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4章 逐日者(4700字)  人在死牢马甲成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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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洛河说到最后,声音空灵,随着路面颠簸在微微地颤着,语气一顿,谢洛河道:“除了我…我信。我后来发现,这种种传说,有七成的异事,仿佛都在说着……同一个人。此人,活了将近八百年。”

    “再后来,我循着历史上,那人的足迹,最终不远万里,跨越千山,横穿大漠,抵达了大漠的尽头。最后,到了那处,我终于确定,那人曾到过大漠的尽头,并留下了一段清晰的传说。”

    “上面写着,名为烛的高大男人,赤足飞奔,日行千里,如雷霆闪电,他崇拜烈日,朝落日方向跑,一路向西,跑啊跑啊,他独自跑过千山,越过万水。终于,他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上,将烈日握于手中……被融化了。”

    “大漠里的人,与世隔绝,将那人奉为仙神再世,打造石像,同时将这段离奇的传说,以壁画记载,代代相传。”谢洛河声音轻飘飘地,浑身偎依在郑修怀中,神情安逸,看起来郑修的怀抱令她无比安心,又或许是因为,在马背上颠上颠下宛如云端般的快感令谢洛河不忍远离。

    谢洛河稍稍一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道:“大漠居民将那人称为……逐日者。他们认为,烛的最后,并非被烈日融化,而是与烈日化作一体,于是他们将天上的烈日,当作烛的化身而祭拜,并成了当地的习俗流传下来。”

    当郑修听及此处,猛然惊呼:“我想起来了!”

    郑修一时激动,抱紧了,害得谢洛河抖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在不久前……不,在两百年后……啊呸,在你的梦里,我与和尚,也就是你哥……”郑修总觉得这关系很怪,一时捋不清,便索性不捋,一口气将他与和尚碰见“百年虫”,也就是“棉蜕”一事娓娓道来。

    “当时,那位老净巫曾让我看了一本古籍,名为《常闇密录》,里面除了记载着‘百年虫棉蜕’的怪事外,确实还写了‘逐日者’!”

    “原来你知道。”谢洛河嘴上如此,可实则却对郑修听说过这段传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点点头,道:“在大漠深处,有一处名为‘日蝉谷’地方,毗邻绿洲,有百人村庄坐落那处,他们便是信奉‘逐日者’,且在数百年间,将壁画保存得非常完整。壁画上记载了一些,关于,嗯,常闇与异人的画面,我想带你亲眼去见一见。”

    原本在谢洛河所在的时代,是没有关于“异人”与“常闇”的概念,可此时的谢洛河并非两百年前的谢洛河,此刻谢洛河借着凤北的记忆,明白了此事。

    郑修好奇问:“你不记得了么?能不能画出来?”

    谢洛河嗔道:“我又不是你,哼,我不会。”

    “确定?”

    谢洛河三番五次地忽悠他,整得郑修都快患上“谢洛河病”了,但凡谢洛河说的话就得怀疑一下。

    谢洛河笃定道:“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既然谢洛河一口咬死,郑修也没法逼谢洛河去画。况且,郑修隐约觉得谢洛河的举动并非在闹脾气,虽然谢洛河说的地方有万里之遥,甚至要横穿大漠,但既然谢洛河觉得日蝉谷山壁上的壁画如此重要,郑修认为,有值得一去的理由,说不定有所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

    二人结伴同行。

    大约一个月后,郑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上了谢洛河的当。

    离开漓城时,谢洛河分明流露出一副“我快要消失”的模样,可二人骑马走了一个多月,谢洛河仍是好端端的,没有半点变回凤北的迹象。

    这让郑修更加笃定,以后谢洛河说的话,只能信半个字,再多都要不得。

    他们离开时没有带半点盘缠,路上,郑修只能以卖画为生。每到一处人烟繁华的城镇,郑修便会以“公孙陌”的身份,画山画水画鱼虫鸟兽,因郑修那精湛的画技,以及天马行空的构图与意境,在西行路上,留下了不少美名。

    在丹青界,渐渐流传起“公孙画师”的传说。

    甚至郑修刚到一处,挂出“公孙”的摊子后,有人慕名而至,重金求画。

    有不少前来求画的人,得知公孙画师有一个怪癖,山川鸟兽鱼虫皆可画,唯独不画活人。因为这独特的“怪癖”还引起不少富商猎奇的心理。

    郑修还碰到过想强行逼迫他画人像的憨憨,最后被谢洛河用拳头给说服了,没闹出太大的动静。

    时间流逝。

    谢洛河与郑修结伴向西,已有一月。

    天气逐渐回暖。

    万物春意荡漾的季节。

    四月二十二。

    这本应是一个应该被载入史册的日子,却被历史所遗忘。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边关被蛮子攻破啦!郑将军在玉狼关外,率七千大军,挡住蛮子!”

    一件悲喜交加的事,在民间奔走相告,没多久便天下皆知。

    悲的是北方边关破了。

    喜的是破了,却没完全破,被郑将军挡下了。

    一日,郑修摆摊归来,回到落脚的客栈中。谢洛河如贴心的小媳妇般,上前替郑修取下背篓,摘下腰间的洛河笔,在鼻尖上闻了闻:“你没用洛河笔吧?”

    “没用。”郑修摇头。

    郑修仍在每日为谢洛河画“背影”,借此深入门径。谢洛河将郑修的画收藏了厚厚的一沓,她从不让郑修用洛河笔画点别的。用谢洛河的话来说,这支笔叫做“洛河笔”,洛河笔不可作俗气的画。

    郑修拗不过谢洛河,只能随她。

    照见镜中,郑修看着自己那长了一圈浓密胡须的脸,摸出一把刻刀,到外面打了一盆清水,准备刮去胡须,恢复往日英俊的容颜。

    谢洛河却伸手轻轻压在郑修的手背上,眯着眼笑道:“你还是别刮了。”

    “为何?”

    “大丈夫就该带点阳刚之气,留须正好,看着喜庆,成天像小白面儿的,看着生气。”

    郑修一听,目瞪口呆:“你上个月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干干净净好看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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