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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定海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沙瑞金后面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失踪了?怎么可能?飞鹏不是去执行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吗?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
“定海同志,你先别激动,我已经让公安系统全力搜查了……”电话那头的沙瑞金还在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更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别他妈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沙瑞金,飞鹏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跟你没完!”黄定海猛地回过神来,怒火冲天,一把将手机摔得粉碎。
黄定海怒火攻心,猛地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地砸在地上,昂贵的羊毛地毯瞬间被烫出一个焦黑的印记。他双眼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可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咬牙切齿地咆哮着,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恐惧,“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吗?!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秘书和几位高级助理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从未见过黄定海如此失态,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不怒自威的首长,此刻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
黄定海越想越气,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散落的文件中,赫然是一张年轻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正是他那失踪的儿子——黄飞鹏。
“飞鹏啊飞鹏,你到底在哪儿啊……”黄定海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声音颤抖着。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怎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知道,黄飞鹏这次的任务极其危险,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出事。
因为在他眼里,黄飞鹏是天之骄子,是人中龙凤,他无所不能,他战无不胜!
他为这个儿子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从小就将他送往最顶尖的学校,接受最严苛的训练。黄飞鹏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路披荆斩棘,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国家最高学府,毕业后更是进入科技局,成为一名研究员。
为了这次任务,黄飞鹏隐姓埋名,黄定海虽然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这是儿子在为国家出生入死,他不能有任何怨言。
他每天都在关注着国际新闻,关注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期盼着,期盼着儿子能够早日完成任务,平安归来。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儿子回来,就给他安排一门最好的亲事,让他风风光光地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在沙瑞金那个电话之后,化作了泡影。
黄定海努力控制着自己,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飞鹏生死未卜,他必须冷静下来,尽快找到儿子。
他挥退了办公室里所有人,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陷入沉思。烟灰缸里堆满了雪茄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和焦油混合的刺鼻气味,但这似乎并不能让他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黄定海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沙瑞金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失踪了……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是境外势力?飞鹏这次的任务是买航母,如果被他们察觉,后果不堪设想……”黄定海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不,不可能!”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飞鹏身手不凡,心思缜密,绝不会轻易落入敌人手中。而且,如果真的是国人干的,他们不可能不留痕迹,更不可能不以此要挟。”
“那么,是国内的势力?难道是……”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让黄定海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黄定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深处却无法完全排除这个怀疑。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也打断了黄定海的思绪。
“喂,哪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
“首长,是我,小刘。”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有消息了,是反贪局,他们……”
小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定海粗暴地打断了:“反贪局?他们查到什么了?飞鹏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小刘明显被黄定海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地说道:“首长,您…您息怒,反贪局有人…有人在调查黄公子……”
“调查飞鹏?”黄定海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谁给他们的胆子?飞鹏的身份是绝密,他们怎么敢?!”
“反贪局局长说,他们接到举报,说黄公子涉嫌……”小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涉嫌什么?说!”黄定海怒吼道。
“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小刘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黄定海勃然大怒,一把将电话摔在了地上,“我儿子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没数吗?一群饭桶,废物!”
黄定海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久久不散。他双眼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反贪局?呵呵,反贪局!”黄定海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红木办公桌上,沉重的桌面竟被他生生拍出一道裂纹。
他黄定海是谁?军中大佬!手握重权!他儿子黄飞鹏更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是国家的利刃,民族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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