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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自知与府上添了诸多不便,还望公子海涵。”
郑和宜端起茶盏,淡淡道了句客气。
两人相处和气,茗烟却瞧着别扭。
之前在行宫明明都以字互称了,眼下却一个唤起公子,一个唤起先生来。
难道小姐真的喜欢上了韩琴师?
公子弹琴明明也很厉害!
一肚子的计较之间,听闻外头说小姐回来了,韩玉当即便起身告辞。茗烟心里正骂他狗腿,却见这人又折了回来。
原来是东厢吩咐了沐浴,不便他待着。
见韩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和宜便关切了几句,哪知他踟蹰再三后竟然说起件事:“方才夫人回来,我嗅到有泓霖香的气味。”
“泓霖香?”郑和宜面色微妙。
“此香气味缠绵清洌,十分特别,所以我认得。因其制作起来繁琐讲究,长安城中只一家店铺有售,且总会被人提前订了去。六八两位公主便是其中的两位客人……”
郑和宜已停了翻书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据我所知,两位公主买此香并非自用,而是送给了一个人……”
韩玉望向郑和宜,眼中写着迟疑。
“谁啊?”一旁的茗烟忍不住好奇,凑了上来。
韩玉默了半晌,从齿缝中将那人名字吐了出来。
“公子佛莲。”
“清风明月阁的那位头牌?”茗烟惊讶的去看公子。
郑和宜终于丢下了手中书册,“先生的意思是,从安去见了佛莲公子?”
韩玉不答反问:“夫人为何忽然去到那种地方,公子可要管上一管?”
郑和宜望着他,并未回答,忽然扫见珠帘后的人影晃过,眼皮一垂又落回了书中。
“宜哥哥要管什么?”
一个慵懒女声响起,随着一片琳琅碎玉之声,谢从安出现在珠帘下。
她依在门框边上,攥起玉石贴在了泛着粉晕的脸颊,杏眼如水含春,醉意从手脚间的迟钝显露出来。
方才的话她只听得一耳朵,不大明白,约莫知道是跟自己有关的。
算一算躲着宜哥哥的日子已不短,这会儿误打误撞的,倒有些要借酒壮胆来看他的意思。
可惜眼前这人只知看书,让她消了忐忑又生无奈。
酒罢沐浴,难免虚乏,湿发黏在背上又不舒服。谢从安将心一沉,索性上前在郑和宜身侧坐了。
醉后的姿容疲懒,显露出少女初有的娇媚。郑和宜扫过一眼,目光转落在对面的韩玉身上,见他盯着某处似在发呆,才又将眼神凝回书中。
“不与我讲讲你的计谋吗韩先生?”
谢从安歪头托腮,懒懒挥退跟来的丫头玉簪。
一连几日都在清风明月阁与佛莲公子斗法,着实的耗心费神。恰逢今日六八两位公主都在,她才提前遁了回来,抽空要与这人对一对查问到的故事。
“不就是美人离间,愿者上钩。有什么桥段能在夫人这里得称新鲜。”
韩玉换了笑脸,起壶斟茶,那随意促狭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旧日里,笙歌他们三人斗嘴,实在是亲切的很。
谢从安一时笑眯了眼,伸手就去敲他额头。“给你个榧子。”
对方将她作恶的手挡下,扫了眼依旧声色不动的郑和宜,故意道:“若想知道其中细节,夫人直接问我就是。”
他刻意凑近,暧昧的一笑,眸中竟多了丝邪气,“……还是,夫人怕我骗你?”
谢从安知他作怪,哼了一声,撑起脸颊敷衍着:“对啊对啊,谁能不怕你的美人计。”说罢又疑:“你与佛莲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同乡,少年时也曾在巫峡待过几年,后来说要出去闯闯,我便曾写信托些朋友照顾他。”
韩玉倒没有丝毫隐瞒,将来龙去脉一股脑说了。
谢从安点点头,掩去个哈欠。“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些。”
她的衣裳料子偏爱细软,这一动作,便露出了不少肌肤。柔荑玉腕上是两串成色十足的碧玺,色泽鲜艳,更显得肌肤娇嫩,吹弹可破。
韩玉一时竟也看愣了,待觉察到对面投来的目光,忙侧目道:“小人记下了。”
见他忽然应的如此认真,谢从安以为是误解了什么,忙耐下心与他解释:“两位公主会为你争执,全是这佛莲图谋金银,有意的从中挑拨,想要钱还想顶替你的位子。这个小人,心思龌龊,怎好意思起了这么个名字,沽名钓誉,实在无耻。”
她说罢又掩个哈欠,唔哝着摆手道:“走了走了,回房睡觉。实在是要困死了。”
韩玉跟着起身,却特意慢了几步,回头见郑和宜仍是眼埋书中,无奈摇了摇头。
*
翌日,谢从安又是早起就不见了人。
幽兰苑中竟然一整日都无人赴约,安安静静地直到了傍晚才忽的炸出一声响来。
“韩瞻宇你给我滚出来!”
西厢的茗烟一个激灵,回头见盯着书页的公子眉头微动,他轻手轻脚的想上前将珠帘门关紧些,没想到竟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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