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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贾璟这个八竿子都快打不着的孙子亲啊?还是贾赦这个亲儿子亲?
贾赦就不信贾母会真的舍得把鸳鸯给贾璟而不是给自己,,,当然贾璟要是真的张口要的话除外,,,
要是贾璟真的张口要的话,别说是两府了,整个天下能得不到的东西都寥寥可数!
贾赦主打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给办了!打的就是一个闪电战,趁贾璟和贾母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纳了鸳鸯,到时候谁还敢说什么?
反正人都到手了,鸳鸯估计都认命了,贾母和贾璟还会不认命?
当然贾赦也并不是觉得自己这就是和侄子抢女人了,其实贾家大多数人和贾赦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贾璟未必能看上鸳鸯,之前多半是逗贾母开心的玩笑话!
因为鸳鸯是贾母除却亲人之外,甚至是比大多数亲人还要亲近的丫鬟,所以拿鸳鸯开玩笑,更合贾母的心思罢了!
只不过贾赦不知道,鸳鸯现在除了最后一步之外,几乎是贾璟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了罢了,,,
贾琏没在乎凤姐儿和平儿的表情,只是继续道:“大老爷就说,鸳鸯要是果有此心,趁早的叫她歇了心,他大老爷要的女人要不到,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
凤姐儿翻了个白眼,自顾的去了鞋袜,晶莹如玉的小脚丫上下动了动可爱的脚趾豆,便是着绣花鞋,把袜子也放在了熏笼上,半躺在炕上,靠着大红金钱蟒的锦靠。
闻言便是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冷笑着道:“可显着他大老爷的本事了,要是真这么能耐,怎么纳个妾偷偷摸摸的,也不过是欺软怕硬!”
贾琏没敢搭话,继续道:“大老爷还说,这第二件,也别叫鸳鸯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或许舍不得她,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
贾母在这个宅子里大半辈子了,不知道这里什么去处?要是真疼鸳鸯,没准儿还真舍不得她做妾,让外面找个正经好人家娶了做妻去!
贾琏叹息了一声:“大老爷说,任凭她嫁到谁家去,只要还在神京城,也难出他的掌心去!纵使是老太太心疼,出的远了,凭咱们家的势力,管教她好好想想,可活不活的下去呢!”
“这辈子是纳定了鸳鸯了,再要不除非就是鸳鸯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大老爷才算服了她,若不然时,便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免了多少苦头!”
凤姐儿没说话,过了半晌,方才对贾琏道:“你跟我说这些来做甚么?”
贾琏摊摊手道:“大老爷恐吓了那金文翔一顿,叫他今日领了鸳鸯回去,老太太那边自然只是告病,回去好生这般劝劝她妹妹,将来好儿也少不得他的,那金文翔兴高采烈的去了,只是苦了我留下来挨骂!”
“大老爷的意思是,叫我立马把这件事给定下来,给鸳鸯几天想的时间,等时间过了,不管她应不应,府上直接抬着轿子去接人,让你这两日,就把彩礼和钱给送去。”
凤姐儿闻言冷笑两声道:“这我可做不了主!纵然是真的要定下,这钱从哪儿出?公中吗?呵呵,我可不敢!”
贾琏无奈的低着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方才道:“不行的话,就先从我这里出,我这里不够的,你出点儿,出点儿嫁妆补上,,,”
贾琏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脑袋扎进裤腰带里了,王熙凤澹澹的看着贾琏,看了许久之后,才嗤笑一声。
贾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疼,王熙凤却似乎是释然一般的轻声道:“我出没问题,但是这件事儿我办不了,你要是能办你自己办去,我为你们贾家这么多年做下的造孽丧良心的事情还少了?事到如今,咱们还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的好!”
贾琏闻言张了张口,却也只能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是去了。
而王熙凤从始至终也没有看贾琏一眼,只是看着窗外,等着贾琏走远之后,王熙凤才缓缓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两颗泪珠缓缓滚落,,,
再睁开时,王熙凤眼神之中已然是没有任何伤痛之感,至此夫妻彻底情尽!这两滴泪是她为贾琏,为自己的青春,为这么多年的婚姻,落下的最后两滴泪!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虽有夫妻之名,却再无夫妻之情义!
“哟!仲文兄,您也来看榜啊?”
“啊,对对对,呵呵,这不是闲来无事嘛,过来看看。”
“看仲文兄您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次必是榜上有名了?”
“呵呵,呃,咳咳,,,实不相瞒,其实在下这次并未下场此届恩科,家中有些变故,没有赶得上,不过今年还有一次机会,我想倒也不算是特别的遗憾罢,啊?哈哈哈,,,”
“啊?那还真是遗憾,啊?要是以仲文兄您的实力,要不是被俗务耽搁了,想来此次必是独占鳌头啊!啊?哈哈哈,,,”
“岂敢岂敢,哈哈哈,,,”
“哪里哪里,哈哈哈,,,
“哈你娘了个头啊,老子咋这看不惯你们俩这装逼的德行?大家都是为了避这一科的这些才子嘛!有啥好丢人的?直说不就是了!忒虚伪!”
“耶?兄台你此言何意啊?”
“就是就是!敢问兄台何处人士?说话缘何如此粗狂?真是有辱斯文!”
“在下祖籍北直隶永平府卢龙县人士!现居辽东都指挥使司建州左卫赫图阿拉,咋滴啦?”
那两个原本还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的士子一听,顿时便是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视线,大老远从关外跑进来的人,谁敢惹啊,,,
难怪那大汉虽然身着青矜,一副读书人打扮,却是满脸虬髯,一副老子不好惹的样子!
建州卫,这年头还是女真人聚居的地方,住在那边儿的能进京赶考,怕不是“全卫的希望”,估摸着是军户出身的!
那大汉见两人不搭理他了,便是嗤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也是昂着脑袋看榜,随后便是看一阵叹息一阵。
“兄台何故叹气啊?”
大汉一愣转过头看去,便见一个少年站在身后微笑着看着自己,而在他的身后还同样站着几个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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