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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附近的一处镇子,镇子上非常热闹,一点都不像几天前刚经历过一场战争。
一个会西夏语的徐家护卫问道,“老人家,前面不是在打仗吗,咱们镇子怎么这么热闹?”
“你们是外地人吧?前几日就停战了。”
那位老伯虽是这么说,可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齐人。不过如今他们这边刚跟辽国交战,看着刚刚和谈的齐人还是比较顺眼的。
徐家后卫又道,“可我听说夏军兵败,辽军没乘胜追击吗?”
那老伯一听他的话有些不高兴了。
“我军才没败呢。明明是辽国那个大将军死了,他们自己吓跑了。”
徐家护卫见状跟那老伯一起骂起了辽人。
“辽人真是狡诈。那个耶律老不休还诈死搞偷袭。多亏夏皇英武,换了旁人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那老伯听罢面色稍缓,“那是那是。”
那护卫又问了路,然后他们去了镇子上最大的客栈。
他们刚进客栈没多久,一个络腮胡子穿着羊皮袄的男人过来,他说着不标准的汉语,“朋友,收皮子吗?”
裴珩看见他一脸激动,然后轻轻咳嗽一声,恢复了镇定。
“皮子倒是收,得看看你这货,好不好?”
大胡子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然后夸夸其谈。“货非常好。兄弟,你不知道我可是我们部落的神箭手。我手里还有一张白老虎皮。”
裴珩听罢好像很感兴趣。
“那皮子在哪?我要看看。”
“皮子在我屋里,我给兄弟拿去。”
裴珩一摆手,他虽然长相文弱,性格好像十分豪爽。
“何须这么麻烦,我跟你去看看不就完了。”
二人结伴去了那络腮胡子的屋里。
进了屋的裴珩上去就给那大胡子一拳。
“臭小子!”
大胡子一脸不悦,一开口变成了标准的齐国官话,“什么臭小子!我可是你表舅兄。”
裴珩明显十分欢喜,不然一个将礼仪刻在骨子里的世家子弟也不会手舞足蹈。还原地跳了两下,过去抱他。
“你走了王远就来了,我天天都要怕死了。”
这猎户打扮的大胡子不是宋鹤鸣还能是谁?
王远,宋鹤鸣虽然没怎么接触过。能在王忠手下过活,又当了东厂督主,必然不是一般人。
哎,事情还得从使团启程进西夏开始说起。
临行前乔子舒说,让上辈子春猎之前死掉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出现在这次的春猎之上。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只能是宋鹤鸣和裴珩二人商议了。
裴珩说徐家那边好办,他一封信寄给三叔。徐三叔肯定能安排得明明白白。最重要的还是大殿下,该怎么说?说多少?
宋鹤鸣说,他让阿寿回京亲自跟殿下说,让他务必回封地离开汴京。
裴珩听罢,心里颤了颤。回封地意味着可是与储位无缘啊。为何是回封地?不是避开春猎不就好了?可裴珩没有问,反正离三月还有那么长时间。等竹心和子舒回来他们再商量。
宋鹤鸣和裴珩没想到,竹心没回来,使团进了夏都就杳无音讯了。然后他们就听说当天的接风宴夏皇发了十个人头的消息。
当时裴珩抱着宋鹤鸣劝他冷静,宋鹤鸣无奈地看着裴珩,搞得他平时多冲动似的。
宋鹤鸣给竹心讲过前世西夏的事,如今死的都是前世的胜利者,必然是竹心利用了这件事改变了原来的结局。连西夏太子都只是挑了脚筋,没有死。此时竹心应该是过关了。
再之后吴道人派人送来竹心找活佛舍利为宋鹤鸣驱邪的消息。然后是和谈成功、竹心大婚。
裴珩的想法跟乔子舒差不多。夏皇命吴道人诱骗竹心出宫,肯定是给齐使安罪名,从而发兵大齐。可之后又轻而易举放弃了这个想法,归根结底还是对此战没有信心。
正当裴珩和宋鹤鸣纠结到底让谁试试夏皇的深浅时,裴珩收到徐三爷的信。三叔想让钦天监搞把大的,让皇上觉得武将出事是吉兆就不会生疑了。
宋鹤鸣大受启发,当天就吐血昏迷被人抬出了龙州。出了龙州,找了个亲信假扮成他跟阿寿一起去江南。而他自己往洪州方向走准备趁机摸进西夏。
在洪州时,宋鹤鸣又得到一条重要信息。干将发现两日前死了的耶律老将军突然出现在军营。名将诈死必有蹊跷,此密信干将一份发给汴京,一份发给宋鹤鸣。
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贺兰山,果然西夏和辽国打起来了。
宋鹤鸣不想剃成秃瓢就混到辽军里了,这一回他干得是火头军。
做了几天饭,已经占尽优势的夏军突然撤兵了,之后传出夏皇病重的消息。而辽军仿佛知道夏皇会病重似的,全力追赶夏军。
听到宋鹤鸣讲到这里,裴珩忍不住说,“辽军领兵的耶律老将军不会就是你杀的吧?”
“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你就不能谋定而后动吗?” 裴珩掐着人中。单枪匹马就不要搞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了,好吗?
宋鹤鸣一脸真诚地说,“我谋了,我这回真谋了。我不是在辽军里当火头军吗?我就给那几个将领下了点蝉蜕。没毒的,要是有毒早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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