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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李呈宣倒像是十分关心李长邪的样子,只不过李长邪的回答总是不冷不热,听着甚至显得冷漠。
王央衍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禁猜测起二人的关系。
五殿下的母妃是宫中的贤妃,听闻从前倒是与二殿下的母妃关系极好,两人经常相互挽着手一同到御华园里散步谈心,如此说来,二殿下与五殿下想必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只不过听闻那场火灾过后,五殿下的母妃不幸离世,贤妃因此整日愁云满面、郁郁寡欢,曾恳求帝君允许自己将二殿下待在身边当亲生儿子一般养育,但却被拒绝了,每次心中担忧前来广信殿看望时,总是被二殿下拒之门外。
二殿下与五殿下许是从小结下的深厚情绪,不然五殿下也不会冒着抗旨不遵的危险前来探望。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谈话声渐渐消失,只听到李呈宣最后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明日再来探望二尊兄。”
李长邪嗯了一声。
轻缓的踩雪声随后响起,还有吱呀的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过了会儿,李长邪忽然淡声说道:“出来吧!”
他修为远高于王央衍,自然在先前就感知到了她的到来。
话音落下,王央衍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缓缓走到他身旁,看着李呈宣离去的方向,问道:“你坐在这里其实是在等他?”
即便修士寒暑不侵,不在意淋雪,但大可不必仅因为要看雪便坐在这院子里,那样未免显得无聊和矫情。
李长邪不置是否,只是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央衍笑了,状似懒散地在堆满雪的地上坐了下来,把手上的糕点抱在怀里,慢慢地把包装拆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一块糖糕递到他面前,问道:“吃吗?”
李长邪看着她手上的糖糕,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王央衍没有多说什么,大大咧咧地把糖糕塞到嘴里,话语带着嘲笑之意,一边咀嚼一边模糊不清地说道:“你怎么谁来都要问一句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李长邪再次皱了皱眉,不是因为她的语气,却是觉得她这般边吃边说太过粗鲁了些,再加上她坐在那里的样子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实在是有些难看。
他的身份不凡,向来养尊处优,即便如今落魄了,依旧保持着原有的习惯,知书达理修身养性,手下的人个个对他毕恭毕敬,姿态礼仪应有尽有,他所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公主小姐这般的大家闺秀,却从未见过如王央衍这般随便在雪地里找一处便能坐下,甚至就连吃东西都是直接用手拿,还边吃边说话含糊不清的女孩子。
他知道王央衍来历不凡,但却不知道原来山里面的修道天才居然如此随意。
“藏剑山好歹是与妄仙派并列的大陆第一宗派,交出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有些丢人。”
话音刚落,王央衍果然察觉到不对,但所关注的却不是后一句话,微微挑眉,她转头望向轮椅上的李长邪,轻傲的眉眼间多了些认真与疑惑,道:“你这是在羞辱我?”
妄仙派算个什么?怎能与我剑山相提并论?
即便她已被逐出山门,但到底曾经是藏剑山里的人,纵使大陆上绝大部分修士都如李长邪这般认为,但若是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可不会答应。
李长邪无法理解为何她会觉得他是在羞辱她。
即便真的是在羞辱她,那也该是后一句说她丢人的话,这她为何能从第一句话中听出他在羞辱她?
所有的人都认为藏剑山与妄仙派并列为大陆第一宗派,难不成所有的人都在羞辱你?
李长邪微微垂眸,亦是朝她看了过去,于是便恰好看到了她雪下通透而清澈的双眸。
很亮很清,很少女气。
不管怎么看都很漂亮。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问道:“将你与妄仙派弟子相提并论莫非还委屈你了?”
王央衍看了他一眼,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当年白胡子师父在山中向她讲道时,每每提到妄仙派都只是简单略过,脸上的神情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轻视,即便是谈到世间年轻天才时,他也只提及了一个名为白以溯的少年,如此看来,妄仙派能出几个好的弟子?
“不管委不委屈,你那么说就是不行。”
李长邪微微挑眉,他自然明白世间剑修大多是自视甚高之人,何况是藏剑山出来的人,即便被称为第一,就因为多了并列二字那便是不可以。
如此想法不可不谓之自负。
“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说和我一样的话,难道你还要告诉那些所有的人一句不行?”
王央衍神色平静,就好像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件,说道:“我剑山弟子向来以剑论道,自然也该拿剑说事。”
李长邪自然知道这是要以武力服人的意思,见她目光淡静,并未觉得自己说法有任何不妥,也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淡淡勾起,冷笑出声。
“呵。”
他的笑声很轻,像是许久没有笑过,故而显得有些生疏,但到底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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