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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想来闵景耀心底也隐约知道、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在忧虑。
以她此生展露出的刚烈性子,即便是即刻去死、也绝不可能委身屈服在一个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的禽兽手里。
而且在赴死之前,她也绝会就这么放过害她至此的凶手,她最可能做的,定是到圣上面前痛斥闵景耀的恶行。
闵景耀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会在由贤妃去偏殿撞破此事的人选中,增添了一位她的亲长。
她的亲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哪怕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她的亲人也一定会阻止她拼个鱼死网破,到那时她拥有的看似最好的选择,似乎……也就只剩下与闵景耀结亲。
而即便她的亲人也没能劝住她、她还是将闵景耀告到了御前,安珞觉得闵景耀怕是也仍旧准备了最后的脱罪之法——那便是安珠。
她毫不怀疑,真到了那样的时候,闵景耀一定会说媚药是安珠的手笔。
或许是说安珠倾慕于他,本是想要将药下到他的身上,阴差阳错这才害了安珞。
或许是说安珠是嫉妒嫡姐,本是想毁了她的名节,他只是偶然撞见、这才被无辜牵扯……
左右不管是哪一种说法,这替罪羊都是现成的,以闵景耀的手段,想要在之前与安珠的往来中留下几分“切实”的证据,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
至于为什么会在今日她参加了宫宴的两位亲长——她爹和她舅舅间选择了后者……她觉得闵景耀也是怕她爹会当场将他给砍了。
总而言之,按照闵景耀心中的计划,她是逃无可逃的猎物,而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能全身而退的。
只可惜,这计划被她发现地太早、而安珠也不若他想象中那般听话。
安珞现在倒是真想看看,今日之事……他究竟要如何才能收场了。
眼看着宫道上一行人已经渐渐走远,安珞转头向闵景迟微扬了扬下巴、递了一个眼神。
虽然安珞没有开口,但闵景迟瞬间便明白,安珞这是想要跟上去看看。
其实既然贤妃已带着徐尚书一同出现,就意味着不管一会圣上会发现什么,此事都必然与安珞已经有了关联,即便安珞不跟上去再参与其间,今日这趟浑水也已经沾湿了她的鞋边。
因此闵景迟见安珞有此意,也就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便从藏身的花木后走出,远远坠在了前方那一行人身后。
安珞遇上闵景迟时的位置距离偏殿并不太远,再加上前去偏殿的那一行人不分是愠怒、担忧、还是欢欣,这心中的急切却还总都是相同的。
很快,一行人加上后面两个偷偷跟上来的尾巴便靠近了偏殿。
安珞与闵景迟依旧借助着两边的花木造景隐藏着身形,小心地又靠近了一些,确保他们既不会被禁卫们发现,又能观察到院门处的动静。
此时偏殿的院门紧闭,为首的闵文益沉着脸站在门前、眉头紧蹙。
虽然隔着一道院门,一行人并未听到院内有什么异响传出,可无人居住的偏殿被人从里面拴上了大门,这本身就已经是个问题。
也不光是只有门外的一行人在关注着院内的动静,与闵景迟一同躲藏在一处假山后的安珞,同样在专注探听着院内的声音。
只是为了不被皇上身边的禁卫们发现,安珞与闵景迟躲藏的地方本就与院门还有这一段距离,再加上紧闭的大门和厚重的院墙,即便安珞聚精会神地去倾听,也依旧没有听到太多的声音。
只有极细微的声音让她隐隐辨别出,闵景耀和安珠似乎已不在院中,而是进到了屋内。
而且除此之外……
安珞的目光投向院门外的另一侧,微眯了眯眼。
她发现除了她和闵景迟之外,这偏殿之外竟然还早早地藏了另一个人。
只是因为那人是在圣上一行人到来前、就先藏在了那儿,这会儿又一直没有移动、或是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是以才同样没有被禁卫们发现。
……这又是谁?
安珞这边尚在心中猜测着另一位隐藏之人的身份,那边院门前、一路沉默的圣上却是终于开了口。
“贤妃!”
闵文益沉声唤道、眼眸微转,一双龙目如同风暴降临前的海面。
“朕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安珞与老四正在这院中私会!?”
刚刚宴席之上,贤妃突然对他禀告说、有要事要向他请罪。
自己的妃子,闵文益自然是有所了解。
他可知道,自己这位贤妃虽然有个贤字做封号,实际上却并不是多么会反躬自省的人。
请罪、请罪,说是请罪,实则却也不过是以退为进、另有图谋的手段。
这套把戏他从各种各样的人身上见过不少,本也没太当回真。
可他万万没想到,贤妃口中的“请罪”,竟然是安珞与老四在宫中私会、败坏皇家声誉之罪。
他并不相信安珞会做出贤妃所说之事,可贤妃又绝不可能有胆量拿这种事信口胡言,更何况她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安珞和老四正在何处私会都说的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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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不认为安珞会做出这种事来。
就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安珞若是能看上了他,除非是那丫头瞎了眼。
而就算她真是瞎了眼,也大可直接来找他请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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