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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从来不是按照剧本的先后顺序拍的,往往都是东拍一点、西拍一点,最后再由剪辑师将各个片段拼凑起来,形成完整的故事。
而秦兰筠就如同一位指挥家,协调起每一个镜头。在她的引导下,影片才能如乐曲般协奏。
计行之在坪城待了快一周,在他夜以继日的拍摄下,《回魂日》的故事也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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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息,陌生的脸庞。
我从床上惊醒,发现一切都是如此非同寻常。
不对,应该说,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寻常”的概念了。
我尚且还能忆起一些事情,比如说我还没有丧生语言能力,脑子里甚至还能浮现出一些简单的物理公式,基本的生活习性也都能掌握。但偏偏事关自己身份的信息,我倒是一头雾水。
是失忆吗?这种戏剧般的事情,居然真的存在?
或者说,我身上发生了更夸张的事?比如重生、比如穿越?反正我脑子已经不好了,天马行空一下也不碍事。
我反复打量着梳妆镜中自己的脸。
我的脸上有些肉,面色红润,脖子上还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玉环,一看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不可能待在房间里坐以待毙——人迟早要走出门去拥抱世界。
于是我谨慎地思索了一番,一个人活在世上,总归是会留下痕迹的。如果这间房间是我曾经居住的地方,那么我一定会在这里留下线索。
果然,在一顿翻箱倒柜之下,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郭佩文。
同样被找到的信息还有:郭佩文是一名高三学生,喜欢粉色和各种可爱的东西,她的成绩并不好,但她不会为此感到有压力,在她看来,能上个二本学校就已经很好了。
个人信息得到了更新,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推开房间的门,我大概率就会和我的家人们见面。从房间中已有的线索里,我并不知道郭佩文和家人的关系如何,但大概可以推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张。然而,就算如此,我也不敢保证,若是我将失忆一事告知他们,他们是否会相信我。
毕竟这件事还是太离谱了。
自己的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忆呢?难道自己在失忆前出了什么事,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将记忆强行封锁了?
怀着满心疑惑,我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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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整部电影的开端,岳恒洋作为第一个主角,也就是“我”的第一个身份。她以独角戏的演绎方法,在一间小屋子里完成了拍摄。
这是对她而言极大的挑战——开场的剧本是基本上没有台词的,所有心理的变化,都要通过演员的演绎来表达。
从震惊到慌乱,再从毫无头绪到理性分析。岳恒洋足足花费了一整个白天,才让秦兰筠彻底满意。
“这怎么比说一百句台词还累啊!”在秦兰筠宣布拍摄结束的那一刻,岳恒洋彻底瘫软在郭佩文的床上,懒洋洋地眯起了眼。
“潜台词也是台词啊,”虽然计行之没有白天的戏份,但他还是早早抵达现场,观摩起同伴的演绎,“最能打动人的,往往就是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话语。”
“你很懂啊。”岳恒洋瞥了计行之一眼。
“那当然,”计行之笑了,“生活领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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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文,多吃一点,”母亲给我夹着菜,“又瘦了,是不是在偷偷减肥?”
“怎么可能?”我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暗自祈祷着父母不要发现异常。
“没减肥怎么不吃饭?”母亲嗔怪道,“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菜。”
有了母亲的这句话,我就彻底放下了心,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一盘红烧肉一扫而空。
刚才我盯着满满一桌的菜,都不敢随意下手,生怕哪一道菜是郭佩文不会吃的,而我却一不小心踩到了雷区。
父亲吃完了饭,严肃地说:“佩文,你请了三天假,落下的作业写完了吗?”
作业?
我又犯了难,刚才找了半天东西,也没瞧见郭佩文的作业——由于信息量太大,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不对劲。
一个高三学子,怎么会没有作业呢?一张试卷都没有,未免也太不爱学习了。
“已经做完了,放心吧。”但为了家庭和谐,我还是撒了谎。
父亲点了点头,“明天记得找老师补补课。”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第二个危机解除。
从方才父亲的口中,我再次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现在是上学的日子,而我请了假,明天才回校。
此刻正是炎炎夏日,而在我并不多的印象里,高三学生几乎是没有暑假的,因此在夏天上学也很正常。
在家里骗骗人也就算了,若要我去学校和同学老师打交道,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将“郭佩文”给彻底扮演好。
还是需要找个机会给父母坦白一下,赶快带我去看看脑子吧,别影响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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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想着,我竟然出了神,连隔壁传来的一阵阵打骂声都自动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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