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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台下掌声雷动。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起来提问:“如果一个人已经彻底封闭自己呢?连门都不愿打开,该怎么办?”

    苏晚想了想,回答:“那就每天在他门口放一朵花。不说话,不追问,只是放一朵。也许第一百天,他会忍不住问:‘今天为什么又是花?’那一刻,门就开了一条缝。”

    仪式结束后,她在农场角落亲手种下一株铃兰幼苗。林小树拍下了这一刻:她俯身覆土,阳光洒在她灰白交错的发丝上,轮椅停在田埂边缘,影子拉得很长。

    当晚回到“铃兰之家”,她收到一封来自山区支教老师的邮件。附件是一份音频,标题为《山那边的孩子说的话》。

    她戴上耳机,听见一个八岁女孩怯生生的声音:

    > “老师让我们写一封信给最想见的人。我想写给我妈。她去年走了,发烧烧得太久,村医说治不了。我爸说我不能再哭了,男孩子要坚强。可我不是男孩,我是女孩子,我叫阿芸。我没敢告诉他。

    >

    > 我现在住在学校宿舍,晚上冷的时候,我就抱着她的旧毛衣睡觉。衣服上的味道快没了,我很怕有一天 pletely 消失。

    >

    > 如果‘铃兰之声’能听见,请替我问我妈:天上有没有药味?她会不会也想我?”

    苏晚摘下耳机,久久无法言语。她打开电脑,回复邮件:“请告诉阿芸,我们会为她录一段特别节目。她不需要坚强,她只需要记得??爱不会因为死亡而终止,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三天后,阿芸的故事被制作成一期专题节目,命名为《气味的记忆》。节目中穿插了多位听众分享的“亲人留下的味道”:奶奶围裙上的油烟香、父亲皮鞋里的汗味、婴儿襁褓中的奶香……每一缕气息背后,都是一段不愿放手的思念。

    节目上线当晚,评论区涌入上千条留言。其中一条写道:

    > “我妈走的时候我没哭,五年后闻到超市里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来最难熬的不是失去那一刻,而是某一天突然意识到,再也回不去了。”

    苏晚将这条留言抄进日志本,旁边画了一朵小小的铃兰。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合作社举办了一场“交换秘密”的夜晚活动。参与者围坐在温室中央的篝火(用电灯模拟)旁,每人写下一件从未对人提起的心事,投入一个陶罐中,由他人随机抽取朗读。不追究出处,不评价对错,只为让那些压在心底的话,有机会被听见。

    一个小男孩抽到了一张纸条,大声念道:

    > “我讨厌我的弟弟。他出生后,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妈妈还在给他冲奶粉。我希望他消失。”

    全场寂静。

    片刻后,一位年轻妈妈举起了手:“这张纸条……是我写的。那天晚上,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我去儿子房间看他,他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我抱住他,哭了一整夜。后来我开始每天单独陪他三十分钟,哪怕只是散步、画画。现在我们关系好了很多。我想告诉所有父母:允许孩子恨,也允许自己愧疚,那不是失败,那是真实的爱。”

    掌声响起时,那个念纸条的小男孩扑进了妈妈怀里。

    活动结束已是深夜,众人陆续离去。苏晚独自留在温室,仰头望着玻璃穹顶外的星空。林小树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你觉得我们做得够吗?”她忽然问。

    “没有人能衡量‘够’。”他轻声答,“但你看,已经有那么多人在这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就够了。”

    她点点头,目光落在花坛中那株名为“小铃铛”的铃兰上。它已抽出三片修长的绿叶,顶端隐约可见一个细小的花苞。

    “它快开了。”她说。

    “嗯。”林小树微笑,“等它开花那天,我们要不要办个仪式?”

    “不用。”她摇头,“让它安静地开就好。最美的时刻,往往是无人注视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小满照例去查看花坛。她惊喜地发现,那枚花苞竟在一夜之间悄然绽放??洁白如雪的铃形花朵垂首轻摇,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粉晕,宛如初醒的梦。

    她飞奔回屋,喊醒所有人。

    当苏晚被人扶到花坛前时,泪水无声滑落。她伸出手,却没有触碰,只是静静凝视着那朵花,仿佛在看一个跨越十年光阴的约定。

    林小树按下相机快门,记录下这一瞬。照片里,朝阳洒在盛开的铃兰上,小满蹲在一旁伸手虚捧花朵,苏晚含泪微笑,轮椅的扶手上搭着那条曾陪伴她无数个寒冬的羊毛毯。

    中午时分,陈默带来消息:教育部决定将“铃兰模式”列为全国社区心理健康示范项目,并拨款支持在全国建立十二个分支站点。首批选址包括西北牧区、东南渔村、西南少数民族聚居地等不同文化背景的地区。

    “他们希望你亲自参与培训讲师团。”他说。

    苏晚望着窗外那朵仍在微风中轻颤的铃兰,缓缓开口:“我可以去讲课,但有一个条件??每个站点必须有一块属于孩子的花园,无论多小。”

    “为什么?”

    “因为语言会遗忘,理论会过时,但一朵花开放的样子,会永远留在孩子心里。”

    午后,李婷完成了她在“铃兰之家”的最后一项任务??她把自己种下的那株铃兰命名为“归来”,并录制了一段告别语音:

    > “亲爱的宝宝,妈妈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我已经准备好去找你了。这一次,我不再逃,也不再躲。我会告诉你,妈妈曾经迷路了很久,但现在,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录音结束时,她将育儿笔记和照片放进一个信封,写上儿子的名字,交给苏晚保管。“等我真正接回他那天,再还给我。”

    傍晚,天空飘起细雨。小满撑着伞,把一朵凋谢的铃兰花轻轻放在“共鸣墙”前的木盒里。那是专门收集逝去记忆的“告别箱”,每月清理一次,连同所有匿名心事一同火化,灰烬撒入花坛作为肥料。

    “你在做什么?”芸走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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