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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邓氏送回去后,长亭折回书房,请示道:“殿下,可要将邓氏的事,同姑娘说?先前卑职送兰草回院子时,看到姑娘站在花架后面没有离开,她大抵看到了……”
李翊面色凝重,沉吟道:“暂时不要让她知道邓氏的事,你只告诉她,刺客一事已了结,让她放宽心。”
今日这般处置邓氏,虽是她罪有应得,但以陆晚的性子,她未完全放下此事之前,让她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觉得他是在可怜她,如此,无疑又在她身上又加上一重负罪感,让她陷在这件事里,再难走出来……
“她这两日食睡可好?”
李翊因为太忙了,也因着她刻意避着他,两人虽同在这一方小小的别院里,却自头天住进来后,再没有见过面。
“姑娘一切都好,每天按时吃饭喝药,晚上听守夜的下人说,睡得也安静。”
听到长亭的汇报,李翊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长亭知道他担心陆晚,劝道:“殿下放心,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很坚强,想必再过一些时日,就会没事了……”
重提此事,李翊心口还是生痛,咬牙道:“有那坠影的线索了吗?”
长亭肃容道:“还没有,自那日之后,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他师兄郑七对他的行踪也毫不知情。”
李翊凝眸看向窗外堆积的铅云,冷冷道:“好好看着那郑七,他身上还有事没有挖干净,留着他性命还有作用。”
长亭应下。
李翊又道:“你再去邓氏那里一趟,将她给义兄准备的旧服拿来,明日,本王亲自去给他立衣冠冢。”
说这话时,他神情不觉黯然下去。
长亭明白他的心思,他今日这般处置邓氏,到底还是觉得对不起邓景阳了。
“殿下,其实您这样做,虽说是软禁她,实则是在保护她……”
“眼下她已经完全曝露,睿王他们以后定会借题发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若是等他们查到她是邓氏后人,死囚身份,只怕她们想活命都难了。”
长亭到底是跟随了李翊十几年的人,懂他的心思。
不止如此,李翊还想到,与其因邓氏母女被睿王一伙制擎,他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趁机向父皇母妃交待了此事,将邓氏纳入府里,从而保住母女二人的性命。
再者,他也是瞧出了邓氏确实不安分,所以才用这种法子镇吓住她,让她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蛰伏保命。
他既然答应义兄要护她们母女周全,就一定会做到,也希望义兄在天之灵,能明白他的不得已和一番苦心……
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雨,天气闷热难受,陆晚与兰草挤在窗台前绣花样子。
这两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给阿晞做起了衣裳。
做衣裳,每个针脚都不能乱,很能聚神,也能转移走注意力。
不去多想,她的心境也会渐渐平复,她觉得这个法子很好。
陆晚于女红一块,算不上出挑,不过也拿得出手,只不过自嫁衣被烧后,她再没拿起过针线,时间一久,难免生疏了。
兰草来得正好,可以帮她一起做了。
主仆二人头抵着头,一面小声说着话,一面做着各自的活,场面特别温馨恬静。
长亭在外面探头几回,都不好意思出声打扰。
直到兰草回桌子前给陆晚倒茶,才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
长亭也看到兰草,正要喊她,兰草别过脸不理他,端了花茶给陆晚喝。
长亭只得自己推门进来,对陆晚恭敬行礼道:“姑娘,殿下事忙,特别差卑职过来同您说一声,刺客一事已了,殿下都处置妥当了,姑娘不用再担心。”
陆晚对他笑道:“知道了,谢谢你跑这一趟。兰草,将你熬的去暑花茶,给长亭也倒一杯。”
兰草脸上一红,又走到桌前将茶倒好,也不递给他,放在桌子上,让他自己拿了喝。
长亭欢喜上前,捧起茶一口喝了。
“你们殿下这几日还好吗?我听说又起瘟疫了,严重吗?”
陆晚放下手里的针线,问长亭。
长亭道:“不太严重,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殿下这两日一直在与各地方官员商议此事,两夜没合眼了,也因此没有时候来看望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陆晚淡淡一笑:“那他有按时用膳吗?”
长亭连忙摇头,迭声道:“天气热,殿下事又忙,那些地方小吏,一个个像没长耳朵似的,叮嘱事情,十件有八件出错,殿下气得什么胃口都没有,一天拢共吃不上两顿饭,还被气得上了火,嘴里长了燎泡,着实可怜……”
长亭一口气说完,小心看了眼陆晚的神情,又讪笑道:“不如姑娘给主子做碗面吧,昨日听他在念叨,但又怕累着姑娘,就没提,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陆晚如何瞧不出长亭的小心思?
她心里发酸,却又心疼李翊,只得淡淡道:“天气热,你让厨子给殿下做点轻爽开胃的小菜,配着下火的绿豆粥,或许会好一些……”
见她婉拒了,长亭不好再勉强,只得回去了。
长亭走后,陆晚也没有心思再做针线活了,让兰草收拾下去,自己倚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的落雨出神。
兰草走过来,轻声劝道:“姑娘,殿下对你还是有心的,你若受了什么委屈,不如好好同殿下说说,他会懂的……”
陆晚知道兰草的意思,可有些事,若是开了口,或许她连如今与他这般的相处,都不会再有了。
那晚,他在她床头说的那些话,她全听见了。
她明白他对她的愧疚。
可她不想他这样逼他自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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