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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看着他缄默。
韩博年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天,你这个大伯真狠!他就不怕你爷爷。”
大伯不再是那个大伯了,他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回来,就做好了最后与老头子摊牌的准备。
韩博年和唐漠今晚得到的信息太多,韩家和唐家也是争斗不断,但发生在郁辞身上的事,堪称匪夷所思。
用这么狠厉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简直震碎三观。
韩博年:“小四,你希望我俩怎么做?”
“就想借助你俩的耳目,帮我查清楚雁城是谁在帮他们,谁和他合作,时光是大鱼,他们可能都想趁乱咬块肉下来。我大伯有个影子公司,实力深不可测。”
郁辞起身,在一个红酒包装盒里拿出一个文件,“这是我查到的东西,都是他们控制的,但凡是与这些公司有合作的,你俩都帮我留意一下。”
韩博年和唐漠凑在一起看了一下,面露惊愕之色。
“不会吧,这些都是他的?这尼玛太吓人!”
“他的,也有他背后资本的,杜华当年帮他,在时光上赚了一大笔,尝到过甜头,会在背后支持他。”
“你大伯疯了,他就不怕搞垮时光吗?”
郁辞淡淡笑道,“他不会怕,他本以为时光是他的囊中之物,结果中途被我爸截了,他应该是恨死了,包括老头子。”
韩博年叹道:“你爷爷当年为什么没把时光交给他?让他回来这招,是不是昏头了?”
郁辞漆黑的眸子闪了闪。
老头子精明一世,当年没选郁归文,肯定综合了多方面的因素,或许就是发现了他性格当中的阴暗面,这次让郁归文回来,是有点让人想不通,但老头子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不可能完全被郁归文骗了。
韩博年精挑出几瓶好酒,直说和郁辞好多年没好好喝酒,不如今晚一醉方休。
郁辞吩咐明叔叫厨房准备一些下酒菜,三人喝到凌晨,韩博年和唐默醉倒过去,在酒窖里自己找地方睡了。
郁辞很清醒。
他的酒量比他俩好,他根本就喝不醉。
那几年,他在这间酒窖里,喝过太多酒了。
恒温的酒窖里摆着沙发和床,当年他极度痛苦的时候,经常一个人睡在这里。
这个酒窖建在地下室,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像世界就剩他一个人。
他那时听不得一点点声音,嘈杂的声音会让他心底涌上强烈的厌弃感,特别想去毁灭。
他告诫自己,有人想这样毁掉你,你不能让他赢,你必须克服潜意识里的恶魔,苏醒你自己的意志,将它们赶出去。
靠着一点点的克服,甚至学会与他们共存,他从刚开始的极度厌世,到学会冷漠应对一切。
他生病的事,只有老头子和奶奶知道,后来有一次,纪悠染来玺园找他,碰到他和郁归儒吵架,他砸烂了整个酒窖,拿起瓷片……
当时,纪悠染吓得哇哇直哭,说他病了。
这几个朋友都以为是对父亲的恨……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无限包容他的坏脾气,陪他走出那几年最难熬的时光。
他是恨!
一个贪玩没责任的男人,在日趋平淡的婚姻里与曾经深爱的妻子日渐远离,抵制不了诱惑,不停出轨。
他那个自私的妈妈,眼里只看见丈夫的不忠,却看不见三个极需关爱的儿女,蠢到去自杀。
一对自私的父母。
他心底恨的火苗,被人恶毒地催眠、加深,恨到极致的时候,他甚至想和郁归儒同归于尽。
他在酒窖里摆了整面墙的酸梅汁,勾起昔日的美好回忆,唤回理智。
……
许静安挂断郁辞的视频电话后,去书房找苏墨白。
久久窝在苏墨白的怀里,拿着本小人书,在问“十万个为什么”。
“她给你打电话没有?”许静安问。
苏墨白点点头。
许静安心底的不安退了不少,她发了几条短信给苏颜,苏颜都没有回她。
虽然苏颜对她不好,她也不希望她出事,血缘上的羁绊断不了。
“别担心,她在明城有一两个玩得好的朋友,她不回来,肯定是心里难过。”
许静安奇怪地看着他,“你对她很了解吗?”
“母亲临终前跟我说过很多她的事,飞蛾扑火地投入一段恋爱,却所爱非人,她也挺苦的。”
许静安连忙追问,“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苏墨白抬眸看着她,笑了笑,“哪天她想告诉你了,听她自己说给你听吧。”
许静安觉得不会有这一天。
她和苏颜说过的话加起来十分钟都没有。
云蔓端着一盆水果过来,久久跟三个大人耍了一会宝,抱着云朵出去玩了。
郁辞肯定感知到某种危险,才让她跟他去玺园住。
而她,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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