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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周周跟陆泽同学两人有些像，这是米乔以及郑彦一共同得出的结论，因为他们俩在上课的时候都是有些懒洋洋的。

    陆泽经常随手做着练习册的习题，清俊的字体会洋洋洒洒填满政治卷的空白，做各科选择题的时候更加...

    细雨又落了下来，打在青石板上，像极了他们初来大梁时的那场夜雨。陆泽站在虚空裂隙边缘，身体正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抽离现实。他的手指还残留着方才按下“否”字时的触感??那一瞬，不是犹豫，而是坚定。

    余周周的身影在他身旁缓缓淡去，她最后回望的眼神落在宫墙一角，那里曾站着一个披甲未脱、眼含热泪的靖王。萧景琰没有追上来，只是深深抱拳，行了一个属于军人的礼。那是对战友的敬意，也是对陌生恩人的告别。

    “我们走吧。”余周周轻声说。

    光芒吞没一切。

    再睁眼时，八人跌落在一片荒原之上。天穹灰暗，云层低垂如铁幕，远处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刻满繁复符文，似龙非龙，似字非字。风中传来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诉说，却又听不清内容。

    林杨撑着膝盖站起来：“这地方……不对劲。”

    “坐标错乱。”振华迅速打开探测仪，眉头紧锁，“能量波动异常，空间结构不稳定，而且……系统界面消失了。”

    众人一惊，纷纷调出意识中的系统面板??空无一物。没有任务提示，没有倒计时，甚至连角色状态都读取不出来。

    米乔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引魂烛，却发现蜡油早已凝固，火芯黯淡无光。“香灭了……从离开大梁那一刻起，就再没亮过。”

    沉默蔓延开来。

    他们经历过校园温情、都市纷争、末日求生，也踏入过权谋深渊，每一次穿越都有规则可循，有目标指引。可这一次，仿佛诸天本身出了问题。

    “不是新世界。”陆泽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是夹缝。”

    “什么夹缝？”余周周问。

    “介于位面之间的虚无地带。”陆泽抬头望着那扇青铜巨门，“传说中，诸天旅者若在穿越途中遭遇时空崩解，灵魂便会坠入‘归墟之隙’。这里不属于任何世界，却连接所有世界。”

    林杨苦笑：“所以我们现在是迷路了？”

    “不。”陆泽摇头，“是有意引导。”

    他走向青铜门，在门前停下。指尖轻触门上的符文，刹那间，一道金光顺着他手臂蔓延全身。脑海中炸开一段古老记忆??

    一位白袍老者立于星河尽头，手持玉册，低声吟诵：“诸天轮回，因缘而动；心念所向，万界皆通。然执念太深者，终将困于镜中之影，不得解脱。”

    画面一转，是莫策独自坐在分校教室里写信的画面；是凌翔茜撕碎纸片后躲在厕所哭泣的模样；是潘主任深夜批改作业时揉着太阳穴的疲惫神情……

    然后，是他自己，站在升旗台下，第一次听见系统提示音的那一刻。

    “这不是单纯的旅行。”陆泽猛然睁开眼，“我们不是偶然被选中的。是我们内心的遗憾、不甘、渴望……把我们推上了这条路。”

    余周周怔住：“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还没放下？”

    “准确地说，”陆泽望向她，“是因为我们还在寻找答案。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努力了却依然失败？为什么正义常常迟到甚至缺席？为什么成长必须以失去为代价？”

    没有人说话。

    风卷起沙尘，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忽然，青铜门发出一声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门内并非黑暗，而是一片流动的光影长廊??无数画面快速掠过：振华调试仪器的手指、米乔点燃香火的侧脸、林杨在茶楼演讲的激昂姿态、余周周在月下流泪的瞬间……

    每一帧，都是他们的过往。

    【欢迎来到诸天核心】

    【检测到宿主群集体意识觉醒】

    【最终试炼启动】

    【请回答：你们为何而行？】

    冰冷的机械音在虚空中响起。

    “为何而行？”林杨喃喃重复，“我还以为只是为了活下去。”

    “以前是为了生存。”振华推了推眼镜，声音罕见地带着情绪，“但现在……我想知道，我们改变过的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宫羽有没有继续行医救人？萧景琰登基之后，是否真的实现了他的‘清明之治’？”

    米乔低头看着手中熄灭的引魂烛：“我只想确认一件事??那些死去的人，是否真的被记得。”

    余周周看向陆泽：“你呢？”

    陆泽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想证明，哪怕是最微小的声音，也能掀起风暴。我想告诉过去的自己：别怕说出来，别怕站出来，别怕成为那个‘不肯闭嘴的人’。”

    话音落下，青铜门豁然洞开。

    光瀑倾泻而下，映照出一条由无数书页铺成的道路。每一页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莫策、凌翔茜、潘主任、宫阐、聂蓁、谢玉、萧景琰……还有他们八个。

    “这是……”余周周伸手触碰一页，顿时看到莫策在分校毕业典礼上朗读作文的场景。台下掌声雷动，他笑着哭了。

    “我们的影响链。”陆泽说，“每一个我们帮助过的世界，每一个人因我们而改变的命运，都被记录在这里。”

    【选择时刻来临】

    【选项一：回归原世界，抹除所有记忆，重获平凡人生】

    【选项二：成为诸天守护者，永续穿梭，引导迷失灵魂】

    【警告：任一选择均不可逆】

    空气凝滞。

    林杨最先开口：“如果选一，我们就再也记不起彼此？记不起这些经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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