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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安抱胸站着,久久渐渐地发现自家妈妈脸已经绷紧了,小嘴连忙闭上,慢慢地荡下来,双手紧紧抓着两边的秋千索,讨好地看着许静安。
“妈妈,我下不去。”
阿宝趴在草皮上,“汪汪”叫了两声,许静安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玺园的时候,这狗对着她狗眼里冒着凶光,一副狼里狼气的样子。
现在这样,狗里狗气的。
郁辞养的狗跟他一个德行,也是个腹黑会装腔作势的玩意。
许静安:“宝贝,这个秋千你以前玩过吗?”
久久老老实实地回:“没玩过。”
“没玩过的地方不能这么玩,宝贝,你要慢慢地玩,不能一下子推那么高。”
久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妈妈,你不是不让我玩荡秋千?”
“妈妈以前也很喜欢玩荡秋千,但是妈妈会慢慢地来,等我把秋千架玩熟了,我才会让人荡得高高的。”
久久的理解力一下就跟上来了,“妈妈,我知道了。”
许静安不会扼杀孩子勇敢和好奇的心,小时候,外婆就是这么教育她的,外婆说要勇敢,可以冒险,但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久久这段时间跟着骆冰,胆子大了许多,胆子大也是自信的表现,许静安不希望久久成温室里的花朵,她娇养久久,也要骄养久久。
她把久久抱起来,坐到秋千上。
“宝贝,曾姥爷和曾姥姥说很想你,周末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好啊,妈妈,曾姥爷、曾姥姥要是来这里住就好了,家里都没人照顾他们,这里有好多阿姨。”
许静安笑着回:“好,妈妈跟曾姥姥和曾姥爷说。”
“妈妈,久久现在好幸福,有好多好多亲人,他们都喜欢我。”
许静安心想,小丫头,你还有好多好多亲人没认识呢,到时都全乎了,恐怕你小脑袋瓜子都管不过来。
阿宝叫了两声,倏地站起来,风一样地跑了。
许静安顺着阿宝跑到的方向看过去,晨曦里,穿着薄毛衣、黑西裤的郁辞从别墅转角处走过来。
“汪汪。”阿宝唠叨了两声,郁辞在狗头上摸了几下,一道半棕半黄的影子飞一般地跑没影了。
“爸爸,快来推我和妈妈,你别推太用力了。”
久久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住许静安的腰,许静安双腿盘住久久,握紧秋千索。
郁辞走到母女俩身后,推了一下,慢慢地,他推得越来越用力,秋千荡得越来越高。
满院子都是久久清脆的笑声。
明叔躲在别墅拐角的树后面,笑着擦眼泪。
少爷有太太了,还有了第一个孩子,往后,这孤独又大的玺园热闹了,少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是黑着脸,工作到深夜的人了。
一旁的佣人小声问他:“少爷第一次结婚悄咪咪的,他们会不会有一次婚礼?”
明叔:“那是肯定的。”
佣人:“嗯,想想都开心,少爷开心了,我们年底的奖金和红包肯定也多很多。”
明叔脸一板:“怎么?你嫌工资少了?”
佣人忙摆手:“不能够,少爷从不亏待我们,是我想分担少爷的快乐。”
明叔:“忙去,少爷说过几天搞朋友趴体,里里外外检查和清扫别墅,枯死的草都清理了,换一些好看的花来,要喜庆点的。”
……
书生父亲与丞相指腹未婚,后书生家道中落,丞相嫌贫爱富欲悔婚,让书生在碧波潭畔苦读。
潭中的鲤鱼精被书生真情所感,幻化成丞相之女的模样与书生相会,两人情意绵绵,被丞相察觉,丞相请来包公断案,鲤鱼精让龟精变作假包公,真假包公难辨,丞相继而请张天师捉妖,鲤鱼精败于天兵,得观音所救,鲤鱼精不愿成仙,脱去鱼鳞,甘落红尘与书生结合。
情节奇幻,人妖相恋。
《追鱼》排练了两天,周四晚正式上线,沈老爷子和奶奶很早就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姑姑,姑父忙案子,没时间过来。
《追鱼》在三十来岁的年轻戏友中很受欢迎,况且许静安春节后一直在外地巡演,老戏迷早就想看她上新戏。
两层高的大剧场座无虚席。
知道许静安在化妆,老两口和沈琳在外面溜达到七点进场。
许静安给他们订的是下层前排第一排的票,这个座位,能看清台上演员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美轮美奂的舞台上,书生在潭畔苦读,许静安扮演的鲤鱼精从潭中出来,穿着白色和粉色花朵点缀的薄纱上衣,蓝色裙摆上点缀着白色花朵,轻盈飘逸,她表情温柔含情,眼中透着灵动与好奇,娇羞又活泼,捉弄起书生。
台下因为她的表演,响起一阵笑声。
沈老爷子边看边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着,钟琴往他手里塞了一块手帕,自己拿着手帕擦了擦眼睛。
这年代能好好唱戏的年轻人不多了,唱戏辛苦,厚积薄发,要唱出名堂来不容易,也不可能大富大贵,性格不坚韧的人坚持不下来。
自家孙女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成就,很不错了!
沈琳看得嘎嘎直乐。
自家侄女真好看呀!素颜那么好看,这戏妆更是逆天。
许静安扫到台下的三人,嘴角勾起温柔笑意,遥遥地在台上做了个俏皮的动作,跟剧情融为一体,修竹接的更是灵活。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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