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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的老母亲头发已然全白了,彼时哭的难以自抑。
便是听到了这般的话,几乎全然无用,平儿只是安静的陪了一会儿,便是去给边上的人送热汤去了。
哭到最后,王麻子的老母亲拿起了地上掉落的棍子:“我老婆子和那帮贼人拼了”
王寡妇如今也哭的厉害,从前因着王寡妇有王麻子这么个混不吝的弟弟,村子里头没人敢惹她家,如今家中唯一的一个男子没了,她如今更是没了弟弟可倚靠,怎可能不哭,一时间甚至没心情去管她的老母亲。
周围村民瞧着,忙不迭的将王麻子的母亲扯住,众人围在一处劝慰。
黎戎瞧了一眼王麻子的尸体,不住皱起眉头来,下意识的瞧了眼平儿。
平儿见父亲看过来,乖巧的笑了笑,还拿着汤比划了一下。便转身去忙了。
黎戎面色仍旧不好看。
“你这般看着孩子干什么”
驰蘅染了一身霜雪,带着几个将士大步流星回了来。
黎戎不置可否,回头问道:“你们脚程倒是快,如何了”
“查出来了,你来猜猜,你这个旧人是受了谁的点拨竟然协同黎家军旧部,又做起流寇来了”
驰蘅抱着肩膀,说起这个来,眸子里头也有了几分涌动不明的情绪。
黎戎看了他一眼,垂眸瞧了一眼堆在地上二三十具小山一般的尸身,声音干涩的道:“是赵修远吧”
驰蘅一愣,而后抹了把鼻子处因喘气凝结的霜雪,嘁了一声:“和你说话好没意思。”
他倒底幽幽吐了口气道:“先前见那大胡子认识赤炎战弓,便是知道不对劲儿。我去一查,果不奇然,这个匪患头子就是常山。当年剿了他的山头的是我们两个。将他们收入军营,后才有了黎家军的第一只小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倒又碰上了。”
驰蘅不免有些唏嘘,苦笑了声:“倒是凑巧了,你又戴罪,他又是匪。只是,这一次剿匪不知道还能不能成。”
好一会儿才又补了一句:“也不知成了之后,还有没有功”
十几岁时候,黎戎之所以戴罪,是因他顽劣,偷了当时的将军,也就是他父亲的酒,带着几个自己和将领喝的醉醺醺后冒然出兵,烧了敌军的粮草。以至打草惊蛇。虽后头他们大战胜了,但也损失了不少将士的性命,这才被老将军的责罚。驰蘅到现在都记得老将军的鞭子抽在身上有多疼。后来他跟着黎戎剿匪,不费兵卒便是收缴了一直强悍的队伍,老将军论功行赏,黎戎也是正是做了百夫长。
可如今.
曾经的黎家军精卫落草为寇,昔日的主帅黎戎全家被围困,还真是.
“害”
驰蘅长久的叹息了一声。
冰天雪地里滴水成冰。驰蘅的叹息化成一团白雾,眨眼无踪。
黎戎在外头时间久了,连着睫毛上头都挂满了白霜,彼时垂眸。情绪丝毫不露,驰蘅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不觉忧心:“喂,阿戎,你想开些,这也是免不得的事儿,黎家军被其他几家瓜分,编入各营地。常山这些刺头,一惯是精卫,从前便是你的直属,如何会听旁人的话,叛出也不意外。毕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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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蘅一愣,看过来。
黎戎目光落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声音嘶哑:“常山不会叛出,他说过,此生都不想为匪。”“可”
驰蘅到底没将到了嘴边儿的话说出来,只叹息了声道:“如今又该如何这老小子的本事你该是知道的,若当真铁了心思想要困死我们,便是你我如今想要脱身怕也不容易,援军不过就是些刚练的新兵蛋子,对上你的精卫,还不够给塞牙缝的。”
黎戎:“你瞧着,这两日围困我们的可像是精卫”
驰蘅一惊,下意识的一愣:“对啊,这也不像啊。”
缓了缓,他视线落在那一堆尸体上头,又道:“总不能真的打下去吧”
黎戎长久后,叹了口气:“阿蘅,这些人厚葬了吧。”
驰蘅一愣,快步追上去:“厚葬倒是行,接下来如何,你倒是给个章程。”
“且等些时日看,还有些事儿,我想不明白。”
黎戎说着,见驰蘅还是一副忧心的样子,大掌便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道:“莫忧心,若他继续作恶,我会亲去肃清门户。”
一连几日,村里很是消沉。
外头匪患围困,几日都没有撤去的意思。眼瞧着就是年关,村子里头的人担惊受怕些了时日,这会却也收拾好了心情,准备过年了。
风雪也停了几日了,临近年关,却又下了起来。里正理了理自己头上皮帽子,在姜暖之家门口转了好几个圈儿,最终一跺脚,到底没去敲那气派的黑色漆面大门,转头垂头丧脑的往家走。
“李叔,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啊”
姜暖之看诊回来,正瞧见了人,不觉诧异问道。
“姜丫头,我我.你出门了啊”
姜暖之拍了拍身上的药箱子:“嗯,张家小子药用完了,我去瞧瞧。柱子恢复的如何了”
里正忙着点头:“无大碍了,姜丫头,叔还得谢谢你,捡回了柱子的一条命。”
姜暖之不置可否。瞧了来人一眼,到底笑起来:“叔,您有事儿直说吧,不必如此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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