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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进城，赵军还给老丈人、丈母娘、小舅子、大舅哥家孩子买了衣服。

    晚上吃完饭，赵军拎着装衣服的三角兜，陪着马玲回娘家。

    快到马家的时候，赵军、马玲就见前边脚步匆匆那人的背影很眼熟。

    ...

    我和小梅对视一眼，手心里全是冷汗。王警官说的这些话，听起来专业，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山里人最懂直觉，就像狼来了前，狗都会竖起耳朵。

    "杨先生，您先别着急。"王警官推过来一杯水，"我们已经联系了大阳酒业，确认他们并没有这个抽奖活动。也就是说......"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我亲眼看过电子证书，还有......"

    "哥。"小梅突然拽住我的衣袖，声音发颤，"那个电子证书......我记得网址好像不是大阳酒业的官网。"

    王警官和修手机的小伙子对视一眼，后者立刻掏出电脑："杨哥，能让我看看那个证书的下载链接吗？"

    我摸出手机，百里彤云的对话框还开着。小伙子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果然！这个证书是用境外服务器生成的，而且......"他突然顿住，"这个域名，和刚才那个钓鱼网站，是同一批注册的。"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杂货铺老板娘还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水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就像山里最常见的那种野花，看着无害，实则能毒死人。

    "王警官，"我盯着警察胸前的警号，"能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查到这个案子的吗？"

    王警官愣了一下，随即从案卷夹里抽出一张纸："这是刑侦大队的协查通报，您看......"

    我接过纸张，突然发现上面的公章边缘也有那种锯齿纹路。和确认函上的钢印一模一样??都是扫描件二次打印的痕迹。

    "杨哥怎么了？"小梅凑过来，突然指着通报底部，"哥，你看这个日期......"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心猛地揪紧。通报日期是今天，可上面提到的诈骗案发时间，居然写着"2024年1月15日"。而今天明明是2月5日。

    "王警官，"我慢慢把纸推回去，"能问问这个案子的报案人是谁吗？"

    警察愣了一下，翻开案卷："报案人是......"

    "是我。"杂货铺老板娘突然开口，"我这不是担心杨哥被骗嘛，就先来报了案。"

    修手机的小伙子突然"咦"了一声，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杨哥，我发现这个百里彤云的号码，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都在一个地方......"

    他把屏幕转过来，上面显示着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红点集中在县城东郊，而那个区域，正是我们来时经过的物流园区。

    "杨哥，"小梅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你还记得去年被骗的老李家吗？他们家儿子就是在物流园区找的工作......"

    我正要说话，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杨哥，彤云啊。"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总部说他们找到了证据，证明有人冒用您的身份......"

    我按下免提键，警察和老板娘都听得清清楚楚。小伙子已经开始录音取证。

    "冒用身份？"我故意拖长声音，"那我的奖品呢？"

    "杨哥，您先别着急。"百里彤云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其实奖金已经打进账户了，只是......"她压低声音，"您得先支付一笔解冻费......"

    "解冻费？"小梅突然抢过手机，"要多少钱？"

    "两万块。"对方回答得毫不犹豫，"您现在去最近的ATM机......"

    我猛地挂断电话。警察也同时站起来："杨先生，看来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诈骗案。我们得......"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转头对小梅说："去把背包里的确认函拿给我。"

    小梅手忙脚乱翻着背包，突然"啊"了一声。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纸张："哥，你看这里......"

    确认函上的钢印正在褪色，露出底下另一个印章的轮廓。那是一个陌生的logo，像只展翅的鹰，下面写着"云天科技"四个字。

    "王警官，"我盯着警察，"能查查这个云天科技吗？"

    警察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修手机的小伙子突然惊呼："杨哥！我发现这个百里彤云的IP地址，和县社保局的一个内部系统......"

    他的话没说完，值班室的灯突然熄了。整个派出所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有人喊。

    黑暗中，我听见衣角摩擦的声响，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往门口移动。我一把抓住小梅的手，在混乱中摸到门框。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杂货铺老板娘，她正往门外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冲出去追。小梅和修手机的小伙子也跟了上来。外面天色已暗，路灯还没亮，整条街像被泼了墨。

    老板娘跑得很快，深蓝色羽绒服在暮色中格外显眼。我们追过两个街口，眼看就要追上，她突然拐进一条小巷。我紧跟着冲进去，却见巷子尽头站着几个人，全都穿着深蓝色衣服。

    "杨哥，小心！"小梅在后面喊。

    为首的男人往前一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县社保局的张科长。他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杨青山，"他慢悠悠地说，"你太聪明了。"

    我后退一步，摸到裤兜里的火柴。山里人随身都带着这个。我划亮一根，借着火光看清了巷子里的情形。四面都是墙，只有来路和尽头的门。

    "你们到底是谁？"我问。

    张科长摇摇头："不该问的别问。把手机交出来，这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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