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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炉里的熏香正燃。
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如流云倾斜,群山浮动。
她手上用了点力,其实并没有多重,少年身形高大,却轻而易举地就被拉上榻。
帐角金穗轻扫过肩处,他问,“今夜点的是什么香?”
尚芙蕖从一开始紧张揪着袖口,到如今已经松开,变成死鱼眼了。
她算是明白,太后那样的性子为什么还会急了。
他已经干坐在这儿和她说半时辰的话了!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去太后宫里打卡!
“陛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尚芙蕖加重语气喊了一句。天子像是被触发到什么开关,彻底安静下来。
眸底亦如被搅起的水潭,渐深。
他眼尾修长而冷锐,以至于专注看向人时,总带着心惊的压迫感。尚芙蕖心跳漏了一拍。
但事到如今,她要再不主动,对方估计能和她面对面坐到天亮。
思及此处,她硬着头皮说道,“臣妾为您宽衣。”
手才伸过去,被人反握住。
“我自己来。”
他力气大,轻轻一拎,少女便整个人倒了过去,被按着肩膀推到软榻里,有薄雪落于唇畔。
青涩的、生疏的……
少年掌心滚烫,耳际通红,他低着脸亲她,浓长的睫羽都在颤抖。
尚芙蕖不知道他是跟哪个山寨版避火图学的……技术烂的一批。
只会干啃。
她不知道严格来说,这事陆怀是和她学的。
那次她中了药,也没经验,莽撞的像头小牛犊。所以他有样学样,而且已经算是进步版了,没像之前的她,险将人咬伤。
少女额发渐乱,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呼吸急促,眼角似蒙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两人都不懂换气。
还是陆怀随时注意着她的反应,及时退开一步,才缓回来。
他顿了一顿,想了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修长的指穿过少女腰间系带。
尚芙蕖喜珠宝华服,有钱后衣饰大多华丽繁琐,像个暴发户。年轻的帝王没解过女子衣裳,今晚的手又格外笨拙和不听使唤。可放话在前了要自己来,君王一言九鼎,也只能硬撑着稳住轻颤指尖。
结果试了几下,反被缠住。
他烧红一张脸,故作轻松,“怎么弄,你教教我。”
尚芙蕖身子绵软倚在里侧,听到这话瞪圆眸子。
“你……不会?”
他正了正脸色……然后,点头。
完全没想到,他连衣裳都不会解。
吻技烂还可以当作没实践过,没经验。可正经衣裳都不会解……她实在不敢想象后面的事情要怎么继续。
“陛下……陛下难道没看过那种小册子?”
尚芙蕖言辞委婉地比划了下。
见陆怀望着自己,薄唇还带水润之色,眼中难得流露茫然,甚至有几分无辜时。
她忽然觉得天塌了。
“不是、就是避火图,你没看过?你一个男子……从没看过这个?”
根本委婉不了一点,她撑起身,破罐子破摔地问。
这下他终于听懂了,脸也转过去,彻底维持不住皇帝包袱,开始变得支支吾吾,“不、不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自从撞见父皇对小宫女欲行不轨之事后,他便对旁人的亲昵有了非常严重的心里抵触。甚至会在无人之际,于藏书阁抄写经文,求一方宁静。
从前在太学苦读时,也不是没有胆大的纨绔同窗,像献宝一样,悄悄给他送过几本这样的东西。
但一瞧见书页上白花花的皮肉,他便不受控制想起那夜撞见的、狰狞丑恶与肮脏不堪……胃袋又开始抽痛,泛酸想吐。
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觉得那便如蛊虫,寄生在骨髓里。
能将人扭曲成欲/望的傀儡。
他见过平日再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沾染之后也会化为恶兽,变作另一副面孔。所以在梦到尚芙蕖后,即便不清楚怎么做,即便只是模糊旖/旎的一道影。
他也知道。
自己对她生了妄念。
从前最排斥、甚至是最厌恶的……如今却成了某种隐晦而深刻的渴/望。他几度尝试提笔,抄写许久没有翻阅过的经文,想像压下父皇那道魔障一样。
却再难平静。
从难以启齿,到难以抑制,自剖袒露于她眼前。
他还在等她教他。
但尚芙蕖非常头大,无语就是她今晚的母语。
她彻底坐了起来,不死心再问,“陛下,孩子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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