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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督主大喜。
当下就收下了巫镇这个义子。
从此之后,巫镇再也不是一个只能被人当做兵器的东厂厂公。
他一步一步,用短短两年的时间便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成为新一任东厂督主。
当然得到的同时,也有失去。
他得到了许多,失去的也是巨大的。
大家私下难免议论纷纷,但是当面没有谁敢多说一句。
几个和他竞争过东厂督主的人,对他也是非常佩服的。
想往上爬,想得到权利,这是人之常情。
但要说狠,他们都不如巫镇狠。在东厂这个地方,大家欣赏心善者,更佩服凶狠者。
倒是这些年,大概是上位者的身份习惯了,巫镇有时候温和了一些,不似当年凶狠。
可一旦凶狠起来,还是格杀勿论,谁也不敢触其逆鳞。
巫镇的这些过往,都是桑云亭从不同人身上,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打听出来,然后自己拼凑出来的,可能个别地方会有偏差,但是总体来说,基本属实。
桑云亭是个姑娘。
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东厂督主,但是她非常能够理解巫镇当年的心有多坚定。如果现在有人可以帮她找出仇人帮她报仇,她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五年。”桑云亭道:“那你和老爷一定十分熟悉,他的性子一直这样吗?”
时而温和,时而暴力,时而不耐烦,时而很客气,管家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摇头的话有点昧着良心,点头的话又好像是在背后说老爷的坏话。
半晌,管家慎重道:“老爷的脾气还是不错的,咱们府里少有受罚的下人。就算偶尔有什么疏忽,只要是无心之失,老爷也不会怪罪。”
管家就是管家,情商不高的人是不能当管家的。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说了和没说一样。
下人是下人,夫人是夫人,这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巫镇可能会对一个丫鬟和颜悦色,因为没有必要对她凶。但是巫镇和她之间是有爱恨情仇的,虽然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巫镇。
似乎是在乌镇夜探锦绣宫之前,他看自己就有些不顺眼,这真是无妄之灾。
一刻钟过得很快。
桑云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知道自己恐怕无法在管家嘴里听到更多的有用消息。
管家说的都是场面话,就是那种,既不得罪她,也不得罪巫镇的话。
真正有用的,揭乌镇老底的事情,管家也不会说出来。毕竟他是巫家的管家,不是她桑云亭的管家。
巫镇第二次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好像刚才那一刻钟,又有人得罪了他一样。
乌镇身后照例跟着几名手下,都是桑云亭认识的,但是她没有看见詹文山。
好像从昨天婚礼上,她就没有看见詹文山。
詹文山这个人和巫镇其他的手下稍微有点不一样,似乎是他亲信中的亲信。因为这种亲信的身份,给了詹文山一些仗势欺人的底气。
桑云亭现在非常的怀疑,之前害自己那件事儿,就有詹文山的努力在里面。
巫镇出来之后,桑云亭也连忙站了起来。
郁闷的是这一折腾也没吃多少,这一趟进宫还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上一口。
如果留在锦绣宫,淑妃一定会留她用午膳。
可是宫里吃饭和外面不一样,讲究的是排场、仪态、规矩,而不是吃饱。
真想要吃饱,那得等淑妃吃完,和晚霞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能抛开形象,展现真我。
巫镇非常冷淡的看了一眼桑云亭说:“走吧。”
也不等桑云亭回答,就这么往外走去。
桑云亭立刻跟上,难免在心里又评价了一声:有病。
众人出门。
桑云亭坐马车,巫镇骑马。
京中不许纵马,但是有一定级别的官员可以骑马,只能慢走。
一般来说文官坐轿子坐马车,武官不耐烦那些东西,还是骑马的多。
巫镇自然不算文官,但其实也不算武官。
桑云亭也不好定义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想来想去,大概是皇帝的鹰犬狗腿子更加合适吧。
今日不早朝,宫中的气氛比较松散,皇帝依然苦命的清晨就起来批折子,但是白天的后宫,妃嫔都是自由活动的。
进了宫,桑云亭就和巫镇分道扬镳。
先拜见谁后拜见谁的,都是有讲究的。巫镇要先去给皇帝谢恩,然后去给皇太后谢恩。
不管对方见不见,在宫殿门口磕个头,也算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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