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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姿态,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很快,他等来了王娡,他的生母,此朝太后。
这一次她端正地站在殿上,刘彻高踞主位,不曾降阶相迎。
这对母子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王娡低下头,她对刘彻说,“我出身微末,所以我的兄弟也没有什么本领,你封他君侯拜他为相,他却只知道收受贿赂和索要田宅。窦婴给他设下一个圈套,他就蠢笨地跳进去,再也不能脱身。”
刘彻没有说话。
他等了三天等来王娡,不是要听这些话的。他其实只是要王娡的一个态度,是要认输,还是要以太后的身份鱼死网破。
持景帝遗诏的窦婴是一条疯狗,他的狗绳牵在刘彻手里,刘彻到现在还没放开这条绳子,是因为还不确定,放出这条狗,是仅仅撕咬田蚡,还是连王娡一起咬。
是的,无论如何田蚡都要死,从他着手设局开始,田蚡就注定是个死人了。
王娡还在说,“你幼小的时候,我并不受宠,你舅舅奉承少府的小官,求他们在冬天多给我们添几块碳。后来你地位不稳固,你舅舅千方地奉承窦婴,求他在你父皇面前为你说一句好话。”
窦婴不死,则窦氏外戚不死。田蚡不死,则王氏外戚不死。
“如今你长大了,坐上了皇帝的位置,窦婴都要听你的话。”王娡抬头看向刘彻,不知何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彻儿,你一定要你舅舅去死吗?”
她说刘彻长大了,只有这几个字是刘彻想要听到的。
孩子长大了就不再需要母亲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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