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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若暗恨不已,保养极好的白皙双手死死握着,指尖刺入柔嫩的掌心,掐出一个个月牙儿红印。该死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样的暗亏,尤其是被顾伽罗这种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货挤兑,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啊!
咬了咬牙,姚希若决定了,顾伽罗只要再说一句当年的事儿,她就直接站出来辩驳,不把顾伽罗驳斥得灰头土脸、低头认输,她决不罢休。
哪成想,顾伽罗说完这句就不再提当年之事。她倒不是想放过姚希若,而是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她方才说话的时候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给人留了极大的想象空间。但却也仅止于此,顾伽罗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跟姚希若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清楚。因为那样做的话,顾伽罗还需要最重要的东西——证据。
可惜的是,当年的事已经太过久远而无法详查,姚希若又太狡猾,大多数利用、挑唆顾伽罗的时候,都将身边的人打发出去,除了她们两个,再无旁人知晓。
没有证据啊!唉,所以想要正大光明的打倒姚希若,还需要时间哪。
顾伽罗心里叹了口气,敛住心神,继续跟老夫人赔罪:“孙女错了,错了整整四年,呜呜,这四年里,孙女让祖母和母亲失望、伤心了,孙女该死,真真该死啊!”
顾伽罗一边说着,一边有拳头捶着自己的额头,力道很大,显然不是做戏,而是真的懊恼万分、悔不当初。
饶是老夫人已经决定硬下心肠来好好教训顾伽罗一通,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禁又心软了,忙伸手捉住顾伽罗的手腕:“你要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伤害自己,难道不是在戳我和你父母的心?你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啊,嘴里说‘错了错了’,怎么还办这种错事?!”
顾伽罗抬起头,白皙的额头已经通红,她满脸泪水,无比懊悔的说道:“祖母,孙女儿是真的知道错了,祖母,您就原谅孙女吧,呜呜,祖母、祖母~”
顾伽罗一头扎进老夫人的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
老夫人的手颤巍巍的停在半空中,犹豫好久,才慢慢抚上顾伽罗的头,轻轻摩挲着,嘴里却故意冷硬的说道:“你真知道错了?”
顾伽罗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老夫人,用力点了下头,想了想,又点了一下,道:“祖母,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更不会让祖母和母亲伤心、失望!”
老夫人却没有立时表态,而是拿眼光瞥了立在一旁的宋氏一眼。她的动作很轻微,仿佛在暗示孙女:你口口声声说错了,现在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了?
顾伽罗见状,便知道祖母已经原谅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回了老夫人一个‘孙女省得’的眼神,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涕泪,直接调转身形,膝行爬到宋氏近前,“母亲,女儿错了,母亲那般疼爱女儿,对女儿恩深义重,女儿却、却误信了歹人的妄言,竟对母亲生出不敬的念头,还、还做了许多错事,女儿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说话间,顾伽罗已经嘭嘭嘭磕了好几个响头。
“够了,够了,不要再磕了!”宋氏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她弯下身子,拉住顾伽罗的身子,道:“你、你知道错了就好,天下的母亲哪有真的记恨儿女的?只要你以后改了性子,母亲、母亲依然会像过去一样的疼你。”
真正的顾伽罗回来了,这个秘密,只有顾伽罗和宋氏知道,连顾则安都不知道。所以,她们母女必须在人前演这一出‘赔罪’的戏,否则,宋氏很难解释,为何之前对顾伽罗那么冷漠,现在又转了性子。
有了顾伽罗的磕头认错,宋氏才好说话:到底还是孩子哪,只要她诚心认错,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真的跟她计较不成?
这是顾伽罗的主意,她这么做,既能将那事圆过去,还能给宋氏刷个好名声,端得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呢。再说,‘顾伽罗’做了那么多伤害宋氏的事,于情于理也都该跟宋氏谢罪、认错!
虽然那时的芯子不是顾伽罗,但执行者确实顾伽罗的身体,顾伽罗作为真正的主人,必须给继母一个交代!
最后一点,也是顾伽罗的一个小心思,她从‘房客’的穿越日记中得知,‘顾伽罗’昏迷几天后醒来,从丫鬟嘴里得知,她是从马车上摔下来的,而当家主母宋夫人并不是她的亲娘。‘顾伽罗’立时脑洞大开,直接将自己套上了‘被恶毒继母虐待、残害的可怜原配嫡女’的身份。正巧又有姚希若挑拨离间,‘顾伽罗’愈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于是,从那日起,她便万分仇恨宋氏,处处跟宋氏找麻烦不说,犯了错,还梗着脖子一副‘我没错,是你活该’的模样。
哪怕是那次‘顾伽罗’害宋氏流产,连老夫人都押着她来给宋氏赔罪的时候,‘顾伽罗’也只哭自己可怜,哭她从没见过的母亲,直说什么‘若是您还在,女儿绝不会被人如此磋磨’……对于宋氏,竟是连个错儿都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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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那时起,‘顾伽罗’跋扈、任性的恶名才就此传开,而顾家的人也都知道了‘顾伽罗’死不认错的恶劣性子。
如今,顾伽罗回归,她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开始改变,而最佳的办法便是直接、诚恳的向宋氏磕头赔罪!
果然,谷氏等人看到顾伽罗的言行后,纷纷瞪大了眼睛,顾琳更是直接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不敢用帕子啊,帕子上加了料呢),唯恐自己眼花看错了。
众人再三确定后发现,顾伽罗果然改了性子,竟跟她一向不对付的‘恶毒继母’认罪!
啧啧,看来这铁槛庵还真是个‘好地方’啊,似顾伽罗这种死倔的蠢货都能掰过来,谷氏等人冷眼看着宋氏与顾伽罗母女抱在一起痛哭,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但不管众人怎么恶意揣测,老夫人和宋氏到底原谅了顾伽罗,命人将顾伽罗出阁前居住的沉香院收拾出来,让顾伽罗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顾伽罗总算舒了口气,命人准备热水、澡豆等物什,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了簇新的白色细棉中衣,顶着一头湿发回到卧房里,小丫鬟们拿着干净的棉布巾子帮顾伽罗绞着头发,而顾伽罗则靠着迎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西南边陲的某座军营里。
“……啊~”一声充满愤恨的低吼从某座帐子里响起,简单的床榻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朗男子猛地坐起来,饱满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双目瞪着溜圆,死死的望着帐篷一角,线条冷硬的双唇无意识的开启,恨恨的吐出三个字:“顾、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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