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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小女做主。”
娓娓详叙伴着悲啼,苏亦巧的额头狠狠叩在地上,满面眼泪伴着鲜血,在那苍白柔弱的脸上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多看。
“谢从安贪心暴戾,为祸农家。我等虽为贱民,却亦是大乾子民。请太子殿下为民女做主,还农家公道,还民女清白。”
一旁的凤清目光灼灼,几乎咬着牙要叫出好来。
实情如何他早已知晓,如今听这故事被屈解的面目全非,更加感慨这流言蜚语的厉害。
他按下怒气,摸了摸鼻子,感叹若此事当真是晋王为之,或许他并不似众人想象般无用。
良王将茶细细品足才放下茶盏,轻轻一笑,道:“这位谢氏族人何在?”
待侍卫去往谢府拿人,他又倾身向苏亦巧看去,“小姑娘,你家住何处?”
多年游走江湖,他就是靠着这副皮囊惯做亲切,得人信任只是须臾。
苏亦巧瞧着他,果然又有些发愣,脸颊竟泛起淡淡红晕,喃喃道:“小女是长安人,自小在城中长大。”
“原来是咱们长安城的姑娘。”
良王笑着与夏枢盟闲话起长安城有名的小食街市,在场之人竟然都听得津津有味,待侍卫押着个步履踉跄的公子过来,他才笑笑的转问一句:“可是谢勋?”
谢勋对上看来的无数目光,依旧是摸不着头脑。
他是被勒令不可出屋的。今日外头如何的热闹,他都不得而知,埋头书中又是一日,正要洗漱上床,忽被一群武侍闯入带走,直至此处仍不明所以。
他曾在路上问了几次,也无人理会。一路过来只见风景如画,热闹隐隐,还当是入了哪位大人的府邸。等认出跪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人,瞬间便是满脸的心疼,想要上前,却又生生在旁立住。
自幼读书识礼,此时当了众人,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这一切落入众人眼中,神色各有不同。
“谢勋,谢百里……”
谪仙的脸侧晃过一片雪色月光,声如水露清霜,冷透了他方才因激动沸腾起来的一腔热血。
“……听说你心仪这位姑娘?”
座上那几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谢勋看见远处的舞台,忽然想起府中议论了多日的成年大礼。
他一个激灵跪倒便拜,之后便竹筒倒豆一般,将两人的过去来往说了个干净。
“……小人在西峰巷时对苏姑娘一见倾心。但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伤及姑娘名誉之事。如今已请了族中长老,年后便会为小人上门求娶。”他说着又磕了个头,补上一句,“亦是这几日的事了。”
良王的笑眼中多了好奇。他俯下身去,刻意压低了音调,轻声道:“本王瞧着,那姑娘似不大喜欢你。”说罢朝苏亦巧身侧扫了一眼。
谢勋的满心盘算,不过是想借着贵人们将自己与苏姑娘的婚事坐定,忽被如此一问,不知该如何作答,又见良王所瞧之处,立着一脸淡漠的郑和宜。那人独独立在人群一侧,周身恍月,如水清冷。
他想起几日前幽兰苑之事,心底更生不快。
恰逢苏亦巧回头,满面的血迹泪痕,看得谢勋又是惊讶又是心疼,自然以为是郑和宜言辞不当,又令其受了委屈,不由恶从心道:“苏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各位贵人莫要听从别人信口胡说。自古以来,女儿的婚嫁都要听从长辈安排。不如今日少议论些,只怕日后有人学舌,将来或有不妥,害得苏姑娘委屈。”说罢还瞪过去一眼。
良王扶着下巴,笑的不住点头,“这般当众谈论起苏姑娘的婚事,的确是不大好。”说着转了转手中玉箫,“苏姑娘不如将方才的话再说一说,也好帮谢公子理清头绪。”
这来往间,谢勋早已是云山雾绕,回头又见苏亦巧面色苍白,不禁生出了几分急切,脱口道:“苏姑娘,可是他……又让你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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