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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孙御医是试药而死,皇上的确会感念他为自己诊脉一辈子,尽职尽责,厚葬于他。
至于随从,或许也会跟着沾点光。
可若孙御医之死被定为是人为害死,随从得担上保护不力之责,只怕是要丢了性命。
何况他人微言轻,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孙御医是被害死,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平安,他只能认了。
顾清鸢带着那随从入宫,皇帝在御书房见的他们二人。
她进门就跪下来请罪:“皇上,还请给臣女降罪!”
萧晋不解地看向她,又看了眼她身边的随从,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见皇上看向身后,顾清鸢侧目,用眼神示意随从,说话要小心。
随从打了个寒颤,立刻将前因后果禀明:“皇上,孙御医对您交代的事情,一向尽职尽责,他瞧着顾尚书身体好的太快,生怕他是吃了什么邪药,这才会想着替顾尚书试药,没想到竟被那药毒死!”
“皇上,定然是有人要害我哥!”顾清鸢适时哽咽道。
萧晋沉吟片刻问:“到底是何人要害清川?”
“臣女不知。”顾清鸢低低抽泣,“哥哥自从回来到现在,大大小小不知经受了多少次刺杀,他从来不肯让臣女告诉皇上,就怕皇上跟着忧心。”
“多次刺杀?”萧晋震惊了,“我东篱境内,谁敢对清川如此?”
顾清鸢低低地抽泣,只是摇头。
心中却冷笑不已,老皇帝,自己不知道你孙子什么德行?
萧晋又问:“之前程御医可曾试药?”
“有。”顾清鸢抹去泪水,强撑着道,“程御医是皇上派来的,对哥哥的身体一直都是亲自照料,从不假手他人,臣女一家对皇上都十分感恩。”
闻言,萧晋沉默。
这段日子,他的身子因为孙御医的照料,每况愈下。
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他还是怀疑此人。
今日又出这样的事,之前程御医试药都不曾有事,换了孙御医就毒死了。
他越发觉得,这个孙御医绝对有问题!
思虑片刻,他才道:“孙御医到底是死在顾家,为防给顾家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朕便让人将他的尸体先送走,至于后续事情,你们就不必管了。”
“多谢皇上。”顾清鸢起身,侧目看了眼随从,转身从容地出了御书房。
顾清鸢走后,皇帝果然又问了随从,今日之事的经过。
随从这一路上,被顾清鸢威逼利诱,只能照“实”说。
听到他说的和方才基本没什么出入,皇帝这才摆手让他离开。
“去查!”萧晋吩咐龙鳞卫首领,“看看这个孙御医,最近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地查!”
统领躬身行礼之后,便很快离开。
他刚走,伍丰便进来道:“皇上,宋大人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宋之珩进来时,手上还拿着个包袱,双手捧给伍丰。
伍丰转呈给皇帝,并将包袱展开,里面赫然是一支弓弩。
“这是什么?”萧晋诧异地问,“你何时研究起弓弩?”
“皇上,请看。”宋之珩展开上次萧梓钧交给他的卷宗,“这里是卷宗中提到的弓弩样式,臣这两日通过暗访发现,这弓弩是城防军私下所制。”
“私下所制?”萧晋震惊,“与兵部统一配发的弓弩,有何不同?”
“用料更精细,做工也更轻便,百里之内可取人性命。”宋之珩道,“只有城防军部分人使用,旁人不知。”
“你是说,有人在城防军,私设兵工厂?”萧晋掂量着手里的弓弩问,“谁人如此大胆?”
“雷东。”宋之珩道,“这是在他家中搜出的账本和弓弩制样图,他身边的参军已招供,他们私设的兵工厂就在西郊,且已三年。”
宋之珩一开始查这弓弩出处时,一筹莫展,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都不曾见过这种样式。
可某天晚上,他正在家里对着弓弩研究时,突然有一支匕首带着个纸条飞入,扎在他身旁的桌上。
他没看到人,只能小心地将纸条展开,竟是兵工厂的地址,还有账本和图纸。
到现在都不知,是谁在暗中帮他。
“你可惊动那兵工厂?”萧晋捏紧手中的图纸问。
“不曾。”宋之珩摇头,“此事关系重大,臣便是入宫请示皇上,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接着查你的案子,就当此事你不知晓。”萧晋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他,“这些你藏好,日后再拿出。”
这些日子,他身边一向忠心耿耿的御医出了问题,就连保护京畿安全的城防军统领也背叛于他。
不仅如此,城防军还给他演了一场,在西郊抓西夏探子的戏。
一个跑了两个死了,人证物证都没有,怎么那么巧合?
怕不是他们宫内宫外联合起来,用这些来诓骗于他!
好啊,他真的是老了!
身边人一个个都想着,怎么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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