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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大地,枯木生花,红石村迎来了皇上圣驾。
看到那金灿灿华盖,在浩荡鸾仪簇拥下走进了红石村。楚族长激动得哭了起来,要两个人搀扶着,他才哆嗦着勉强跪下,跪迎圣驾。
顺文帝站在村口,轻轻吁了口气:“原来这儿,就是朕领土的南端啊。大好河山,何其壮丽。难怪纪昀那逆贼,心心念念,想要割领土而自重。呵,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过来之前,平郡王纪昀的残余势力想要趁着余震反扑刺杀顺文帝,被顺文帝一举擒拿抓获。至此,平郡王养寇自重,串通水上飞,养私兵意图分裂领土自立为王的阴谋彻底破坏。
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张硝制过的软皮,顺文帝不动声色的瞥了人群角落的楚攸行一眼。楚攸行自是感觉到了,微微低头,仿若置身事外。
楚族长被应宣上前,趔趔趄趄一小老头儿,浑身抖得筛糠似的。顺文帝缓声问道:“你就是此间族长?”
楚族长磕头如捣蒜:“是,小生楚羽,表字鸣飞,乃弘光四十年洪山县取第三十七名秀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顺文帝道:“平身罢。听闻楚家祖上,也曾军中效力。如今出了楚提督,是家风影响了。来,不必惊慌,且带朕到处走走,看看?”
见顺文帝和蔼可亲,楚族长心里一定,谢恩站起。王文韬对他说:“带皇上到处走走吧,皇上喜欢看田野景色。”
可以理解的,毕竟皇宫里,金山银山易见,青山绿水难求。楚族长抖擞精神,带着顺文帝一路缓缓前行,按照之前预备好的路线来,看桑基,观鱼塘,赏山色,最后经过田埂,只见水田已修整育肥完毕。王文韬吸吸鼻子,皱眉道:“皇上,此处气味腌臜,请回避。”
顺文帝却挥挥手,道:“无妨,此乃牛粪肥的味道。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那青青小草乃是最洁净不屈的事物,不过稍微克化过后排泄而出,日后丰收,全依仗它们,又怎么会腌臜呢。”
王文韬只得不说话了,只是给顺文帝奉上熏的喷香的帕子。
几名青年农民正在日头下把发好芽的禾苗“过”到苗床上。顺文帝看了半天,好像看什么名画似的,忽然笑道:“大灾之后,不忘耕种。好,我记得洪山县库房内,还有良种千石,能亩产五百斤。取五百斗出来,赏了他们。”
众人没想到顺文帝对农耕之事如此熟稔,纷纷诧异。唯独几个布政司及司农面露喜色,纷纷颂扬:“皇上圣明。这是急其所需啊。”
“皇上体恤,百姓之幸。”
后面忽然传来苏姑姑道:“奉太后懿旨,赏点心十盒,肥鸭十只,肥鸡五只,美酒两提,供农人解乏。蚕种百张。供蚕娘养丝织布。”
这是母子同心,太后对皇帝赏赐的补充。
红石村诸人更加欢喜,黑压压的在田埂上跪下了一片,山呼万岁!
顺文帝龙颜大悦,又说:“走吧。楚攸行呢?到朕身边来。”
众人也知道楚攸行最近是顺文帝身边最得宠的红人,不免巴结着,让开了一条过道来,羡慕不已。顺文帝毫不在意,亲亲热热的道:“这里是你老家,跟朕说说你在这边的趣事。”
“好。”楚攸行老老实实的,一边走,一边说,“这边引水渠旁边的歪脖子树,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妻子的地方。那时候她才六岁,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我岳父坐在水边给她们娘俩编花环,编好了一个,先给她戴在头上。她咯咯地笑,笑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着她,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照在带了花环的她身上,就像瓷娃娃似的。”
顺文帝听入了神。
换上了男装打扮,混在人群中的叶青鸢也听见了。
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这个井台,是我第一次为了我妻子打人的地方。那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发了病,变得又丑又傻。她爷爷奶奶把她当丫头一样使唤,三九寒天让她那么麻杆似的人来打水,要把水缸挑满。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我在那边树上睡觉,看到她走了不知道第四趟还是第五趟时,她堂弟跑过来冲她扔石头,她被绊倒了,水桶摔破了,水洒了她一身。她堂弟还栽赃她,我没忍住,下去揍了那死胖子一顿。”
就这样,楚攸行带着顺文帝,一点点地走过了红石村,也把从前叶青鸢和他一起有过记忆的地方,一点点地说完了。
这些从不知道的过去,他竟记得如此清晰、明了。
到后来,叶青鸢自己也听出来了,这哪儿是说给顺文帝听的呀,——这些,都是说给她听的!她不自禁抬起眼睛,看了楚攸行一眼,又一眼……
一个个眼神交换下来,她懂了。
楚攸行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她,原身的事,还有另一个人,以另一种方式记在心里。
除了思潮起伏的叶青鸢,队伍里所有人听楚攸行说故事,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隐隐约约地,叶青鸢听到有人说:“楚大人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句句不离糟糠妻。”
呵呵,听着心里有点小骄傲呢。
祠堂大门层层洞开,顺文帝看到那块牌匾,又更加喜悦。当场命人准备了笔墨,亲自书写了“赤胆忠心”四个大字,交给楚族长。楚族长激动得又开始哆嗦了,几乎接不稳。好不容易接过来,当即跪在地上谢恩。
过后这块牌匾流传了许多年,高悬楚家祠堂之上,成为家训,此乃后话了。
顺文帝下榻到楚家院子里,也没有张罗什么戏文享乐,安安稳稳地住下。只是戒备森严许多。
叶青鸢忙了一天,回到家就跟散了架似的,还得耐烦着到叶王氏处查看她日间收拾的东西,都是些针头线脑之类零碎事情,直到初更时分,才进了屋子。
桌旁坐了个人,吓得叶青鸢差点把手里拎的一件衣服给掉地上:“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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