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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周过去后,张蓁蓁周六上午在幼儿园组织家长代表观摩教学,品尝三餐两点的饭菜水果,打电话说不回庄敬家。张之义让她一起去章丘看望父母。
两个人兴致勃勃到菜市场买菜,庄敬还特意买了婆婆胡玉瑾爱吃的鸡胗和姑姑张好妹爱吃的豆腐,准备中午做清炒鸡胗和锅塌豆腐,路上两个人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聊到李云程的醉酒状态,开心得哈哈大笑。
一早晨的开心在开门的一刹那烟消云散,就跟做梦一样。
张之义敲门,张好妹来开的门,看到他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正在看电视的胡玉瑾以为是张之义自己来的,回头看到庄敬,就跟被狗咬了一样,“嗷”地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不是年纪大了,她可能会一下子就蹦到庄敬面前。庄敬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火冒三丈的感觉,她厉声斥责:“你给我滚,你不要来我家,要不是你管着之义,不让他给容非钱,我的容非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之义先进的门,庄敬还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状态,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胡玉瑾说的是她,等想明白胡玉瑾骂的是她后,她把迈进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与同样愣怔的张之义对望着,张之义同样一脸迷茫,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
庄敬看张之义一直没有反应,只好说话:“那我先回去?”
张之义不明白她的意思,问到:“回哪里去?”
“回家啊。”
张好妹急忙拉住庄敬的手:“先进来再说。”
胡玉瑾嚷着:“你没听到吗?这是我家,我不让她进来。”
张好仁慢悠悠地说:“这是庄敬的家,你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庄敬从来不在乎张之义什么心情,但是她不忍心让为一大家子人操心了一辈子的张好仁为难,她放下手里的菜,笑笑说:“那我就不进去了,姑姑我们济南见吧。”
看着她转身下楼,张之义放下手里的菜,急忙跟了下去。他听到张好仁在身后说:“哎哟,这实心锤子今天竟然通人气了。”
到楼下后,庄敬小声说:“既然来了,你就陪着老人住两天,我自己回去,明天下午来接你。”
张之义确实左右为难,问她:“你回去一个人干什么呢?”
庄敬拍着胸口“哈”了几口气:“正好李云程回来了,我找他和晓佳玩呗。”
张之义拉住她的手:“不行。”
庄敬拍着他的胳膊:“那我去加班干活,正好手里有一堆没有完成的工作。”
张之义刚才愣怔不是因为母亲发脾气,而是听到了容非的名字后,他的心里升起排山倒海的疼,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个,是他疼爱的外甥女。忍下心里翻滚的疼痛,他握紧庄敬的手:“我一次也没有去过明水古城,咱们今天就去那里转转吧。”
庄敬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花,知道他听到容非的名字后难过,点点头,笑着说:“好啊,这还是蓁蓁上小学以后,咱们俩第一次出游呢。”
张好仁和张好妹站在客厅窗口看着他们俩聊了一会儿,没有开车,转身向外走,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他们担心张之义留下来,让庄敬一个人走,他们已经很对不起庄敬这个儿媳妇了,不能因为庄敬懂事克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毫无顾忌地伤害她。
看没有人搭理自己,胡玉瑾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儿子的家,和庄敬没有关系。”
张好仁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算了,跟一个人不讲正常人情世理的人谈家庭如何才能幸福,是讲不通的。想到这里,他悟到了如何和女儿张之薇沟通,也许可以试一试用不讲道理打败不讲道理。
张蓁蓁晚上回家来炫耀完家长日的盛况与好评,问庄敬白天去章丘收获如何,庄敬摇摇头:“不如何,没进门就被骂了,我就没进去,和爸爸逛了明水古城后,和你姑爷爷在外面吃了午饭就回来了。”
张蓁蓁又心疼妈妈了,眼圈红红的:“我妈妈好可怜,找了这么一个婆家,受了这么多气,蓁蓁真心疼你哈。”
庄敬笑了:“你不用心疼我,别气我就行。妈妈的好蓁蓁,自勤家对你好,你也要珍惜,好日子要往好处过,别作,爱情就像树苗一样,需要两个人养,才能长大,一个人养,一个人破坏,树是不会长大的,还有可能会死。等爱情的树苗枯萎了,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
张蓁蓁看着庄敬,不知为什么眼泪哗哗地,抱着庄敬:“妈妈,你是我的好妈妈。”
张之义和李自勤听到庄敬的这番话,心情各有不同。李自勤在手机上把这段话记录下来,张之义则是一字一字刻在心上。
张蓁蓁走后,庄敬到书房写讲课稿,张之义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窗玻璃望着天空中的一轮上弦月,想着家里家外的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妻子女儿对他不满意,母亲对他也不满意,叔叔、姑姑、堂弟堂妹反而对他很尊重,事事以他的意见为主。他想起来蓁蓁上高二那一年,张之薇提出来想让李自勤给上高一的容非补习功课,他回家来找李自勤商量时间和费用,庄敬一口回绝,蓁蓁也坚决反对,他觉得莫名其妙,不高兴地质问她们为什么,既然李自勤出来打工挣补习费,道理上讲只要给钱,给谁补习都可以,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给容非补习。庄敬说高二和高一课程不一样,他黑着脸与庄敬、蓁蓁争论,李自勤慢吞吞地说他给蓁蓁补习不是为了挣补习费,是李云程给安排的任务。为此张之薇和庄敬大吵大闹,说她自私,不管容非死活,不配做张家儿媳妇,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庄敬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从此除了过年,几乎不和张之薇见面,见面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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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族聚会也少了张之薇,他以为是张之薇自己不想来,现在才明白是大家心里存有默契,做东请客的人有意不告诉之薇。
他心里明白,张之薇是想让他承担容非的补习费用,庄敬心里也明白,庄敬不怕花钱,而是怵了张之薇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烦了她没完没了地指使她做事。庄敬曾对他说过:“我是嫁给你做老婆,不是给你们家做保姆的。”在庄敬和母亲、妹妹的争执中,他一次也没有站在庄敬的立场上说过话,他也觉得母亲和妹妹无理取闹,但是他想着总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才明白连着筋的是他和母亲,他和张之薇,不是庄敬。
两个姑姑总是对着他叹气,叔婶对庄敬万般呵护,几个堂表兄妹与庄敬情义深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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