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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回锅肉片。
    “周叔，菜还合胃口吧。”
    “恩，不错，这回锅肉挺香的。”
    “周叔，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呃……”
    周海龙刚吞下的肉差点喷了出来。
    “你小子在这给我下套呢，说吧找我啥事儿，如果是什么大事，我可做不了主。”
    周海龙虽然没有拍胸脯保证，但是许阳知道这事有谱。
    “周叔，你放心，绝对不是啥大事儿，就是问下，你们服装厂是不是还剩下一些布料。”
    周海龙顿了顿，看着许阳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阳咧嘴一笑。
    实际上。
    来之前许阳还从周洁那里打听不少消息。
    “叔，这布料，咱们服装厂是不是这次进了不少布料没用完。”
    许阳笑着，一字一句道。
    周海龙一愣。
    “你咋知道？”
    许阳笑了笑。
    “我是听周洁说的。”
    许阳的猜测到，像江城国营服装厂销量大，所以需求的布料多，在加上像飞虎厂那些挂牌厂的兴起，虽然短时间没无法动摇江城国营服装厂这颗大树的地位，但是销量下降，因此购买的布料和实际用的布料哪怕差个一丁半点，也够他用的。
    许阳说着抬头朝着周海龙看去，“叔，我说的对不对。”
    周海龙这会儿看着许阳，眼神之中颇为赞赏。
    “你这年轻人，倒是会观察，每年都有这种情况，不过今年倒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周海龙啧啧了两声，叹口气，
    “这布料，可真让人愁啊！”
    周海龙将事情原本，都说了一遍。
    许阳越听，眼睛越亮。
    原来，这事儿，说来是真的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上面领导提出，要大搞生产建设，
    江城国营服装厂响应号召！
    不仅进了大量的布料，更是加工加点，
    没想到大家伙儿干劲满满，埋头苦干了几个多月。
    结果到了销售这一步，彻底给整个厂里的领导干蒙逼了。
    几个月的销售下来，产量提高但是销量没增加，就是布料也还剩下不少。
    这一下，整个厂上上下下都懵圈了。
    号召是响应了！结果产量大了，
    这年头，都是干本本分分自己的事儿，拿固定工资。
    仓库货堆积，也没几个人操心。
    谁愿意免费出去跑销售？
    不仅成品的衣服卖不出去，
    就连剩下的布料还有不少。
    这可愁坏了周海龙这个销售科科长。
    他有心想帮忙，却又半点法子都没有。
    磨破嘴皮子，劝说服装厂内的女工们帮忙购买了一点布料，但是实在是杯水车薪。
    仓库堆积的布料这会儿还小山似的压着呢！
    周海龙说完后，深深又叹了一口气。
    可见他是真的愁。

 重生1983：回到妻女死亡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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