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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愿意动那几间茅屋。”
“那是我家老闵的念想。”
老闵老婆依旧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只听她开口解释道,“每当我们打开门,一眼就能看见那几间屋子。
看到它啊,老闵和我就能想起以前那段挺艰难,但也挺快活的日子。”
白粉霞哦了一声。
不过她其实也是理解岔了,白粉霞还以为那几间茅屋,是老闵小两口,以前日子过得艰难的时候的旧居。
但杨车娜姆知道:那几间茅屋,其实是罗旋和张晓丽曾经住过的“知青屋”。
那里承载着罗旋和老闵喝酒的记忆,也有苗美莎送货上门,最后被猪拱了的回忆。
当然更多的是娜沐、娜美、娜朱迪这些拉牯姑娘们,合力对付侵略的过往
因为承载了太多痛和笑,所以没人会去拆茅屋。
当天晚上,老闵的院子里亮起无数火把,整个拉牯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来参加罗旋的欢迎晚会。
大家尽情的吃啊,喝啊,唱啊,跳啊!
拉牯人本就爱热闹、爱红火。
加上嗜酒的他们,今晚有喝不完的苞谷酒、米酒,有吃不完的山鸡野兔牛肉羊肉,蟒蛇田鼠那啥甲、烤鱼烤乳猪,那是敞开供应。
乡亲们哪有不愿意来的道理?
至于说这场宴会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不重要。
大伙儿有酒喝,有肉吃,吃饱喝足再跳上一会儿。消化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吃,继续喝。
“她们真能喝、真能跳啊。”
几缸子米酒喝下去,安红和白粉霞脸上红霞飞,“霞,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她们活的很快乐?”
白粉霞醉醺醺的点点头,“是啊,他们脸上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她们这种欢快的情绪,把我都感染了呢!”
安红微微一笑,“或许是这个寨子里的人,他们经济条件比较好,拥有那么多橡胶园、养殖场。所以.”
白粉霞摇头,“不是。这个寨子里,因为有些人比较懒或者是脑子比较愚钝,所以不可能都富裕起来。
我问过罗旋,他说‘水不浇无根之木’,老刀老闵他们,只扶持那些值得帮,他们也自己愿意改变、想过得刚好的人。
在这个寨子里,依旧还有很多穷人,可她们脸上的笑容,却同样还是那么灿烂唉,我真是羡慕他们啊。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过了。”
“安红,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我们有多久,没有发自内心的大笑过?”白粉霞问。
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
有多久没有品尝到过,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开心、像孩子那样酣畅淋漓的大笑过的滋味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安红给问住了:是啊!自从开始懂事一点点之后,整个人生都变得不好了。
懂得越多,笑容越少。
天天都在听别人教育、或者是去教育别人:你一定要听话,听从上面的号召、听爸爸妈妈,听老师的话,听领导的话
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防着别人,就是在去收拾别人的路上。
累啊!
活的心力憔悴,活的脸上没了真诚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阴谋诡计,脸上装着的永远都是机械式的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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