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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捂着肚子,面露痛楚,柳姑姑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赶忙扶稳了人,朝小蝶喊道——
“医官!快去叫医官!!”
一群闺阁女儿家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反应不过来。而方才还站在后排的王双鹭,不知何时挤到最前。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尚芙蕖身上,回头对其他人道。
“劳烦再借给娘娘几件。”
来福很快叫了步舆,连同一起过来的还有尚清。
“二姐。”
少年郎青衫落拓,眉目清冷似一捧洁白的新雪。那只将她扶上去的手修长干净,笼着层月色,愈发叫人移不开眼。
尽管不合时宜,但还是有几个少女悄悄红了脸。
冰雪未消,满地堆着碎琼乱玉。
幸好宫人们早早就打扫出一条干净的长道。此刻,几个抬人的内侍都绷紧头皮,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怕一个不稳把自己的命给摔着了。
尚芙蕖倚在上面,两旁顶着霜雪白首的碧瓦朱墙急掠而过,皆化作背景。不知怎的,除了方才坠了那么一下,这次竟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她下意识开始找人。
“陛下呢?”
尚清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跟在步舆边上快步往前走道,“应是在前面,睿王殿下已经亲自过去寻人了。”
今日后头办相亲大会,年轻的男男女女众多。
就照陆怀那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宁愿多看几本奏疏,也不愿意在这种眉来眼去的氛围里多待。
“让他来的快一点!”
尽管疼痛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但裙下那股热流也令人不舒服。再想到罪魁祸首,尚芙蕖蹙着柳眉,火气唰地了冒出。
因为意识清醒,就有空分神去想别的。比如——那盏兔子灯。
这段时日陆怀提刀的手就没松过,杀的半只脚都踏入暴君门槛。朝中战战兢兢,所以要是专门送过去只为了这么一盏兔子灯,指不定得把王家人吓成什么样。
“清儿。”
只喊了一句,少年便自觉靠过来。尚清以为她是疼的,生疏安慰道,“没事的二姐,医官已经过来了。”
不远处,红叶拎着药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但也顾不得停歇,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推开偏殿的大门。
“快!快把人抬进来!!”
被人七手八脚抬进宫殿前,尚芙蕖用力握了下尚清手臂,不忘嘱咐他,“那个穿晴山色衣裳,发簪单碧垂枝梅的就是王家姑娘,今日机缘巧合,你替晴儿还她一盏灯。”
其实往后有的是机会,但人在特殊时候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执着。
尚芙蕖眼下就是和这盏灯杠上了。
少年应了声好。
…
簌簌小雪又飘起。
廊庑上站满了人,个个收敛声息,安静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陆怀过来时,那串铜铃正被夜风拂的轻响。
人才进去。
他二话不说就又要闯,太后一把拦住,“你就别到跟前去猫哭耗子了。”人家姑娘这会儿估计越看他越心烦。
陆怀:“……”
让人摘下那串铜铃,陆怀走至她身侧,面容被雪影半笼着,声音压的极低,“母后,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让她生了。”
储君一事始终是暗礁险滩,只是时机未到才隐而不发。
这是他作为帝王,却任性只取一瓢饮的代价。但这份重担子最后要压在尚芙蕖身上,他还是难以忍受。
尽管十年七个,只是杜撰。以往他也不曾留意过女子诞育之苦,直到亲眼瞧见女儿出世那日她的模样……像一樽一碰就碎的玉像。
尚芙蕖打进宫以来,都是他亲眼看着,亲手护着。养的活蹦乱跳,什么时候这般脆弱苍白过?
北风漫卷,凉意直袭后颈。他越想越悔,也越想越痛了起来。
而一门之隔。
尚芙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红叶聊着天。本来她嘴里是和上次一样,塞浸了人参汤的布巾。
但红叶见她这次打鸡血似的,状态不是一般好,干脆叫人撤了下来。
“娘娘今日挺有精气神的。”
她夸了句,尚芙蕖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脖子以下都是麻的,有种胳膊腿儿被压久了失去知觉的感觉。
这般一想,不由得就有些慌。
“红叶你说,有没有人是生完孩子半身不遂的?”
“???”
正在给她调整合适位置的红叶,闻言不禁抬眼问,“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也慌了。
“我没感觉了。”
产房内的众人吓了一跳,瞬间炸开锅,赶忙捏腿的捏腿,揉心口的揉心口。生怕她出什么事,万一没挺过来,那她们就得跟着一起凉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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