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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她下来嘛...当然不会立刻就放。
    宋平清美得不行，又多转了几圈，这才抱着慕容雪一起坐在沙发上。
    慕容雪想过她会很开心，甚至脑补过宋平清接到消息后和“范进中举”一样的画面，唯独没想过她会直接抱着自己一起“疯”。
    转得晕晕乎乎的慕容雪无语望天花板：“真是乱来。”
    “怎么能是乱来呢？”宋平清也一样望着天花板。
    “你自己一个人疯就疯，干嘛还带上我一起。”慕容雪不满，“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季骋：我退出去的终究是太迟了。
    宋平清搂着她的手更收紧几分：“因为我能成立乘风集团，你至少要占有九成九的功劳，当然要跟我一起庆贺。”
    慕容雪心虚，还以为宋平清知道了她在暗中催促办手续的事，只道：“这是你自己做起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慕容雪：天还没黑呢，就在这谈上心了？
    “我想过如果我当初没有通过爸爸的选拔，只是留在了金城读书会怎样。”
    “哦...”慕容雪等那股眩晕劲儿完全过去才开口，“那的确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宋平清的声音和她同时响起：“我一定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也许在那一条时间线中，宋平清会拥有蜜雪悦茶，但蜜雪悦茶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规模。
    她或许也会拥有咖啡店，但大概率不会拥有自己的种植基地。
    慕容雪以及慕容霸总给了她一种她从未想过的人生。
    宋平清这样想着，于是也就这样说出口了。
    “你最早想象中比较舒服的人生状态是什么？”
    慕容雪问出这个问题后，突然就想起了些许陈年旧事，想到宋平清能买下来的店铺就绝不靠租的种种行为，她的脑海中浮现起了一个答案：“是收租吗？”
    “是啊。”宋平清也跟着笑了，“我当时还拜托了吴启明帮忙打听哪里的房子会拆迁。”
    慕容雪也跟着笑了：“难为他那个大嘴巴没到处说。”
    想来宋平清做这些事情瞒不过慕容霸总，但却没有告诉过慕容雪，大概也是在维护宋平清初来乍到时那些对未来的不安与惶惑吧。
    不管是收服下属，还是收服小跟班，想要得到追随者的忠诚，就必须考虑到对方的心里有怎样的需求。
    对于当年那个年幼不知人间疾苦的慕容雪而言，的确是慕容霸总在背后帮她做了许多。
    尽管对于如今的宋平清而言，那两套房子早就失去了规划它时的意义。
    但对于当时的宋平清而言，收租的确是她能握在自己手里的，最舒适的未来方向之一。
    正思考间，宋平清已经笑出了声：“是啊，小明同学很清楚传八卦的界限的。”
    “当然，如果管不好自己的舌头，就不会留到现在了。”
    此时慕容雪才意识到宋平清刚才那句“九成九的功劳”是什么意思。
    她起身走了几步，片刻后扭过头对着宋平清露出一个很久不曾见过的甜美笑容：“不过不能这样算功劳哦。”
    这笑容有些晃眼，宋平清上次见到慕容雪这样笑还是在她没上小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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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画面，宋平清的表情与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许多：“怎么了？”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如果不是你先付出许多，我也很难帮到你。”
    那些曾经被钉死的人生轨迹被宋平清一步步亲手撬动，慕容雪至今仍不知宋平清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那种被钉死命运的感受对于如今骄傲满满的慕容雪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但却能够在宋平清面前坦然提及：
    “祖父在世时曾对我说过：‘你不要心怀愧疚，家里会给她足够丰厚的报酬。这笔报酬不管放在哪里，都能让无数人为你卖命。宋平清也不会例外。’。”
    宋平清静静地看着慕容雪，脸上温和的笑容没有半分波动。
    这或许是慕容霸霸认为的真相，但绝不会是慕容雪认为的真相。
    “可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报酬。”
    “那个时候你帮我，和你帮沈辞，帮建国，帮严阙，帮宋文，帮尚青云没有任何区别。”
    “你就是单纯地看不惯。”
    窗外有阳光洒入，慕容雪站在暖暖的阳光之中，看着宋平清：“你的确是个老实人。”
    这话让宋平清瞪大了眼睛，片刻过后好无奈地深呼出一口气：“啧，我的天。”
    “哎呀。”宋平清很无语地四下看了一眼，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视线落点，最终伸手捂住了脸：“你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情话呢。”
    结果最后就蹦出来了一句：你的确是个老实人。
    宋平清心态有点崩：你们这父女俩，就不能给我点别的评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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