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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姜浩"是您亲口说'飞出去个蚊子都要砍头'!"
他举起三根手指指向苍天,"武德司三百暗探现在还在各个粥棚扮乞丐维护治安,陈副使脸上抹的锅灰都能烙饼了!"
张小嘉突然"扑哧"笑出声,腕间金镶玉的医铃叮当作响。她拎起姜浩官服后领,像拎起只炸毛的猫"我们姜大人莫不是忘了‘武德司的蓝尾信鸽’,一日可到京。"
仿佛应和她的话,暮色中突然掠过一道青影。雪白的信笺晃晃悠悠飘到贺飞靴尖前,封泥上赫然印着"八百里加急"。
三人盯着那个完好的漆印,皇上寄来的八百里加急信,城头的风突然变得刺骨。
"完、完蛋了。"张小嘉哭丧着脸"哥现在怕是连我们埋哪儿都想好了。"
贺飞闭眼按住突突跳动的额角。恍惚间仿佛看见御书房那方雕龙紫檀案——上次带兵进宫,皇兄只是罚他守皇陵,这一次私自调兵,封城,虽然说是治疗天花,但是忘记禀告了,回去会被皇帝打一顿的。
"王妃,襄阳城天花全部医治好..."姜浩突然颤巍巍举手,"还要几个月?"
张小嘉弱弱竖起两根手指。
"两个月?!"姜浩都吓着了,"够皇上把武德司衙门改成马厩了!"
姜浩连滚带爬冲下城楼去写奏折,要马上交给皇上,向皇上求情道歉请罪。
"嘉嘉。"他磨着后槽牙轻笑,指尖缠住她腰间丝绦,"等回京挨完板子,为夫定要用玄铁打条锁链,把我们..."
"报——!"城墙下突然传来嘶吼,一匹汗血马人立而起,马背上信使举着滚金边圣旨"皇上口谕!宣璟亲王夫妇治疗天花后,不得前往江南,即刻回京——!"
丝绦"刺啦"断裂,张小嘉突然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四百里加急,快马加鞭赶到皇宫,马蹄声在宫墙外回荡,尘土飞扬。
当那封加急奏折呈到他面前时,他缓缓展开,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
突然,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震惊与愤怒。
奏折中详细描述了四皇妃的所作所为,她竟然暗中散布天花病毒,企图利用天花的恐慌来动摇民心,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百姓的性命。
皇上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如果嘉儿不会治疗天花,那么他将不得不下令封城,以阻止病毒的蔓延。
然而,封城意味着将无数百姓,包括他的弟弟妹妹,关在那座被天花病毒肆虐的城市里,任由他们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
想到这里,皇上的手微微颤抖,他仿佛看到了弟弟妹妹在病痛中无助的眼神,听到了他们痛苦的呻吟。
他眼都红了,作为一国之君,如果真的发生,他一定做出最艰难的决定——封城,这个决定会让他背负一生的愧疚与悔恨。
与此同时,襄阳城的情况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嘉儿已经掌握了治疗天花的方法。
病人们在她带来的医者的精心照料下,病情逐渐好转,人们不再心急如焚。
整座城开始行动起来,所有未得天花的人都被安排接种牛痘,以预防这场可怕的疾病。
染上天花的人并不会马上发病,而是要经过八天至十四天的潜伏期。
这段时间里,张小嘉已经做好了早期治疗的准备。只要患者及时服药,就不会经历发病初期的痛苦。
第一天,患者可能会感到浑身发冷、寒战、发高烧、头疼、腰疼、恶心,不想吃饭,不能睡觉。第二天和第三天,发烧会更加严重,脉象细小而慌乱,嗓子红肿疼痛,舌头生厚白苔,身上出现一片片的红斑,这些红斑在二十四小时内会逐渐消退。到了第四天和第五天,病人的头部、手脚、前胸、后背会出疹子,最初看起来像麻疹,随后凸起,如同小疖子,很快变成小水泡,又变成小脓泡,继续发烧……这些一律没有发生。
张小嘉松了一口气。
贺飞一把拉住正在案前忙碌的武德司使,将一叠厚厚的凭证拍在桌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是江南赌场的凭证,你立刻带人去江南,把本王赢的银子全部拉回来!”
武德司使一愣,低头看向那叠凭证,随手翻了几页,目光扫过银子的数目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那数字大得惊人,难怪璟亲王和张小嘉会亲自前往江南。他心中暗自嘀咕,璟亲王倒是好手段,竟能在江南赌场赢下如此巨额的银子。
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皇上早已下令,武德司上下必须听从璟亲王的调遣。武德司使应下“属下遵命,这就带人前往江南,一成给武德司。”
贺飞拍了拍武德司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本王警告你,这个赌银是合法的,本王没有贪污,这是本王用自己的税银去赌的,只不过本王治疗好天花,被皇兄勒令回京,没法去江南而已,只好叫你去取银子。
记住,银子一分都不能少,若是出了差错,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最多给武德司五十万两。”
武德司使拱手道“王爷,最少半成。”
贺飞想了一下说“成。记住花一百万两买粮食,再拿出一百万两买药材,一路上吹嘘是皇上拿出私库,给雍州城百姓买粮食。回去不想挨打的话,给雍州城百姓宣传皇上爱民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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