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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一怔,没料到沈知煦敢顶撞。
她以前见了自己,总是一副乖顺模样,怎么几日不见,性子就变得如此张扬?
莫非是被那阉人折腾的?
想到这里,贺老夫人心中倒是浮出几分愧疚,便也不想计较。
“今日许多宾客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大肆让人四处抓奸,可不是故意把家丑外扬吗?”
沈知煦反问:“若不如此,难不成还得包庇绣娘与那奸夫,还是说母亲知道那奸夫是谁,觉得我把他抓出来示众不妥?”
贺老夫人急声反驳:“我哪知道是谁!”
她现在没有底气,无论如何都不敢直接承认贺云瞻与黎颜儿的关系。
沈知煦笑道:“既然母亲不知是谁,那此事便交由我去处理,母亲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才是。”
说完她起身就想走。
又被贺老夫人出声拦住:“你先等等!这事儿不算大事,不过是一个绣娘与相好的情郎私会,哪里值得被关柴房?”
沈知煦脚步一顿,眉心不由拧起。
只是被关柴房就让贺老夫人出面说情,是因为贺云瞻心疼,还是因为这个黎颜儿的身份不简单?
见她没答话,贺老夫人觉得有戏,又道:“黎绣娘绣工了得,我这里刚好有几件衣衫需要补缝,你去把她叫来。”
沈知煦静静地站着,依旧没说话。
若此时把黎颜儿从柴房里放出来,那这事儿便就这么过去了。
贺老夫人继续道:“黎绣娘是个孤女,自小流落街头,后来好不容易进了一家绣坊学艺,能习得一手好本事也算厉害,在咱们府中做绣娘从未出过差错,是个不错的孩子。”
“我也是看她可怜,不想过多为难她,再说府中并未丢失什么东西,她私会情郎不算大错,先把人放出来吧。”
说来说去还是给黎颜儿求情。
不过被关了柴房而已,贺老夫人说得倒像她受了多大委屈。
与前世沈知煦在她们手底下受的苛待相比,这简直不值一提。
不知道的还以为黎颜儿是贺老夫人的儿媳。
沈知煦幽幽道:“母亲说得极是,黎绣娘的确不错,我也听说她手艺精湛,行事有礼,做事利索。”
贺老夫人心下一喜:“这样的人咱们不能苛待她,若是传出去别人定会说我们贺府作贱奴婢。”
沈知煦点头:“是啊,府中绣娘只有她一个,这么多物件儿需要缝补,她煞是辛劳,说不定还得夜夜挑灯,怕是会熬坏眼睛,母亲心疼,我也心疼。”
这番话说得贺老夫人一阵皱眉,搞不明白短短片刻沈知煦怎会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她直觉有蹊跷。
果然又听沈知煦道:“既是如此,不如让她来我院中做个婢女,虽说她一个小小绣娘单独住一处院子不合规矩,但那院子偏僻潮湿,来我院中可以住进偏房,倒是舒服许多,比做绣娘要轻松不少。”
一听这话,贺老夫人的脸立时发沉。
“不可。”她急得想站起来,忽觉自己态度太迫切,又慢慢坐了回去。
“如何不妥?刚刚母亲还心疼她做工辛苦,来我身边做婢女不比绣娘轻松吗?”
“这……”贺老夫人一时说不上话。
做婢女是轻松,可那岂不是随意被沈知煦使唤,在她眼皮子底下贺云瞻又如何与之偷情?
贺老夫人沉声道:“黎绣娘是个有手艺的,怎能随意当婢女使唤?”
沈知煦笑笑:“如今我院中一个婢女都没有,往后再添几个,她便是位份最高的,也不用干粗活,我觉得如此甚好,母亲若觉得不妥,还请说清究竟哪里不妥。”
贺老夫人哪里能说得出来。
支支吾吾了许久嘴里也只是念叨:“不妥不妥……”
沈知煦冷下脸来:“既然母亲说不出所以然,那就这么办,母亲可别忘了如今府中是我当家,黎颜儿的卖身契也在我这里,调配婢女是件小事,不劳母亲操心。”
她知道黎颜儿必是身份有疑。
杀是杀不得,但她必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沈知煦这番话让贺老夫人压着的怒火都发了出来。
“如今是你当家不假,但我是云瞻与云静的母亲,你岂能对我不敬?不过才成婚几日,就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了吗?”
沈知煦扬扬头,面色有几分挑衅。
“我哪敢看不上母亲,若母亲觉得我做得不好,那我便把掌家权交还给母亲,但母亲这身子……”
话音刚落,贺老夫人就气得猛咳几声,身边的婢女连忙上前帮她拍背。
沈知煦道:“看来母亲有心无力啊,如今母亲日日需要吃药,若没有我帮衬着,怕是连买药都是难题。”
“你!”贺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被气得吐出来。
沈知煦的意思是如果她继续为黎颜儿求情,那就会停了她的药!
贺老夫人知道眼下府中的情况,即便气得想破口大骂,还是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沈知煦心情大好:“母亲若没有别的想教导的,那我便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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