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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他们几乎被完全冲散,剩下的也躲在教堂内不敢出来。
为首的“代罚者”队长已经来到了费内波特人们的面前,他的表情非常难看。
“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凶狠严厉的眼神像刀一样从外国人的身上扫过,见一时没人说话,他提高了声音:“回答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零零散散的鲁恩人也被挤在了他们中间,动弹不得,一声不吭。
“是你们抓走了我们的主教!”距离较远的人群中,有人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你……你们不仅抓走了主教,还杀死了我们的朋友……”
“放屁!”代罚者队长的声音比他还大,情绪还要激动,一句粗口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你们的大主教包庇杀人犯!”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但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这么被那个疯子给炸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刚好轮班到值夜巡逻,他说不定也会和家里人待在一起,然后在天亮之前的那一声巨响里浑身着火。他或许能凭借过硬的防御能力活下来,但也只能看着妻子和孩子死去。
“我们把他找来,让他为无辜的死难者负责,他一口咬定使我们先动的手,然后转身就走!”
想到早上那惊雷般的煤气爆炸声响,想到那熊熊燃烧的家,那得知出事的地点是自己的住处的瞬间的绝望,和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一具具被白色的床单盖着的焦黑尸体……代罚者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仇恨的情绪无差别地迁怒在了眼前的每一个费内波特人身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居然说我们抓他?他转身就走,拦都拦不住——谁敢抓他,谁能抓住他!”
大概是因为他的情绪太过真实,周围的人慢慢转变了态度。
他们原本对这些来到鲁恩帮忙垦荒的费内波特人有好奇,有感谢,也因为那些救活了自己,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朋友邻居的低价粮食面包而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天然的好感,即便这两样都没有,圣风大教堂前这些人风尘仆仆,沧桑又紧张的模样也能够勾起人们对需要帮助的人的怜悯。
但现在,伴随着代罚者的血泪控诉掷地有声地落下,他们忽然之间都意识到了这些外国人可能对自己等人并不友好,甚至还带着敌意。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不心生警惕,本能地朝着和自己有同样的国籍和信仰的人偏心?
这样的情绪最初或许只是在五六个无关路人的心里产生,但很快就蔓延到了几乎所有人身上。
换做以往,其中还有理智,比较公正的人多少会思考一下最开始那个费内波特人说的“你们杀死了我们的朋友”,而现在,不少人心里想的都是:
这帮外国人果然还是对成为属国心怀不满!
他们是危险的,说不定会威胁到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那位神父先生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却被迁怒失去了家庭。
“我就跟你说,这些人都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看到他们的衣服了吗?穿得这么随意,不是正装,皮肤又黑又红,看上去粗鲁又没有文化。”
“……他们应该被限制活动范围,既然是来垦荒的,就不能进入贝克兰德市内嘛。”
“你说得对,如果有什么需要,只去东区不就行了?在城里真是给我们添麻烦!好不容易不用担心那些抢劫犯了,要是跟他们坐在一个公共马车车厢里,我肯定会害怕的……”
“对了对了,现在市场上的费内波特的粮食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恢复原价了?”
一时间,各种声音在人们的心中和耳边响起。
即便是费内波特人再怎么不擅长察言观色,即便是冬天的夜晚再怎么昏暗,费内波特人都已经能够感受到有一道道不友好的、警惕的,甚至是怀疑审视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窃窃私语和恶意排斥的视线交织成大网,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为首的人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对方的话语气的,还是被非凡者的气势压迫的。
“你们……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他的嘴唇哆嗦着,指着对面的代罚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代罚者看见对方竟然用食指直直地指着自己,顿时大为光火。
他移动视线观察左右,发现此刻的气氛明显是向着他的,人们都在用眼神和耳语声讨指责对方。
在自家教会的教堂前,在所有人都默认并且支持的氛围下,就连大主教都没有传达来制止的讯息——他心中登时胆量大增,不再克制自己的怒火,猛地上前两步,一把伸出手狠狠地扯住了对方的衣领,将一个成年男性像一个轻飘飘的布娃娃一样直接甩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指着我?”
砰!这个费内波特人被甩出三四米远,发出一声闷响。
“你为什么指着我!”代罚者大声斥骂,“你们冲击圣风大教堂,威胁我们的信徒的安全,居然还用手指着教堂的神父!你们这帮费内波特人根本不知道礼仪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成年男性,居然一时都疼得蜷缩起了身子,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围观的鲁恩人群众中隐约传来了起哄的笑声和吹口哨声,似乎有些爱看热闹的混混也开始探头探脑,几乎所有人都对这再明显不过的暴力行为视而不见。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某种正义,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干什么!”
这个动作顿时让所有费内波特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有几个人当场怒骂出声。他们立刻挡在了摔倒在地的同伴前方,但下一刻狂风扑面而来,在冬日的夜晚更是如同割在脸上的钝刀子。风将他们吹得根本站不稳,即便是用手臂挡在脸前都睁不开眼睛,更不要说说些什么去反驳对方了。
“我记得你!”
忽然又有人指着他的脸大喊:“我记得你!之前有人压价卖我的粮食,我向你求助,你说不归你管,还赶我走,说让我不要妨碍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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