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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听过这般直白又露骨的夸赞。
那原本坚毅硬朗的脸庞竟染上了一丝红晕,显得有几分不自在,他慌乱地接过布料,丢下一句:
“莫要胡闹,我走了。”
说完,就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似的,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待他出了屋子,迎着那雨后凉爽宜人的微风,脸上那股子热气才慢慢地散去。
回想起刚才小姨妹说的那些话,刘邦只觉得每一句好像都藏着深意。
什么叫他比樊哙强?
是在说他比樊哙更重情义,还是暗指他才是良配?
吕嬃正牵着刘乐的小手从堂屋走出来,瞧见刘邦手里拎着湿漉漉的布料,便笑着说道:
“姐夫这是帮忙给洗了?哎呀,怎么好麻烦姐夫呢,我来晾吧。”
这姐夫还挺客气的。
估计是因为昨晚在西屋将就了一晚,今日特意帮忙把这被雨水淋湿的床单给洗了。
想着,她松开刘乐的小手,刚要上前去接过,就见刘邦大步流星地朝着墙角用竹竿搭起的晾衣架走去。
刘邦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布料晾好,这才转身朝着吕嬃和声说道:
“早上收拾屋顶的时候,掉下不少泥水,我顺手洗了,你和吕青这回放心住着,就算再下雨也不会有事了。”
说着,他又蹲下身子,和女儿刘乐亲昵地说了两句话,而后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吕嬃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想到刘父嘴里不事生产的姐夫,竟然这般勤快,怪不得大姐愿意嫁他呢。
……
林青青等刘邦走后,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可真是没想到,刘邦听了夸他的话,居然还会脸红。
之前她气他,故意冤枉他的时候,这家伙气得恨不得打她一顿才能出了心里那口气似的。
结果这次她不过是夸了他几句,反倒把刘邦给吓得落荒而逃了?
她没想到,刘邦这一逃,竟然摊上了大事!
吕雉今儿个和两位嫂子去后山采了不少蘑菇,这才回了家。
每次下过雨之后,村子后山的蘑菇就跟变戏法似的,遍地都是。
村里的人都会去捡,拿回家煮了,也是一道好菜。
黄昏时分,吕雉和两位嫂子正在院子里忙着收拾采回来的蘑菇,仔细地把蘑菇的根部清理干净,再挑拣出好的晾晒,这样就能多保存几日。
林青青和吕嬃也蹲在一旁帮忙挑拣,忽然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就瞧见樊哙从院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嫂子,嫂子,大事不好啦,季哥被县衙的人给抓起来了!”
樊哙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院子里的众人一下子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坐在门前纳鞋底的刘母赶忙站起身来,大步朝着樊哙走去,满脸焦急地问道:
“樊哙,出什么事了?阿季为何会被县衙的人抓起来?”
樊哙赶忙上前搀扶着刘母,脸上露出一丝愧色,把下午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我和季哥本来打算去县里,谁知有个官吏在曹氏酒馆吃酒,吃完了居然不给钱,季哥气不过,和这人动起了手,我怕他伤着季哥,一着急没收住劲儿,就给了那人一刀,季哥叫了大夫帮那人治伤,可谁想,这事就被捅到县衙去了,结果他俩都被抓起来了。”
如今这秦律有明文规定,禁止私下械斗,只要伤了人,那就是犯了罪。
尤其刘邦还是亭长,身为朝廷的官吏,这伤人的事儿落在他身上,那更是罪加一等,得受到严惩。
林青青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曹氏酒馆?
她一把扔了手里的蘑菇,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恼怒。
这个刘邦,活该被抓走,还说和曹氏没有关系?
她转头看了眼樊哙,这也是个莽汉,明明是他用刀子捅了人,倒是将刘邦给抓了去。
刘母这会儿满脸都是惶恐不安,刘邦的哥哥和嫂子们也是一脸的担忧。
却见坐在门口的刘父 “腾” 地一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喝道: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出去惹是生非,这事呀,就是他自找的,听天由命吧!”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回屋里去了。
樊哙听了这话,心里越发觉得惭愧,他扶着刘母,一脸郑重地说道:
“伯母您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想法子把季哥给救出来,哪怕用我这条命去换他,我也心甘情愿。”
一旁的吕雉缓缓站起身来,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手,神色镇定自若地看向樊哙,说道:
“这事不怪你,你和你季哥之间的兄弟情义嫂子都明白,你可知和你季哥打架那人叫什么名字?”
樊哙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
“好似叫夏侯婴,他之所以在曹氏酒馆白吃白喝,就是为了庆祝自己通过试补成了县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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