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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仲伯等众人脸色煞白,闯入军营的疏漏绝不是一两句能搪塞过去的小事。
刚落坐到训练场临时加出马扎上的沈暮白,还未从先前一呼百应的亢奋中缓过神来。
“给我说清楚了!殿下在此,如若你乱报,我要了你的人头!”
曹仲伯直接一脚踢在了报信兵士的大腿处。
下面早已乱作一团,副都指挥使郑崇礼下令全体兵士立即噤声!
沈暮白已经心惊肉跳,她才来第一天就能出了这样的纰漏,但必须保持表面上的镇静。
“曹将军,先让吾听他说完!”
“回…回禀殿下,在西南防御方向一名女子潜入我步军营。目前已经被拿下,正等待发落!”
“什么!?还是女子!大胆贼人!”曹仲伯从军多年,也未有此等事情发生。
报信兵士还嘟嘟囔囔道,“长得还怪好看的。”
副都指挥使郑崇礼使劲蹬他眼睛,手下的人都太没眼力劲了!
大家都快掉脑袋的事情,还能有心思七嘴八舌。
上报的哨兵向将军与皇太女紧张地解释道,今日一早在士兵巡逻时就发现西南防御方向的马房,有鬼祟的人影出现,于是便派人在马房旁的由水草掩饰的壕沟,蛰机制伏。
不料来人马上发现了这一危险信号,巡逻士兵发现来人是名女子,女子还嚷嚷着说自己令国的什么什么月,手里还拿着令牌。
巡逻士兵很快向就近的哨兵队伍发出警告,当即行动将女子拿下。
目前该女子扣押在步军营的牢狱中。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沈暮白,向比她年长几十余岁的曹仲伯好一顿安抚。
提出就先由她来料理,自己作为储君应当独自面对这样突发的情况。
无论是何身份和目的,擅自闯入军营等于自掘坟墓,是什么会让一位佳人自寻死路呢?
同样作戎装打扮的何蓝,眼下也惶惶不安,她深知其中的凶险。
唯有更仔细地跟着沈暮白进到牢狱,必得好好审审,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军营牢狱里空空荡荡,只有在战时才会有相应扣押的俘虏和逃兵。
到处摆着阴森可怖的刑具,光是看到沈暮白已经鸡皮疙瘩一身,连下脚都没有地方,只得硬着头皮不往下看,踩了进去。
还未走进关押的牢房,沈暮白已听到她无比熟悉的声音,“殿下!救我!”
心陡然惊了一下!
“阅妹,怎么是你?!你是疯了吗!你可知擅闯军营是死罪!我都不一定能保下你!”
沈暮白紧紧抓着牢房的隔断,蔺阅尽可能贴近牢房外的沈暮白,双目里满是惊慌和恐惧。
蔺相之女蔺阅,蔺阅的礼数向来都是周全到位。
沈暮白每每见面都不得不承认她,是好看的。
在牢狱之中,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和脸蛋都脏污了,但依然挡不住真美人的娇俏细腻。
“告诉我,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沈暮白下意识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在军营中对待俘虏,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蔺阅不停左右摇头,有气无力道,“没有没有!殿下!他们只是捆住了我,把我扔进大牢。”
“到底发生了什么?”
蔺阅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过程中面若死灰,但又毫无那种后悔至极的神色。
她告知沈暮白,在新兵一行从都城出发后,她就收到了线人的情报,说军营中有奸细藏身要向谢勉下毒,藏了钩吻。生长在湿润地带的钩吻,可以让中毒者在喘息间就猝死。
蔺阅一听有人要致谢勉于死地,寄送书信根本来不及。
她怕晚到一日就会耽搁一日,谢世子的性命之虞就会多一分。
便只身一人往城北步军营赶,因她从未来过,更不知道寨墙正门在何处。
误打误撞就入了马房方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巡逻兵士抓走。
沈暮白哑口无言,在她心目中稳妥如蔺阅,断不会做出这等未经大脑反复思忖的疯狂举动。
“你这遭,是不是连你父母双亲都未曾告诉!”
蔺阅不作任何回复,沈暮白气急败坏道,“蔺阅啊蔺阅!这是要杀头的罪名,你就为了一个甚至都无法确定真假几分的消息!值得吗?”
“暮白你是知道的。我倾慕谢勉,那便是为他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此事还与他生死相关!”
沈暮白已经无法记起,当蔺阅第一次告诉自己她钟情谢勉时,自己的表情是否足够坦然。
然而自己现下脑袋里冒出的想法却在作怪,蔺阅若能顺利度过此劫,此举让其他倾慕谢勉的一众女子,包括自己在内的,都足以相形见绌。
谈及情,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样愿意豁出去性命的爱,更绝无仅有?
何况还是蔺阅这样,家世才情无一不出众的美人。
若生命中有素日兰心蕙质且温柔似水的同性知己,虽然免不了处处的攀比,友情中亦充满嫉恨、嫌隙和猜忌。在和女人的交往中,霸道如沈暮白,也不舍当面对蔺阅放出任何狠话。
但话说回来,如若蔺阅她此次过不了这番劫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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