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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不忙活。”张明珠见她又要忙着去做事立即拉住她,带着几分央求地盯着她,“你陪我坐会儿吧,我想问你一点事。”
当初被丈夫林窜休了后她满心悲愤绝望,哭着跑回家后又面临着逃荒大事,一路奔波中也没有机会向娘询问关于生子的事情。
自从怀了孩子后所有人对她只有恭喜,根本没有人告诉她该如何应对她从未遭遇过的事,眼看着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再过几日就快到了他们所说的临产时间。
可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看到一个生过孩子又如此殷勤的大姐便就起了心思。
田翠连忙坐下,一脸真诚,“你问,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张明珠看向自己高耸的肚子,轻轻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忧思,“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娘和妹妹一直忙于求生和照顾我无暇告诉我关于孩子的事,我想问问你,生子,到底是如何生的?”
田翠听得一愣,默默地看向那隆起的肚子良久,眼中迷茫的像是陷入了回忆。
“大姐?”见她许久没有动静,张明珠好奇地碰了碰她的手。
“呵呵。”田翠猛地回神,那眼中闪过几分恨意,很快又被一抹笑意掩去,她摸了摸鼻子,“生子就是……”
怀胎十月的日子何止是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
那时候的每一刻她都恨不得就地死去。
又不知为何,看到孩子时,她想死的心思淡去了。
余下的都是如何好好保护孩子让孩子健康成长。
如今周草已经十岁,长了一张和她十分相像的脸蛋,也能照顾她的情绪。
她心中有所感恩,几乎要忘记自己当初生他时所遭遇的苦难。
生子那日是个冬日,还下了一场厚重的大雪,方圆五里没有大夫也没有产婆,她在房间里痛得几乎死去。
只能咬着牙用尽平生最大的勇气独自生下生子。
那种痛苦,仿佛是撕裂了肚子,破碎了血肉,将所有的骨头碾碎成泥。
“……”张明珠听得满脸恐惧,面色几近苍白。
品尝完过去的田翠看向她,见她面色难看知道自己刚才太过认真说大了话吓到她了赶紧补救:“但也没那么疼,很快就会过去的,当你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显然这个补救为时已晚。
张明珠什么都没听进去,呆呆地望着远方,像是被人夺走了魂魄。
田翠开始焦急起来,“真的还好,你不要害怕,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她被自己吓得出事,那小哥一定就不愿意带着他们了!
所以她想尽一切方法要让张明珠相信一切没有那么可怕。
可此时的张明珠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蹙着细眉,脸上写满了恐惧。
田翠看她这样急得快哭出来,“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胡说八道你不要相信我,你别这样……”
她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么失去。
短短的时间她已经看出张岁是个聪明人,跟着她有很大的可能安稳地到达澄州,她不能离开他们,不然早晚都是个死!
“怎么了?”杜槐花短暂休息过后注意到了张明珠的不对劲儿,赶紧走了过来。
“珠儿?珠儿你怎么了?”走到跟前却发现女儿没什么反应,呼吸反倒一下比一下大了起来,身子的起伏比之前也大了不少。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珠儿!”杜槐花着急忙慌地蹲到她身边去顺着胸膛,无措地看向张岁,“岁儿你快来看看你大姐,她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刚刚问我生子的事情,我只是如实告诉她,没想到就把她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田翠一听张岁的名字连忙转头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张岁看似淡定,实则步子迈得巨大几乎是跑过来。
此时的张明珠像是已经呼吸不上来,嘴巴越张越大,努力大口的呼吸着。
杜槐花看着女儿面容涨红声音都变得急促尖锐吓得手足无措,眼泪像是雨水一般滚滚落下。
“呼呼呼!”张明珠嘴巴大张,喉咙里吐出难辨的声音,像是要死的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田翠看到这个突然的画面吓得要命,直接就吓出了泪,嘴巴里一直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
杜槐花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好端端跳着的心几乎要炸了,嘴巴里喊着,“珠儿珠儿!”
“散开!”饶是再淡定的张岁看到这情况也忍不住地加大音量,“都散开!”
围着的杜槐花和田翠立即散开两边。
张明珠此时的情况像是低二氧化碳血症!
在过度紧张、焦虑、气愤、恐惧等情况下都有可能诱发出来。
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吓人,但救治起来不会太困难,只要用塑料袋将人的脑袋蒙住,让患者在塑料袋或者纸袋里换气呼吸一定时间就可以了。
这是最容易也是最有效的急救措施!
可现在上哪儿找什么塑料袋?
纸袋!
张怀从前读过书,被抓去充军后张岁将家里的几本书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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