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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是接纳他们的意思啊。
展蒙投靠了齐谨之,自然要全心为新东家考虑。
思忖片刻,展蒙低声对刘虎道:“刘头儿,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外头的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这会儿散了,并不是他们放弃了,估计后头还有别的安排。”
刘虎立起眉毛,原就粗犷的五官顿时变得有些凶狠,咬牙道:“孟主簿也是这么说的,呸,一群黑心烂肺的鼠辈。要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站出来跟咱打一架,如今却像个老鼠一样,只会背地里算计,真真该死!”
展蒙想了想,提醒道:“刘头儿千万别跟那些贼人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自己。有件事,咱们须得小心啊。”
刘虎忍着不耐。“何事?”
展蒙压低了声音。悄声对他说:“前衙暂时没事了,但后衙呢?”
马家最擅长使阴谋诡计,展蒙见惯了他们背地里阴人。对他们的某些手段颇为了解。
刘虎用力捶了下掌心,“嘿,还是你小子机灵,我竟忘了这茬。好好。你和段猫领着四五个弟兄在前头盯着,我、我亲自领人去后门。”
展蒙赶忙应声。表示自己一定会看好大门,绝不让人闯进来。
刘虎简单的安排了一番,然后领着剩下的几个差役急匆匆的去了后衙。
“阿蒙,齐县令真能压制住马家?”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冲突。段猫忽的生出了几分惧意。
右手习惯性的搭在腰间刀把上,展蒙靠着墙坐了下来,声音极低的说:“我恍惚听到有人说。说齐大人早已回府。”
段猫瞪大了眼睛,“啥?”
展蒙有个特长。当然也能称之为天赋异能,就是耳目特别灵敏,那些细微得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准确捕捉。
直觉也非常灵敏。
靠着这个特长,他和段猫才能在衙门里混得如鱼得水,哪怕是两边都不靠的中间派,却也没人能算计。
段猫自然知道好兄弟的本事,所以才会分外相信他的判断。
展蒙翘起唇角,眼睛不经意的扫了眼押签房,“他能避开马家的耳目,无声无息的回到县衙,足见其厉害。再者,齐谨之是什么人,敢一刀砍了马老二的脑袋,敢在衙门口堆人头……这般冷酷刚强、杀伐决断的人,又岂会容忍有人在衙门口生乱?”
段猫呼吸一窒。
展蒙继续说:“可他偏忍了下来,你说,这正常吗?哼,马家使了毒计,齐家未必就没有安排。阿猫,你且等着吧,今天县衙里肯定有‘热闹’。”
还有一点展蒙没说,刘虎是个面粗心不粗的人,可今天却故意做出一副‘傻大憨’的模样,摆明就是在做戏。
展蒙有预感,戏台子就在后衙,只是不知马家和齐家都各自准备了什么‘绝活’!
展蒙和段猫两个嘀咕的当儿,后衙街上闪出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头上裹着黑布,脚上穿着草鞋,身后背着个竹篓,快步的来到了县衙后门。
“什么人?站住!”
刘虎带来的衙役们刚刚从后门出来,迎面便碰到了这妇人,刘虎刹住身子,严声问道。
妇人似是被吓了一跳,低着头、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回了句:“民妇是来给、给厨房的齐大婶送、送东西的。”
刘虎迷惑的走到妇人身边,探头看了看她背后的竹篓,里面放着一个酒坛子,“送东西?昨儿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敢一个人上街?”
妇人细微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男人病了,一家七口人还指望我卖点山货养活。只要天上没下刀子,我、我就得出门……这位差爷,还请您行个方便。”
刘虎拿刀鞘拨开酒坛子上的碗盖,吸了吸鼻子,是上好的米酒。
不过,他并没有轻易放妇人进去,“你能叫出齐大嫂的名字,显然是与她相熟的,若是换做平时,我也就放你进去了。可今儿不行,火把节上放炸药的人还没抓到,前头又有一群乱民闹事,为了家中女眷们的安全,闲杂人等今日一律不许进。”
妇人心里暗暗着急,她没想到刘虎会这么快就赶到后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阿娜依常说,齐家不简单,他们家哪怕是一个奴仆,也不能小觑了。
李虎越是谨慎,越表明,后衙的情况不乐观,虽然没乱,但也绝不容再出乱子。
阿娜依之前还担心齐谨之可能提前回来,或者县衙里做了准备,但现在看刘虎这般,妇人可以断定,事情很顺利,并无意外。
“差爷,我、我,哎呀,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其实府里还等着我的东西呢,您若不信,打发个人去厨房一问便知,”
妇人又似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哦,对了,后门还有个小齐管事,他也认得民妇。”
“小齐管事?”刘虎皱眉,“莫非是齐玉明?”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您可以问问他,民妇真不是坏人,就是想挣两个辛苦钱,府上的贵人们也能尝尝乌撒的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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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招手唤过一个衙役,耳语两句,衙役飞快的跑进后门。
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回了句:“没错,这妇人经常给府里送东西。”
刘虎还是不放心,命那衙役跟着妇人进去,他则领着剩下的人将包括后衙街在内的一片区域都控制起来。
妇人低头走着,却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打量,她发现,与往日相比,后衙确实安静了许多,而且莫名的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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