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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关系跨越二十八个年头,胡玉瑾第一次主动请吃饭,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庄敬不知道胡玉瑾有什么盘算,心里有点儿忐忑。胡玉瑾在电话中说这次不用庄敬动手,让她吃现成饭,庄敬还是在家里做好了红烧猪蹄和粉皮炒鸡两个硬菜,带着去婆婆家吃午饭。
胡玉瑾问庄敬,怎样才能让容非有蓁蓁一样的好人缘。庄敬心想,有的人八岁就通人情世故,有的人八十岁也处理不好人际关系。人缘好坏和年龄没有关系,本质是一种人性。这话她不敢说出来,委婉地回答:“容非不错的,到社会上磨炼磨炼就好了。”这明显应付的话,鼓舞了胡玉瑾,她高兴起来:“对吧,我就说容非这孩子不错的,就是太单纯了,到社会上磨炼磨炼就好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张之义咬着后槽牙,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做到信任母亲的,现在看来,纯粹是亲情蒙蔽了双眼。蓁蓁说他在家庭事务上没有原则不分是非,说得是对的。看着给爷爷介绍幼儿园招生情况的女儿,他想幸福对有些人来说得来很容易,对有些人来说却很困难。
想要幸福,需要一直努力,一直做正确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后,张之义想着母亲奇怪的表现,自己总结说:“妈可能觉得以前做得不好,想让你原谅她。”
庄敬闭上眼睛,叹息着说:“过去的事情,原不原谅,根本没有意义。”
张之义翻身,把庄敬的脸扭过来:“怎么会没有意义呢?说明母亲有进步啊。”
庄敬眼神放空:“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没有帮我,现在我不需要帮助了,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之薇和容非,所以进步还是退步,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啊。”
张之义仰面躺好,想着吃饭时母亲反复强调亲人之间要互帮互助、蓁蓁和容非要相亲相爱的话,他听了很感动,觉得母亲年龄大了,比以前明白了,原来母亲还是与以前一样,想争取大家对容非的关注与帮助,对庄敬确实没有任何意义。
算了,母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得对就听,说得不对就忽略吧。庄敬不怨恨任性、狭隘、偏执的母亲,他就应该感激,不能再有更多的要求。
这么一想,他觉得庄敬做得已经很好了。以前有很多事情出于男性和女性视角的不同,他没有在意,这份不在意本身就是对妻子这个身份的伤害。以后不会了,他努力做到公正,努力理解庄敬的做法和想法。
周一例会上,庄敬接到通知,与总经理金树理一起到南京出差,参加南京分公司成立剪彩仪式。
南京分公司是庄敬提议设立的,一位经理两位副经理也都是庄敬推荐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参加。金树理安排庄敬参加完剪彩仪式后留一段时间,把南京分公司的薪酬体系搭建起来。南京分公司是从上海分公司分离出来的,地域不同,年度销售目标不同,薪酬体系需要根据当地薪酬水平和营销能力、营销目标重新搭建。
说是搭建薪酬体系,目标其实只有一个,员工收入必须比上海分公司低。陈白和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庄敬,领导这是给了庄敬一个烫手山芋。领导满意,得罪职工;职工满意,得罪领导,总有一头会不满意。
高晓佳从来没有出过差,羡慕庄敬能经常到各地分公司出差。庄敬打印资料的时候,她殷勤地帮忙装订,给庄敬的杯子里倒水,庄敬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心一软,问她:“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出差?”高晓佳急忙点头。庄敬叹口气:“出差其实很累的。”高晓佳摇头,声明自己不怕累。
庄敬说自己需要一个助手,向金树理申请带高晓佳出差。自从瑜伽工作室成为企业文化建设省级示范点后,金树理对高晓佳的印象很好,在申请出差表格上签字同意。
高晓佳兴奋地给父母和李云程打电话,说自己要去南京出差。李云程问她去多长时间,高晓佳说听庄敬安排。放下电话,李云程感叹自己的傻媳妇这一趟出差后,对庄敬的敬佩会更上一层楼。
晚上收拾行李时,庄敬告诉张之义要出差,张之义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高兴,他自己每次出差都不情愿,不是逼不得已不愿意出差。庄敬说:“这个事情的原理类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一年出差两百多天,当然觉得出差不新鲜,我参加工作以来一年最多出差三四趟,有很多年一趟也没有,你说应不应该高兴。”
张之义嘟嘟囔囔:“你出差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不高兴。”想想他出差时,庄敬也是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又想起以前她有蓁蓁陪着,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给蓁蓁打电话,说庄敬出差,想让她回家来住,张蓁蓁说幼儿园很忙,自己很累,脚开始肿了,就不来回跑了。
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失落,高晓佳带着箱子来了,让庄敬看看自己收拾的东西是否齐全。庄敬看着29寸的箱子装得满满当当,打开自己20寸的箱子让她看都带了哪些东西。高晓佳用手机备忘录记录下来,回家照着整理,装满一个20寸的箱子,又随身带了一个背包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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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京后,庄敬有点儿后悔自己的这个建议,在南京的两周时间里,高晓佳买的东西箱子里装不下,只好又买了一个26寸的箱子,仍然装不下,庄敬建议快递发回去,高晓佳不同意,说是给父母和亲戚朋友们买的礼物,自己背回去才有意义。
结束了南京的工作,返程时庄敬和高晓佳推着三个箱子,肩扛手提五个背包。回到家,庄敬拿到高晓佳给自己买的礼物——一个卡通水杯时,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感慨还是感谢了。
张之义也有礼物,是一双亚麻按摩拖鞋,问庄敬有没有给自己买礼物,庄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我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只顾着和人辩论了,哪有心情买礼物。”张之义随口一问:“那最后怎么解决的?那帮人就同意比上海分公司低吗?”
庄敬有气无力地说:“肯定是不同意啊,最后采取了一个折中方案,薪酬基数是上海分公司的百分之七十,但是营销额超过年度目标后提高提成额度,超出部分越高,提成额度越高,五个百分点封顶。”
张之义看着庄敬:“没想到你还真行,把事情做得明明白白的。”
庄敬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行啥啊行,领导给了个空间,在空间允许范围内谈呗,每半天汇报一次进展,每天都报简报,就是个传声筒而已。”
张之义想到手里那些棘手的难题,为什么一定要亲力亲为自己动手呢?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做,自己验收成果就可以。
庄敬没有想到,自己出了趟差,改变了张之义的工作方式。等李云程和马宝廉等人接到扎手的工作任务时,不明白一向真刀真枪,亲自上阵拼杀的张总为什么退守司令部做指挥了。
马宝廉第一个想法是倚老卖老,把工作任务转手,自己做甩手掌柜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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