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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仆人对他的同伴挤了挤眼睛,示意对方最好不要直接说出“是费内波特人”。
“看上去脏兮兮的。”别人嫌弃道,“我们离她远一点吧。”
“你不觉得她的皮肤比我们黑多了吗?”
“应该是太阳晒的吧,如果她们真的会在农田里干活的话——一点贵族的样子都没有。”
“万一不是晒的呢?冬天里,太阳没那么好,也不会经常外出,皮肤怎么都会白一些吧……她的皮肤颜色有点像我见过的南大陆人呢,说不定……”
说是离她远一点,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围在奥黛丽身边的人却好像越来越多了,以至于奥黛丽已经不再需要维持“人设”。虽然她还不至于对这种过于低级的排外行为感到愤怒,但这些无意义的造谣和抹黑也让她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一些。
她感到厌烦,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而在他人的视野中,则是这个叫做明妮的年轻女仆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半分反驳和辩解,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餐厅里最不起眼的面包,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保持中立的人看了都想要摇头。
大概是因为她实在太安静,太不起眼了,以至于没人知道明妮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有关于她的谣言和议论越来越大,成为每一个来吃饭的仆人都必须聊一聊的话题。
……
“明妮,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餐厅里,苏茜看到了奥黛丽,尽管对方的表情在旁人看来都和往常一样,但作为“观众”的她还是敏锐地意识到了细微的察觉。
与此同时,她也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不会在每天刚起床的时候试图在地上爬几步了。
奥黛丽为苏茜系上餐巾,摆好刀叉,开玩笑似的回答:
“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但是想到还要跟这位子爵相处小半年,我就觉得我的耐心有点不够用。”
她们的交流几乎完全用细微的唇语和肢体动作表达,坐在长桌的另一边默不作声吃饭的康纳德子爵毫无察觉。当然,只要苏茜没有跑到外面跟所有人宣布子爵要破产了,他什么也不会在意。
苏茜用刀叉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面包片和煎蛋,小片小片地送进嘴里。
康纳德子爵看了她一眼,对这位年轻姑娘的美貌、礼仪和人际交往能力颇为认可,认为这必然是一位家教相当不错的受宠女儿,但联想到对方的出身和血统,就又兴致缺缺地低下了头。
奥黛丽从侍者端来的盘子上为苏茜拿来一些新鲜的肉类和土豆泥,同时小心地传递着信息:
“进展如何?”
苏茜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动弹:
“我表现出想要前往大地母神教会的教堂祈祷的时候,子爵表现出了一定的抗拒。”
她吃了一些面包和肉,以及蔬菜,用咀嚼的动作遮掩唇语:
“但是看在我的钱的份上,他还是妥协了,但是要求我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好帽子和面纱,不要让别人看见去大地母神的教堂祈祷的是他的‘养女’,并且,他不会派人陪同,只能把我送到街道。”
要自己走过去啊……这倒是在奥黛丽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在明知信徒之间关系紧张的情况下,让两个年轻的年轻的淑女自己前往教堂?不知道康纳德子爵的为人如何,但现在奥黛丽不得不思考,如果苏茜出现什么意外死去,他会不会想办法把那三十万镑取走……不过,他但凡有一点智慧就不该这么做。
“去哪个教堂祈祷,会影响你的计划吗?”
“……”奥黛丽思考了片刻,“我还没有作出决定。”
想要让鲁恩的社会局势变得不稳定,最简单的方法已经摆在眼前了,她只需要轻轻拨弄一下就能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同时,如果只看效率和效果,放弃自己的良心和底线的话——根据奥黛丽最近几天的情报收集,丰收教堂就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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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教堂以及周边的常驻信徒已经和雷霆教会的圣风大教堂有了好几次摩擦,报纸上几次报道都是和这座教堂有关的。双方都积累了不少的怒气,是火上浇油的不二之选。
但是,丰收教堂的负责人是埃姆林·怀特先生。
在最后一次塔罗会上,自己还亲耳听到对方表达了对这份工作的喜爱和认可。
要这么做吗?
奥黛丽无法作出决定,因为她真的觉得埃姆林·怀特先生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同时——她隐约能感觉到,不止自己一双眼睛盯着他,应该同时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想如何利用他来火上浇油。
这让奥黛丽感到浑身发冷。
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要为了效率利用对方吗?
……
“今晚就收拾一下东西吧。”老妇人对自己的学生说道,“在这里已经待得够久了,我们要回去过过今年的新年了。你还没有见过先祖吧,说不定回去之后有机会给你引荐一下。”
“好的。”
小学徒乖乖地点头,他从窗外看去,看到那位绿眼睛的先生今天也出现在了教堂附近。
他有时候会坐在市政广场的长椅上,静静地写一些东西,读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诗集,或者练一练跟别人学来的口琴,有时候会看哑巴画家安德森先生绘制作品。他很少跟乌托邦的其他人交流,似乎还有点回避交流似的。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圣梅林大教堂的长椅上,面朝“愚者”的圣徽静静地坐着,既不像是告解,也不像是祈祷,似乎是在锲而不舍地等待这什么。
埃弗里特之前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地接触了对方,带着一盒饼干,小心翼翼地跟这位先生聊了一会儿。
虽然他很不听话地跟对方接触了,但又没有完全不听话,没有问半点关于“愚者”的事情,问到最后,他只知道这位先生是一个鲁恩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等一个朋友。
这位朋友应该是“愚者”的信徒吧,不然他为什么一定要在教堂附近等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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