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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假如郦黎独自穿越
又是不用上早朝的一天。
郦黎渐渐习惯了起床后被侍女们服侍着穿衣,也习惯了所有人一见到他,都自动避开视线、讳莫如深的模样。
基本上,在这座皇宫里,除了安竹,不会有人愿意和他多说什么话。
郦黎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见不得人的去处”,他一个外向型话痨,也被这帮人硬生生逼成了一个半自闭儿童。
不过人的适应力是很强大的,他想。
就像老一辈说的,不管多难熬的事儿,时间一长,习惯就好。
他本就懒怠,从前跟霍琮出去玩也都是对方一手包办,早就过惯了混吃等死的生活,偶尔实在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他就蹲在池塘边上数着蚂蚁自言自语,装作哥们还在旁边听他唠叨。
出宫环顾一圈,发现严弥派来监视他的徐公公不在,郦黎看不见那张老脸,顿觉心情大好。
他把安竹招来凉亭,下了一个时辰的飞行棋。
最后因为运气太糟糕,连输二把,输得郦黎眼睛都开始冒绿光,抬头一看安竹一脸战战兢兢的表情,差点给他跪下,突然就觉得十分无趣,推开棋盘,不玩了。
“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是你老家的游戏,听到没?”
他捏着骰子叮嘱道。
其实郦黎更想玩五子棋,但下五子棋需要的智商已经超出了一个轻度智障应有的水平,不太符合他现在的人设,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死亡。
郦黎对这个时代没什么眷恋,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但他可以很肯定,自己绝对不想半死不活。
所以还是丢骰子比较适合他。
他抬起眼,看到安竹谨慎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郦黎满意地丢出最后一把骰子,六个点。
“大善!”
他心情愉悦地站起身,刚想说用午膳吧,忽然一摸腰带,愣住了。
“……朕的玉琮呢?”
安竹:“兴许是来的路上掉在了花园里,陛下不必担忧,奴婢去来时路上寻一寻,肯定就能找到了。”
远处的太监们被他唤过来,一群人在御花园里无头苍蝇似的找了半天,却仍旧一无所获。
郦黎看着太监们诚惶诚恐、生怕被责罚的模样,也失去了让他们继续再找的兴致。
“罢了,找不到就算了。”郦黎淡淡道。
“陛下,那奴婢现在让他们传膳?”安竹小心翼翼地察色观貌,又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朕就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安竹忽然跪了下来,咬牙道:“陛下,再给奴婢一天时间,奴婢就算把这御花园翻过来,也一定要替您找到!”
“倒也不必,”郦黎转头看向他,无奈道,“也可能是今早更衣时就丢了,不管它。”
但安竹偷偷窥着郦黎暗淡的眼眸,总觉得,陛下
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陛下很会为他们这些下人着想,从不为难他们。
就连被徐公公骂过几次、被勒令决不许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的宫女,也会在私下聊天时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句:“陛下真好啊,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呢?
安竹有些麻木地想,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不都是这样吗?
可不知出于什么感情,他还是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陛下找到那枚玉琮。
安竹时常见到陛下把玩着它,靠在凉亭里,一发呆就是大半天。陛下注视着这枚玉琮的眼神很复杂,他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故友,既有怀念,又有怅然。
夜深人静,他提着一柄灯笼,悄悄来到了御花园翻找。
余光无意间撇过远处树林里的一抹身影,安竹本以为是宫里哪个侍卫偷偷过来会相好的,也没打算管。
宫中风气糜坏,有徐公公这个贼头子在,上行下效,奸.淫盗窃早就蔚然成风,他又不是总管,没必要出这个头。
正要偷偷离开,突然安竹打了个激灵,猛地扭头——
“陛下!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啊啊啊!!!”
安竹灯笼一丢,拼了老命冲过去,抱着郦黎的大腿噗通一声跪下了。
郦黎的亵裤都差点被他拽掉,赶忙用力一拎,解释道:“朕没有!你别误会了,朕不是,咳,不是想不开。”
安竹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他:“那您深更半夜来小树林里,还往脖子上套绳,是干什么?”
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装作很忙的样子,郦黎欲盖弥彰地扭了扭脖颈,悻悻然放下手中的绳子:“朕……朕睡不着,有点儿落枕,出来锻炼锻炼脖子。”
其实他也怕死,更怕疼,犹豫了好几个月,才下定决心绕开宫人,半夜二更翻窗偷摸过来自挂东南枝,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还是熟人。
这一刻郦黎看着安竹那双眼睛,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社死,有时候比真死还可怕。
“好了,松开朕吧,”郦黎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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