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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在电话里骂道:“少咋咋呼呼的,千万别用你那大嘴巴到处乱说,别忘了你哥以前什么身份。”
沈琳说要过来,被沈老爷子一句话劝退了。
他说多来一个人抢他们老两口的宝贝孙女的关注,那可不行。
时针走过十点,沈老爷子说家里还有小孩子,拽起舍不得走的钟琴。
钟琴拉着许静安的手不愿意放,生怕一放手就不见了似的。
许静安亲昵地搂着她说:“奶奶,我出差一回来就带久久来看您和爷爷,要是想我了,您就给我打视频电话。”
钟琴:“好,好,老伴,你明天一早去买个好点的智能手机,让沈琳把软件装好,我要跟安安打视频电话。”
临走前,许静安拔了几根自己的头发,用纸巾包好,交给沈老爷子,后者小心翼翼地将纸巾包着的头发放进证物袋里。
亲子鉴定还没做,许静安压抑着想看那日记本的渴望,和郁辞将老两口送回青云巷。
两老下车的时候,紧紧握着许静安的手。
钟琴指着老居民楼说:“华章五岁的时候,我们搬到了这里,他在旁边的学校读完初中,华章牺牲后,我们舍不得搬离这里,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太太抹了一下泪,笑着说:“小满,以后这就是你的家的了,过两天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你孙女了,你有个姑姑,她有两个调皮的小子,等你出差回来,咱们一家子就可以团聚了。”
说完,她抱着许静安,踮起脚,许静安知道老太太想亲自己,矮了矮身子。
老太太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放开她后,双手仍扒着许静安的胳膊,眼睛舍不得从她脸上挪开。
沈老爷子说:“行了,老太婆,让小满回去,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呢。”
钟琴呵呵笑道,“我看不够。”
沈老爷子,“小满,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带你去看华章,他肯定也在等你。”
“嗯嗯。”许静安应着,眼眶热热的。
这就是血脉至亲给她的爱,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情感,无需刻意营造,便能在每一个细微的瞬间自然流露。
没有功利,没有杂质,纯粹而真挚。
老两口两步一回头地进了小区,仍不舍地对他们挥着手,让他们开车走,非要目送他们离开。
回家路上,许静安靠在郁辞臂弯里,眼里噙着泪:“像做梦一样,突然多了很多个亲人,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郁辞帮她擦去滚落的泪水,笑道:“许小满,我不是你的靠山?”
许静安哼了一声,斜眼看着他,道:“郁辞,你以后想欺负我的时候,要想想我身后还有千军万马。”
郁辞垂眸看着她莹白的小脸,似笑非笑地道:“沈老爷子当年在雁城公安系统,那是让罪犯闻声丧胆的存在,我绝对不敢欺负他的孙女。”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老婆,你说的欺负是哪个欺负?”
许静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郁辞嘴角的笑意加深,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等你出差回来,我就可以示范给你看了。”
前面开着车的韩冬嘴角抽了抽,难怪高力弛昨晚交代他,“给老大开车,碰到老板和夫人在后面打情骂俏,表情要绷住,一定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表情的木桩子,脚下力道要控制好,别突然踩下去了。”
高力弛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没理解他的意思,现在他理解了。
他刚刚就差点硬踩上刹车。
……
回到椿棠府,许静安进了云蔓房间,抱着云蔓哭了。
“哎呀,许小满,你成许三岁了,以前练功摔跤你都咬着牙不哭的。”
许静安闷闷道:“高兴,就想抱着你们每个人都哭一下,表达我此刻幸福的心情。”
许静安在电话里跟苏墨白说起今晚见两位老人的事,说有亲人的感觉好美妙。
她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小舅舅,好像漂泊的心突然有了归处,在见到他俩的第一眼,就感觉非常亲切,仿佛前二十几年的隔开不存在一样,只是命运迟到的馈赠。”
苏墨白在电话里清唱了一段《奇双会》。
久久喝完睡前奶,自觉地趴到许静安肚皮上,小姑娘敏感地感觉到妈妈的情绪很好,眨巴着大眼睛问:
“妈妈,你今天是不是很幸福?你笑得好好看。”
“当然,妈妈很幸福,妈妈找到了很多亲人,妈妈的爷爷、奶奶、姑姑、表弟,久久也多了好多亲人,你有曾祖父,曾祖母,姑奶奶还有表舅了。”
久久笑着问:“跟我一样,找到爸爸了,我也好幸福。”
“是的,跟久久一样,妈妈找到亲人了,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爱妈妈,爱久久。”
“妈妈,那我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收到好多好多红包?”
许静安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久久是个小财迷。”
……
剧团三月份推出《俏花旦》专场,云蔓和团里另外两个花旦排练了好几出花旦的折子戏,不日即将上戏。
云蔓前两日打电话给王简,说签订《变更抚养权协议》时先付五十万给王简,另外五十万在抚养权变更后支付,本以为王简提出来的金额,这抚养权的变更定是万无一失的。
没想到上午王简回复要加到两百万,他才愿意变更潮笙的抚养权。
他原话说的是:“你那个师妹有的是钱,你还成网红了。”
云蔓气的在电话里大骂王简是人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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