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一个成年人的残酷寓言  催泪系导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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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乐于助人和善良都变成了一把把刺向他最锋利的刀。最好朋友的那句,我不知道,伤的他体无完肤,但是真实中这种谣言四起的时候,基本也就两种声音,你去死吧和我不知道,有的时候言语和沉默真的伤人至此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法律很重要,除了人证还需要物证,至少从法律上还能有一份体面,但人言可畏,虽然证据不足,其实已经被判死刑了。

    因为人们一旦给你贴上标签,那么想要洗掉这个标签,变得千难万难。

    而小女孩本人,只需要轻飘飘的辩解,亦或是沉默,就能活在被保护之中,平静安宁,穿着美美的裙子,被妈妈护在怀里,全然不顾她曾经给另外一个无辜而善良的人带去的灾难。

    当然,孩子无辜与否,不是电影要表达的重点。

    每个孩子都会说谎,她们只是孩子,她们是否是在说谎,需要成年人们去判断。

    我们常常说,审判者应该客观,可是在影片里面,小镇的人,却都纷纷化身审判者,是,他们不是法官,他们不能审判卢卡斯,但是他们却把自己当成了法官,不需要证据!

    当马库斯拼命的想去辩解,想去使得他们相信,那是他父亲曾经的好友啊,就那么冷漠冷血和凶狠,那种有口难辨,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感觉太憋屈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亲近的人被伤的体无完肤。朋友在价值观冲突和利益冲突的时候,能提供的帮助真的有限,一步一步的,只能靠自己坚定的内心,和被逼扬起的拳头。

    其实卢卡斯的遭遇,在狩猎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

    最后他之所以会成为被狩猎的对象,也是有所隐喻的。

    我们都知道一开始,卢卡斯是有狩猎“资格”的。

    但他结伴围猎,和他衣服也不脱地跳水捞人、经不住劝酒一样,只是男人们显示雄性气概的游戏、喝酒这些装置的规定动作。

    而这些装置去主体化的目的,是为了形成片中的小镇这一共同体。

    影片开场的铺垫中,他陪孩子捉迷藏、给上完厕所的男生擦屁股、在游戏中被男孩子们“攻打致死”、接受守株待兔的女友的示爱,都显示了他是个有求必应、性格被动的老好人——或者说,愿意把自我隐匿在共同体里。

    可卢卡斯没想到,当他对一头鹿扣下扳机时,他自己也进入了一场“狩猎”的瞄准镜——

    一朝蒙冤,枪口就麻利地齐齐对准他,连为人/狩猎的资格也要吊销。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不是多数人对真相漠不关心,而是几乎每个人一有机会,便有意无意地倾轧卢卡斯这样纯洁无瑕的老好人;对卢卡斯伤害最深的,不是受害者,反倒是没有利害关系的其他人。

    甚至本来跟卢卡斯打成一片的孩子们,也纷纷倒戈,作出对卢卡斯不利的供词。

    然而必须看到,这并非所谓的“性本恶”。

    拿谣言的始作俑者——小女孩克拉拉来说,她缺少家庭的关爱,才会把感情转移到对他关心入微的卢卡斯身上——她在黑暗中看到爸爸,出口却叫成了卢卡斯。

    可当她向卢卡斯示爱却接连受挫时,受损的自尊化为了攻击性。

    但意识到这个错误后,她反复承认撒谎,还跟卢卡斯打招呼。

    有意思的是,她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走到格子图案的地板上。

    这说明她在适应格子图案这样简化、几何化的环境之中,被唤起了平等主义的态度。

    片中对卢卡斯的排斥,是空间上的:

    禁止进入专门空间——他工作的幼儿园;

    “滚出我的房子”,被赶出孩子身边、朋友的家和超市等他人的私有住所;

    而圣诞节,当卢卡斯来到教堂,这个号称唯一接纳所有人——包括他这样的“罪人”共处一室的公共空间,所有人都坐立不安。

    他只能退回家庭,和儿子马库斯相依为命。

    保护私宅在内的私产,一直被宣扬为资本主义(法治)的根基。

    可人们还是不放过他——骚扰他、砸他的窗。

    其次,排斥也是身体性的:将卢卡斯逐出超市,还要拳头相向;连他的狗,也要杀。

    作为家畜,狗在动物中地位特殊。

    一方面,电影中主角的爱犬具有婴儿的纯洁、象征着勇敢、忠诚等品质,同时又有行动力,可以成为主角的助手,因而几乎是不死的。

    另一面,作为人类“忠实的奴仆”,家狗至少部分皈依了人类共同体,不但是人的财产,也在肉体上与人类连系。

    一旦厄运降临,狗往往第一个遭殃,是狗主人倒霉的序曲。比如连环杀手进屋前要先毒死家犬。

    当然,对于卢卡斯本身,其实也同样的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关于这部电影,大多人的目光,包括我都集中在孩子和小镇居民身上,批判这个伪装正义的人类群体。但突然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好像只要叫几声,整个人类的自然心理都会改变。恶意铺天盖地,恶意永生。人人都站在“正义”的阳光中,手捧猎枪。

    所以我感到悲哀,为卢卡斯,也为自己。哀其不幸,哀其不争。

    有人说卢卡斯太坚强,我倒觉得是太温和,太老实,默默承受一切。其实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总是心怀希望不主动挑事闹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挨就挨。因为我们很多人就是这样,可坚强是个什么鬼东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默默咽下这一切找的欺骗自己的借口。

    不知道卢卡斯在这一句“One years later”里是怎么度过的,不知道他在明白不可消散的恶意后仍有枪口已瞄准他之后选择了怎么做,但是我们只知道曾经的每天晚上,我们很多人是否都会躺在床上告诉自己,总会有熬出头的一天的。可是最后明白,既然我们无力改变别人,那么我们只能选择自己做出改变。于是我们终于失去了曾经的自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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