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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了,太后对着卢依娴和叶青鸢好言安慰:“天家讲道理,你二位必是受了委屈的。不要往心里去。叶青鸢——你刚才说的,可是当真?可有什么线索不曾?”
叶青鸢跪在地上,说:“有的。因为那个幕后之人,就是民妇的堂妹、堂妹夫。几年前民妇曾经中毒毁容,就是堂妹所做。后来夺了我的未婚夫,并且一再加害于我。这件事……说句不好听,其实是因民妇而起……”
她坦诚相告,反倒是让太后等人大吃一惊。听到最后,反而是苏姑姑最容易接受:“有很多事的起因,往往不是什么复杂难题。这位因嫉妒而发疯,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太后就命人去搜查卢金月所住的小院,以及厨房小厮等一干人证,都要去拿来查问了。
她问叶青鸢:“你的医术看来很了得,肯定不是跟一般乡野坐堂大夫学的艺。你老实告诉哀家,到底是何方高人的徒弟?”
叶青鸢想了一想,取出一颗皮子面膜来,放进茶杯。众人一开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到她在茶杯里拉出一张脸,还吓一大跳。唯独是太后,脸色大变,肩膀都抖了:“你,你,你是许,许先生的……”
叶青鸢点点头,道:“许大夫现在在洪山镇里坐堂行医,日子过得很安逸。最大的烦恼就是和同在春和堂的薛大夫下棋老输。我和他的女儿许茵茵,是闺中密友。”
太后一脸恍然,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我懂了,我懂了。唉……多年前,虽然只在京城里短短相处数日,然而丘道长门下高足,品格出众,医术高明,那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啊!来来,既是故人徒儿,也就不必把那君臣虚礼了。快快起来。苏姑姑,赐座。”
眼见苏姑姑亲自搬来个马扎,那是连卢依娴都没有的殊荣。叶青鸢犹豫地看了卢依娴一眼,卢依娴对她含笑颔首,她才放心坐了。
很快御前侍卫把叶青鸾等人带了上来。
叶青鸾大喊大叫:“我叫叶青鸢,我是叶青鸢!我相公是楚攸行,在水师营当官,你们敢抓我,你们死定了!”
在座众人无不大皱眉头,叶青鸢似笑非笑的,道:“叶青鸾,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这冒用起我的名字来,倒是顺口得很啊?”
叶青鸾原本杀猪般的高亢喊叫,应声而停。
叶青鸢回身对太后福了一福,道:“娘娘,民妇斗胆请求,让民妇先来处理此事。回头再请依法定夺,可否?”
太后道:“小小蝼蚁,原本就不值当哀家动手。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来回对答,短短数句,却尽显亲近。
如今的叶青鸢和太后之间,已是滋生微妙感情,非比寻常。在场只要有耳朵的,都听到了。
对叶青鸾的冲击,更为巨大。在她的心目中,叶青鸢和自己年纪相仿、出身一样,又加上迟相贤对她的痴心爱重,给了她无比优越感。她眼看着叶青鸢步步逆转,总觉得这是运气,如果换了她,肯定更加顺利。到后来迟相贤仕途不顺,又开始觉得叶青鸢好,总在她面前念叨,叶青鸾对着叶青鸢的恨意,越发深切!
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叶青鸢:“你,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怎么有胆子坐着?”
叶青鸢道:“你都猖狂到冒充我来给太后娘娘下毒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叶青鸾,我也想不懂,我跟你各不相干的,论理,你们二房欺负我,应该是我恨你才对吧?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倒是对着我纠缠不休?你可知道,今日你做的事,如非遇到明主,那是可以让整个叶氏一族,全部屠灭的?”
叶青鸾梗着脖子,“胜者为王罢了!现在是你抓住了我,不过是你运气好!”
叶青鸢被气笑了,原来刚才她说的灭族两个字,叶青鸾完全没有听进去啊?
她定了定神,说:“好。那如果是你运气好,现在整个天心园尸横遍野,你又能够落得什么好处?”
叶青鸾得意洋洋地说:“谁说尸横遍野的?卢姨娘跟我说了,她会救下太后娘娘,到时候我们就是天家救命恩人,前途无限哩!”
太后:“……”
连气都生不起来,苏姑姑低声嗤笑:“是个既蠢又坏的。”
太后以扇掩面,道:“无知至此,落在世上也是个祸害。赐杯鸩酒罢了。”
“什么!”叶青鸾这才知道害怕,瘫软在地上,抖得筛糠也似的。忽然间趴在地上,涕泪齐流,磕头如捣蒜,“不,饶命啊,我知道错了。饶命……”
“大胆!刺杀太后,罪当诛九族!还敢求饶?”
苏姑姑一顿呵斥,叶青鸾突然古怪笑起来,抬眼看着叶青鸢,道:“听到没有,诛九族。我死了,你也得死!”
叶青鸢:“……”
苏姑姑话锋一转:“但因叶青鸢机智化解,将功补过,免去诛九族之罪。只罚叶青鸾及其父母兄弟一支。来人,把她带下去。”
叶青鸾知道大势已去,就跟拖死狗似的,被拖了下去。
太后道:“听闻此女尚有夫君,有功名在身?”
叶青鸢道:“是。说来羞耻,那迟相贤曾经是我的娃娃亲。但后来我容貌变丑之后,他就弃了我。”
太后大有深意地看着她:“那你是还对他留恋吗?如果长得好的话,养个面首,也不是不可以。”
万万没想到古人也会如此奔放,叶青鸢背脊白毛汗一下子出来了,忙摇头:“不要不要,我们家汉子挺好的,人长得帅又能打,还把我放在掌心宠。”
随口两句话,为什么把太后说得直发笑?
太后悠悠的道:“哎呀,你这丫头,真讨人喜欢。说话耿直。哀家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说话有趣的人了。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日都做些什么?”
叶青鸢一一如实回答,“今年17了,公婆俱无,娘家里尚有一母一弟。尚未有子女。家里经营一点小生意,平日除了跟两个师父学习医术之外,就是以针黹女红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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