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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四人全部昏迷、瘫软在地,只等着官差找来此处、将他们带回京兆府严审。
安珞这才略放松了一息,垂头将软剑重收回到腰上。
而待到她收好软剑,再抬眸时、却又正与那一双紧紧注视着她的星眸相撞。
“……”
“??”
看清了闵景迟面上的神色,安珞怔愣了一瞬,有些疑惑地眉头微挑。
此时的闵景迟,并不像平日里、唇边总噙着一抹笑,而是双唇紧闭、眉腰下压,一双明亮的星眸似乎都暗沉了几分,倒像是……生气了一样。
……生气?生这几个贼寇的气吗?
不过想想,他倒也确是该生气的。
北辰那些狗东西、自进京以来就连番生事。
今日若非她福灵心至,猜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阻止了这场惨祸,那这被“清和道”迫害的女子就要再多一人,京中又不知会再添多少动荡。
这样想着,安珞也就没再管闵景迟这番义愤填膺,只向他微微颔首后,便转身向屋中走去。
左右那四人有闵景迟在这儿看着,若有找来的官差也可由他去接应,安珞便准备先帮屋内那姑娘、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
——呵!
眼见安珞就这么未发一言地转身便进了屋内,闵景迟险些被她的背影气笑。
纵然此刻还下着暴雨,他也丝毫没有去檐下稍避些风雨的意思,仍然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处。
可转头再瞟到身旁剩下的、泡在积水里的那四具,顿时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又喷出一声冷哼,眼不见心不烦地昂起头来、极目远眺。
屋中正安抚医治着受伤姑娘的安珞、听到这一声冷哼,有些莫名地向窗外望了一眼。
她着实没想到,一向平和淡然、情绪鲜少外露的五皇子,今夜竟是一反常态,这般怒形于色、气涌冲宵。
虽确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安珞还是将其暂且放到一边儿、没去管他,继续处理着那姑娘身上的伤,也简单询问一些有关今夜之事的经过。
说起来,这姑娘今晚也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她看起来也不过就十三四岁的年纪,脸上稚气尚且未脱,今夜也只是在自家正常安睡,谁知那几人是怎的就选中了她。
这小姑娘的一双圆眼生得与安珀颇有几分相似,看到她泪流不止、如同受惊小兽一般的瑟缩模样,安珞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妹妹,轻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拥抱。
很快伤口便全部处理完毕,因着受惊而有些精神恍惚小姑娘,也在安珞的轻声安抚、以及些许穴位按压的帮助下,疲累地进入了梦乡。
安珞退到了屋外,便见闵景迟还直挺挺地站在院中瓢泼的雨幕之下,星眸炯炯地望向她。
“……?”
安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自两人在靖水楼分开、又在此处会合后,这人着实是有些莫名其妙。
“五殿下,我下手时有分寸,这四人一时半会醒不了,殿下不必守得那么近,先来檐下避避雨吧?”
受雨声的影响,安珞开口时也不免加大了声量。
听到安珞开口招呼自己,闵景迟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些许、抿了抿唇,也抬步也来到了檐下。
趁着闵景迟走过来的功夫,安珞也低头在窗边的位置四下寻找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把短刀、就掉在了窗边不远的位置上。
她走过去、弯腰将那短刀捡起到手中,再直起身时,闵景迟也正好站定在了她身旁。
“我刚刚检查过了,屋内那姑娘身上的伤口,与陶家小姐身上那些一模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柄短刀递给闵景迟查看。
闵景迟沉默地接过短刀,就听安珞又继续说道。
“……那些伤口都是同样的长短、同样的深度,伤口边缘的齐整程度也别无二致,可以确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用的也是同一把刀。”
其实不止是今日这姑娘、和陶家小姐身上的伤口。
再仔细想的话,安珞甚至觉得,她当日偷偷潜入驿馆、见到的土浑力尸身,其颈上的伤口与今日这些,虽深度和伤法不同,但边缘处却也很有些相像。
这武器越是锋利,伤口的边缘就会越发光滑,眼前这把短刀可非凡铁,一般的武器也很难造成这样平整的伤。
只是当日她毕竟只是简单验看了土浑力的尸身,那尸身当时又已经受了蛊毒的影响,因此安珞虽有猜测、却不能确定此时,便没有再多提到。
见闵景迟只是看着手中的短刀、却不搭话,安珞也就继续梳理起她的其他发现。
她又说道:“除了这把短刀之外,我仔细观察过那逃脱之人的身形,与叱罗那几无二致,他虽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一直没有开口,但他向这四人传递指令时,用的却是北辰常用的鹰哨。”
北辰国土多是草原,草原之上不适种植、便多以放牧游猎为生,是以北辰的贵族多有驯养鹰隼之风,这鹰哨便是他们的唤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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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为首之人,是觉得她并不了解北辰风俗、也不会认出这鹰哨,这才选择了用这种方法来将指令传达。
“……还有,那四个人。”安珞向着院中抬了抬下巴,“他们的五官上虽看不出北辰人的痕迹,着装也和我们天佑的习惯一样,就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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