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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还是那些参与抢陶瓮游戏的战士们,他们赤膊上阵,分别在额头和胳膊捆上白色或蓝色的布带分清彼此,接着冲到一起厮打。它更像是一种几十人参与的大型拳击,若是有人攻击对方要害则被认为是可耻。将人打倒,对方不起身即判定退出战斗,不可再挥拳。将对方打得乱窜,脱离其方队伍也被判定退出战斗。
虽然最后双方都有人被揍得身有淤青,可没人敢说自己怕疼。如此游戏可比抢陶瓮刺激太多!前者还需要陶瓮做一个迫使两拨人肌肉对撞的媒介,后者就是单纯为了出拳发泄无限活力。
野蛮的游戏是训兵的一种方式,留里克很欣赏这种自发式的比武对抗,由于一直没有出过大乱子,他就默许这群崽子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在营地里疯狂内卷了。
除了愈发暴力的游戏,军中也有温馨愉悦的场面。远征途中得到的那些库尔兰小黑猫基本到现在还活着,它们是军队的宠物,战士撸猫的同时身心得到进一步放松。
而且现在的猫咪突然派上了大用场,因为罗斯军在特里尔的答应不得不要面对鼠患问题。有了这些猫咪就不怕老鼠咬坏自己的财物。
现在拉格纳的丹麦人也开始有人加入这些游戏中。
拉格纳自己也无聊得心痒痒,他注意到自己腿疾的儿子伊瓦尔,靠着愈发强有力的胳膊跟人投掷弩箭,他自己就加入摔跤比赛的队伍里,跟着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罗斯战士比武了。
关键是,堂堂丹麦王居然还被罗斯后生仔打得有来有回。
一时间他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位王者,仿佛年轻了十多岁,又回到了那个十五岁的死亡竞技中。新的“决斗”没有死亡,有的是两个男人的摔跤大战,拉格纳的对手是一群十五岁的罗斯崽子,以他的个人勇武可以把很多人摔得哇哇叫,至于算不算以大欺小没人在乎。
曾经作为庄严肃穆所在的特里尔,现在是诺曼人的跑马场。
厚重敦实的主教坐堂依旧只有断壁残垣,被洗劫一空的皇家行宫现在被清理了一番,内部已经被改造为诺曼人的营房。
多次被大火吞噬的北部尼古拉斯门,顶部建筑是诺曼人最高统治者的行宫。
城内街巷被清扫一番,破败的城市广场曾杂草丛生,再放马啃掉枯草后,又恢复它大面积的石板广场的特制。驻扎的军队做各种野蛮游戏只是休整时期的调剂,他们大部分时间在加固自己的营房,所需的各种建筑材料从废墟里各取所需,整个特里尔因而正慢慢变得整洁。
旧罗马帝国城市的轮廓还是恢复,甚至被毁坏的皇家浴场,因为热泉眼因战士们搬运石料清理泥沙,意外重新被废墟里挖出来,很快热水覆盖挖掘现场,一瞬间战士们的廉价情节问题迎刃而解。
“一定是诸神赐福,让得胜的我们可以好好享受。”有人抒发豪言,罢了扔掉工具,再把汗津津的外衣一脱直接跳进热水里。
首先挖石头的这些罗斯战士,成了第一批跳进“温泉池子”舒服的人,哪怕这时候水体还很浑浊。
有人挖出热泉的消息不仅而走,以至于数以千计的战士蜂拥至行家浴场废墟。
自从四百年前哥特军队首劫特里尔后,浴场连带其他帝国建筑难逃一劫,很多建筑后来在法兰克人的励精图治有所恢复,想要恢复罗马人那复杂的供水工程未免太过于困难了。
就连亚琛这一“水神浴场”,它的供水系统从未破坏,才被查理曼选定为疗养圣地兼晚年时的帝国都城。
就连被俘的列日大主教也想不到罗斯人居然能把传说中的热泉挖出,出于他对自己信仰的坚守,他无法接受一群男人如下饺子一般冲进温泉。他以为是白花花的一大片极为不雅,实则所有罗斯战士都穿着内裤,在内心里也无法接受这条遮羞布遗失。
大主教哈特加就以自己的一双眼看到了特里尔被诺曼人占领后的“惨剧”,这位大主教过去只通过信件从埃斯基尔处了解到很多有关罗斯、丹麦的事情,这些诺曼人的生活状态如何,自己现在算是看到了,因为特里尔已经是一座“北方城市”。
到处都是金发的诺曼人,到处听到的都是诺斯语交谈,神奇的是仔细听还可听到不少明显的拉丁语词汇。
诺曼人还离奇得饲养了一批黑色的猫咪。在法兰克民间素来有说法:当一只黑猫在你眼前跑过,一整天运气都不好。
完全不似教士们极为有戒律的自律生活,所有诺曼人分明都过着放浪不羁的生活,还饲养黑猫这种邪物,进一步证实了诺曼人与女巫、魔鬼又某种联系。以哈特加的认知,他只能想到这一点。
当然,他仅被有限得被带出去看看曾经繁荣的特里尔变成罗斯人城市的景象,当他被再度看押后,用本地石材搭建“石船大祭坛”的工作也在进行着,远方一批精选的杉树陆续砍伐,如此种种都来自留里克的长远考虑——罗斯联军大概率要在这里过光明节。
哈特加在治理自己的教区,就按照规章命令各级教士禁止喧哗,做各种仪式必须保持肃穆。想来特里尔大主教赫托在治理本地时也是同样的方式。
奈何马匹可以在城里进进出出,街巷上到处是乱窜的金发诺曼人。
甚至是吉尔伯特!堂堂拉蒙高伯爵和诺曼人同流合污了,一个叛徒为了自己的富贵,宁可让那些俘虏给诺曼人做搬运石头的奴隶,他的灵魂必下地狱。
如果吉尔伯特愿意忏悔,哈特加愿意坐在软禁自己的小屋内认真听,他是列日大主教,只要自己坐在哪里,哪里就算是主教坐堂,他会接受忏悔,至于承认吉尔伯特背叛皇帝合法,这是绝无可能的。
哈特加根本不能放弃自己皇家顾问的身份,他活了一把年纪,不可能对自己的一生进行否定,落得个晚节不保。
他是这样强硬的人,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也不妨多让。若是因为戒律强令不可自杀,在绍尔河口战役分明战败之际,这位老伯爵就可能拔剑自刎。
他不可自尽,罗斯人也分明不愿杀了自己。艾伯哈特就这样在软禁特里尔时期该吃吃该喝喝,期待罗斯王啥时候想起自己了下令处决,他唯独害怕一个——被送到大巴伐利亚公爵路德维希手里。
艾伯哈特态度冥顽不化,如果一定要宣誓效忠那个起兵反对皇帝的帝国东疆的大贵族,他宁可大骂脏话逼其下达死刑令,这样自己也好为战死的贵族们一个交代,以及向皇帝洛泰尔以死明志。
有的贵族拘泥于过去的荣耀,诸如吉尔伯特这样的墙头草已经在新秩序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些搬运石料的俘虏一部分与家人失散,而这一散几乎就是永别。
因为很多俘虏就是卢森堡本地人,他们被征召后各自带着农具充当民兵。他们最终知道罗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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