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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骋天是太后的侄子,十三岁上战场,且不说战无不胜,却也是历经百战,他带领穆家军驻守东疆,与雍朝仅有一片荒芜之地的距离。
符今渊刚进军营时,跟着萧老将军与穆家军还交过手。
那时他只是小兵,没有机会与穆骋天对上,但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威风凛凛的故事。
穆骋天回来王都城,却称病不肯见他和太子。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想表明自己对符帝忠心耿耿,怀疑他和太子居心叵测,想要谋夺符帝的皇位吧。
“穆骋天这是想试探你和太子对待穆家的态度。”沈老太爷沉声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符帝卒中病倒,这是无法治愈的病,穆骋天肯定也清楚,日后南朝定是你与太子得天下。”
“穆骋天是要防着你过河拆桥,夺了穆家的军权。”
阮星临和他讨论过穆家军的问题,他希望能够尽快将穆家兵权夺回来。
沈老太爷说,“我朝新旧更替,如今朝堂看似平稳,新帝却想要收回各地兵权,操之过急,必定引起反心。”
符今渊对雍朝的情况也是有所耳闻。
新帝都要派人暗杀凤钏瑾了,凤钏瑾怎么可能乖乖将兵权上交。
“祖父,我明白您的意思。”符今渊低声说。
穆家的兵权是要弱化,不能在这个时候收回,除了安抚穆骋天,还有穆太后也是一个原因。
沈老太爷点到即止,“来,继续下棋。”
沈岁安和符今渊用过午膳之后才回了王府。
这一路上,符今渊都在思考如何解决穆骋天的问题,没有察觉到沈岁安几次打量他的眼神。
“困扰你的问题想通了吗?”直到进了屋,沈岁安才拉着他的手轻声问。
符今渊回过神,无奈一笑,“祖父刚才提醒了我,对穆骋天不能操之过急,我在想该怎么跟他打破眼前的僵局。”
沈岁安灵动的眼珠子微微一动:“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朝堂的风起云涌,也不懂什么为官之道,就只知道若是处于弱势时,该低头就低头,该主动求和就主动求和。”
“他不是称病不进宫吗?那你就带着周大夫亲自登门去看他,你是王爷,亲自去看望他,难道他还能把你拦在门外。”
“若他真的把你拦在门外了,那理亏的就是他了。”
符今渊神色一松,突然笑出声,“说得没错,我主动上门,他若是不领情,我就第二天再去,他拒绝见我一次,难道还能两次三次。”
沈岁安挽住他的手,“那你是不是该先好好休息,瞧你眼下的乌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谁打了两拳。”
“陪我一起睡会儿。”符今渊搂着她的腰。
“行,等你睡醒了,我还有话要问你。”沈岁安挑了挑眉。
“你有什么话还要等睡醒,你说吧,我听着。”符今渊走进净房,先换了一身衣裳。
沈岁安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拿下头上的珠钗。
“你在宫里的时候,身边都有谁伺候?”她问。
符今渊:“一个姓苏的公公,怎么了?”
“就没有年轻貌美的小宫女对咱们英俊不凡的王爷体贴关怀?”沈岁安打趣。
“什么小宫女?”符今渊穿着常服走出来,从身后搂住沈岁安,“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了?我每天都在御书房,除了几个太监,哪有什么宫女。”
“母亲在茶话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我瞧着是有人故意的,外面的人怎么知道御书房没有宫女,嘴皮子一碰就能造谣出来。”
“一传十十传百,要是大家都在传你与哪个宫女有私,别人会如何想,是不是就认为你品性有亏,在皇上重病的时候,与宫女暧昧不清,这不是在害你吗?”
符今渊眸色冷了下来,“有人不想我帮太子管理朝政,想逼我不再进宫。”
“最近朝堂有谁跟你政见不合了?”沈岁安问。
“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你若是听到还有人嚼舌根,只管将人捆了,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治一个诽谤罪。”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
东宫。
符今翊一手撑着下巴,撑着快要打架的眼皮,努力看着少傅要求他读的书,以前不觉得当太子累,他现在是真的好累啊。
少傅说这本书能让他学会修身、治国、理政思想,为他树立正确政治理念。
他看得就想睡觉。
其实以前不是没有读过这些书,只是那时他身体不好,父皇一心只教导符禹铉,根本不会管他的功课学得如何。
母后就更加不会强迫他,他读书练字都是由着自己的心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最近他明显察觉到巨大的差别。
少傅的要求越来越严格,连母后也时不时要检查他的功课。
他才发现作为太子要读的书太多了,而且必须深刻理解,要背得滚瓜烂熟。
还有那些奏折,看得他眼花缭乱。
符今翊觉得他真的不适合当个太子,更不适合当帝王。
他不如哥哥。
哥哥以前也没学过当太子,更没有理过朝政,可他就是学得快,跟内阁有不同意见的时候,哥哥不会被内阁牵着走,还能言善辩,把内阁几位大人给说服了。
简直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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