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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碗羊肉杨大头就知道搏命的时候要到了,但一旁的番人弓手却懵懵懂懂,甩着一头辫发,大口吃肉喝汤。
吃完羊汤胡饼,杨大头仍觉得不能解寒。
这贺兰山北可比熙州更冷,杨大头尽管冻得直发抖,但拿出妻子织得布袜想换上终没有舍得。
最后杨大头将布袜捂在胸口,只凭跺脚取暖。
他看着脚下是砂砾细土间杂着寒草,终叹了口气化作了长长的白烟。
四面沉寂,只有营间刁斗声响过。
杨大头正在伤感之时,队头喜气洋洋地来道:“大帅有令,每名役夫家中赐钱两千,粟一斛。”
言毕,便是一阵千恩万谢。
杨大头顿时惊喜交加,大战在即正军有犒赏不用说,但连夫役也有额外赏赐,倒是没料到。
一旁番人闻言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
于此同时,党项最后的大将仁多保忠也在观阵,他手下十万兵马是党项东拼西凑而来,其中有御围六班直,擒生军,泼喜军,铁鹞子,步跋子等,及其他监司的悍勇之兵,组成的最后精锐。
这些兵马不少是被宋军几乎全建制歼灭后,用残兵重新组建的。
现在以一正兵,两负赡编组的头项。
以往李元昊时,只要兵卒有了甲就可从负赡升为正兵,再从降人或俘虏中挑两个强壮有力者配给你作负赡,党项兵马一路越打越强。
战阵之事最要紧就是正兵,负赡死多少都不要紧。甚至正兵也不要紧,只要不被成建制歼灭,假以时日都可以东山再起。
可平夏城之战后,党项精兵遭到成建制的歼灭。
现在越打越弱,不仅很多正兵没有披甲,上阵经验寥寥。基层将校的战斗素养,也大大不如平夏城之前。
眼下仁多保忠最倚重的还是黑山威福军的兵马,这些兵马驻扎牟那山(乌拉尔山)下,与辽国天德军为邻。当年李元昊在驻扎七万大军,长期防备辽国南下,一直很少参与对宋朝的战争。
而今这些兵马全部归入仁多保忠帐下,作孤注一掷之用。
仁多保忠出兵之际,李秉常亲自将对方送出中兴府,大有托付中兴之意。
仁多保忠虽是受命,但军中士气不高,将士离开中兴府时一步三回头,不少士卒唉声叹气。
大军离开中兴府不过一日,便有将领鼓动,提议索性逃往辽国边境的河清军、金肃军一带观望。
仁多保忠闻言摇头,他手下兵马在国内还有士气,一旦逃至河清军,金肃军处,恐怕就要军心崩溃了。
但面前宋军则是精锐百战之师,王韶、章越、章楶、章直、王厚一手建立起的熙河军。
仁多保忠望去宋军连续延绵,层层叠叠的营寨,将远处的大漠尽数遮掩。但见营寨之间安置颇有规矩,极为森严,兵马安置层次分明,不说正兵连寨旁安置的夫役也是没有喧哗吵闹之声。
这一看便是久战精锐之师,将帅也极有法度。
“此战难胜!”
……
洪州城下。
左厢都统军贺浪罗率军抵达来援。
眼下重兵都被仁多保忠抽走回援摊粮城,贺浪罗虽身为左厢都统兵马却少得可怜。
国势倾覆之下,贺浪罗也不顾得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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