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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玉委屈巴巴地反驳道:“我没有和狗吵架。”
东方既白故作疑惑道:“怪了,那刚刚那么大一阵狗叫声哪来的?”
东方启玉脑子忽地转过弯了,很是上道地接了一句,“被狗咬了一口,没忍住骂了两句。”
“傻不傻?和狗比狗叫,哪能比得过?走吧,到看台上坐着去。”
东方既白说罢,拍了拍马头,示意那马单独去吃草,随后拉着自家弟弟一同前往看台。
萧望明知东方既白在指桑骂槐,却不敢言语。
待他们走远,萧望才敢起身,只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没处撒。
“和小人吵架不必辩输赢,只管捡着痛处说。
不然像方才那样脸红脖子粗的,反倒显得你无礼了。
本也不是论长短,而是争一时意气。
他不做人,你何必把他当人?只管一句话噎死他,不必多费口舌。
启玉你明白了么?”东方既白牵着燕景瑜的手,手把手地教育起东方启玉。
东方启玉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和狗计较。”
东方既白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东方启玉刚要上看台,余光却瞥见自己的玩伴谭修乐在不远处。
“哥,我看到修乐了,我先去找他们玩了!”东方启玉说完之后,也没等东方既白回应便自行跑开了。
谭修乐,年十四,谭客庆的次子,谭客庆掌立法权。
萧望,年十八,文阁学士萧岳山之嫡子。
萧万顷,年十六,原名萧名,被逐出家门后改名为万顷,萧岳山的次子,庶出。
燕景瑜见东方启玉走远了,揶揄道:“原来殿下还挺会吵架的么。”
“我不会吵架,但我会气人。
就这么几只小虾米,我还不放在眼里,留着给启玉折腾着玩吧。
他还小,还有得学。”
燕景瑜打趣道:“现下知晓殿下的机辩之才是如何闻名于世了,原来是生了张会气人的嘴。”
东方既白面皮一烫:“哪有?”
燕景瑜打趣道:“能说会道,道理频出的黑乌鸦。”
东方既白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棕色衣服,反驳道:“今天不是黑乌鸦。”
燕景瑜故意玩笑道:“裹了层皮罢了。”
东方既白硬气道:“我又不黑。”
燕景瑜一脸兴味地看着他的侧脸,声音魅惑乱人心神。
“是么?衣服脱了让我瞧瞧是黑是白?”
东方既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满脸赤红地压低了声音。
“你小声些,也不怕叫人听见。”
燕景瑜眉眼带笑地反问道:“那怎么办啊,哥哥?”
东方既白假咳了两声,“有人来了。”
燕景瑜见慕溪远靠了过来,嘴上老实安分了一些。
慕溪远走到看台下,对着两人一拜,“二位殿下安康吉乐。”
燕景瑜淡笑回了一句,“不必拘礼。”
东方既白道:“定南侯世子,慕溪远,亦是我的好友。”
慕溪远听了心头一震,微笑点头。
东方既白又向慕溪远介绍,“燕太子,燕含溶,我的俦侣。”
慕溪远略瞧了她一眼,微笑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燕太子好眼光!”
这话说的相当耐人寻味了,拐了十八个弯,说燕景瑜配不上他。
东方既白也品出来了,反驳了一句:“是我眼光好,也是我承蒙燕太子厚爱。”
慕溪远心中立马明白过来了,致歉道:“是臣失言了,燕太子勿怪。”
燕景瑜不甚在意,反而说了一句,“邸下并未说错。”
东方既白说和道:“心之所向罢了,无所谓眼光如何。”
慕溪远微笑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是溪远心隘了。”
慕溪远说罢对着燕景瑜行礼一拜,又推辞道:“溪远还要备马便先行离开,失礼了。”
燕景瑜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东方既白悄悄拉起她的手,等慕溪远走远了,低头看向她。
“不开心了?”
燕景瑜:“没有,明眼人都瞧得见,我确实差你甚远。”
东方既白柔声道:“不差,是他们不懂,你自有你的好。”
燕景瑜摇头道:“真没有不高兴,我不在意这个,不屑,也不会和任何人作比。”
东方既白笑着应道:“嗯,你是独一无二的。”
燕景瑜笑容一展,“嗯,还是哥哥最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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