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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贺谭早吓尿裤子了,呜呜呜的哭起来,奈何手臂被打脱臼,他无能为力。
“我就剪了你这子孙根,要你做个太监,今日是警告,下次可没这么轻松了。”说完,那人丢下剪刀就离开了。
回头,却看到远处有几个握着藤筐的女子,那几个女子看到这里有危险,急急忙忙准备帮助,结果那“女孩”狂奔出来指了指奄奄一息的颜贺谭。
“姐姐妹妹,大娘们,这男人非礼我,他摸我这里。”
真是奇了怪了,刚刚这人声音还是男性的,此刻已经变成了娇滴滴的女音,那几个女子看同胞被欺负,二话不说就闯进来。
一人注意到是颜贺谭,这才说:“哎呀,是颜贺谭。”
另一个冷笑,“教训的就是他,他最是喜欢仗势欺人,姐妹们,今日就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众人将颜贺谭一顿暴揍。
半时辰后,颜贺谭才从里头一瘸一拐出来,脸上有个巨大的脚印,后背横七竖八都是脚印。
那女子相貌的男人出巷道后朝一家客栈而去。
客栈内,周镜辞已经恭候多时。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周镜辞并未折腾颜贺谭的计划。
但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锦春堂去闹,如今颜沁雪远走他乡,叶珍又是个心活面软之人,倒给了这臭流氓一定的机会。
“鼻青脸肿,和猪头没区别,以后你还需要毒打他,找我就好。”
原来,此人是御前行走的侍卫,和周镜辞是同村人,关系不错。
周镜辞斟酒,“这次谢谢你了,只怕未来他将偃旗息鼓。”
“你想多了,”男子嗤笑,“这家伙怎么可能洗心革面啊,还是隔一段时间就给个教训为是。”
两人喝酒。
许久后,男子这才问:“状元郎果真喜欢叶珍,她可是有孩子的寡妇。”
“你怎么也这样看她,我对她矢志不移,定要娶回家来。”
看得出,周镜辞是真正喜欢叶珍。
……
颜贺谭被毒打,却不知下黑手的乃是周镜辞,得亏有过路人救助,颜贺谭这才被送到附近医馆,大夫看他成了这模样儿急忙治疗。
不一时,赵氏和颜语画也到了,看哥哥半死不活的样子,颜语画着急坏了。
“哥,你怎么搞的啊?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颜贺谭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颜语画听的心惊肉跳,“你的意思,有人算计你,是劫财还是?”
“他们什么都没说,上来就给我一顿胖揍。”
大家都感觉好奇。
那日后,颜贺谭卧床不起。
休息三天,故态复萌,再次到了锦春堂。
此刻却看到这里多了不少士兵,他不好进入,只在门口东张西望。
有几个士兵很快包围住了她,说是抓贼,又将颜贺谭无端端教训了一顿。
此刻颜贺谭才算彻底偃旗息鼓。
至于这一切,叶珍自然看到了,但却置若罔闻。
下午,颜沁雪的飞鸽传书送了过来,叶珍抓了信笺看,这才放心,“真不错,他们已经到淮阳了,雪儿回家乡一定很开心吧。”
修娘们也开心。
在信笺内,颜沁雪还承诺回来会带小礼物给大家,并叮咛大家定要小心防备恶人之类。
另一边,颜沁雪已进锦官城,再走五十里山路就到绿杨村了。
对于老家的记忆逐渐复苏,当初离开淮阳,她才七八岁,这里的山山水水已经成了记忆里的模糊印象,如今再看看,只感觉层峦叠嶂和帝京都不一样,这里大海比较多,渔民比比皆是。
陆乘渊是北人,习惯了坐车骑马,对船只是敬谢不敏的。
但南方和北方不同,此地海港众多,想要从甲到乙,唯一的终南捷径就是乘船。
才三日不到,陆乘渊就晕晕乎乎,此刻两人坐在乌篷船里头,颜沁雪送了吃的给他。
陆乘渊听着荡漾的水流声,听着那吴侬软语,只感觉自己来到了异时空。
“还有多久到目的地,本王只感觉浑身难受。”
“殿下不要着急,吃了这鳝丝面,休息休息,很快就到了。”
他难受的时候,她就照顾他,让他闭目养神。颜沁雪也看的看万水千山了,毕竟照顾水土不服的陆乘渊是头等大事。
陆乘渊吃一口甜丝丝的面条,面色骤然变了。
“你们不吃辣椒吗?”
“这个……呵呵……”
下午,颜沁雪到一家礼品店,买了一包帝京的黏土,混了薄荷水给陆乘渊喝,喝了这以后,陆乘渊才逐渐恢复了精气神。
眼看着就到目的地了,颜沁雪近乡情怯,陆乘渊则无所感。
但为了照应她,颜沁雪宁愿拉长旅途,索性在附近找了客栈,两人去歇脚,颜沁雪找一家老字号买了吃的给他,虽然和帝都的口味相去甚远,但好过吃寡淡的白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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