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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言语,代表了明人对钧瓷的普遍印象。
其一,“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只是显得太闹;
其二,以大著称,而不是“钧不过尺”;
其三,粗朴有余,可供栽花种草。
均州,明清时期,钧、均相通,人们常将钧州窑、钧窑写作均州窑、均窑。
均州窑圆者居多,长盆亦少,方盆、菱花、葵花制佳,惟可种蒲。
万历十九年(公元1591年),剧作家高濂在《遵生八笺》中,认定钧瓷不堪大用。
对钧釉粗俗的名称也很无奈,若均州窑,有朱砂红、葱翠青(俗谓鹦哥绿)、茄皮紫。
红若胭脂,青若葱翠,紫若墨黑。
三者色纯无少变露者为上品,底有一、二数目字号为记。
猪肝色、火里红、青绿错杂若垂涎色,皆上三色之烧不足者,非别有此色样,俗即取作鼻涕涎、猪肝等名,是可笑耳。
今天鉴赏钧瓷,乐于像看火烧云一样命名窑变图案。
但明代人更喜爱单一的色调,尤其钟情明亮的红色。
张应文《清秘藏》还为釉色排了个次序:“均州窑红若胭脂者为最,青若葱翠色、紫若墨色者次之……其杂色者无足取。”
文震亨《长物志》记述了士人风雅的物质生活,壮硕的“均州窑”器物厕身其中。
壮硕在瓷器当中,可不是贬义词,因为这样的瓷器,意味着敦实、或者说大!
瓷器当中,打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烧制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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