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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中午12点上架,恳请支持。
小孩子不懂事,但是很多时候她们又特别懂事,比大人更加通透。
谁对她们好,她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三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中,小白已经把张叹当作最信任的人。
毕竟,在她这短短的4年多人生里,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咬了他,他不仅不生气,还处处哄她。
她骂他是屁儿黑,他不仅不生气,还总叫她到家里吃饭。
……
那一点一滴的小事,她不懂,但她又懂。
聚沙成塔,终于在这一晚,在她受到极大的委屈时,小白想到的是他,不顾一切跑出来找的,也是他,满腹的委屈想要说的,也是他。
此刻,她趴在他怀里,哭的无比伤心。
张叹从没见小白哭的这么伤心过。
在和罗子康打架输了后,小白挨了揍,默默流过眼泪,那是张叹见过的她唯一一次流泪的样子。
但那时候她虽然打架输了,但是阵仗不输,小嘴巴不饶人,巴拉巴拉放狠话,发誓要找回场子,让人看不出她有多伤心。
但是这次不同,她是真的很伤心很伤心。
今晚,她放下了一切外壳,露出里面软弱的身躯,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把张叹胸前的t恤都打湿了。
张叹抱着她,小小的身体比想象的更加瘦小。
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摸摸小脑袋,柔声安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白现在需要他,这点是确定的。
楼道里的灯亮起来,园长黄姨来了。
在她身后,还有满脸惭愧的马兰花和白建平。
“小白~~园长阿姨来看你了。”黄姨柔声说道,轻轻抚摸小白的小脑瓜子。
小白把小脑袋贴在张叹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特别的用力。
她对黄姨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更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漂浮物。
无论前世今生,张叹从没觉得会有人这么需要他,这让他感觉很奇妙,难以言说。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更加坚定要保护好这个小小人儿。
他把他们迎进家里,让他们在客厅坐着,自己抱着小白进了卧室,关上门,柔声抚慰。
客厅里。
黄姨收回目光,看向不知所措的马兰花和白建平,心里原本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当目光落在他们饱经风霜的脸,又堵得慌,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马兰花和白建平都是四十七八岁的年纪,因为长期劳累,整个人黑黝黝的,头发狗啃了似的。
她和马兰花年纪差不多,但是从外貌看,说马兰花比她大5岁都有人相信。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讲讲吧。”黄姨涩声说道。
白建平低着头,不做声。
马兰花沉默片刻后,小声说道“我,我们想给小白退学……”
……
房间里,小白哭累了,又跑了一路,藏在张叹怀里,渐渐放松下来,很快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依然不是好梦,时不时噎一下,整个小身子都跟着颤一颤。
她真的好瘦,好轻,张叹看的心疼不已。
早中餐饮食不规律,吃的马虎随意,小孩子该补充的营养都缺,哪里能健康。
张叹轻轻把她放床上,但是衣服被小手紧紧抓着,想要松开,她立马不安,眼皮子颤动,随时要醒来。
张叹便和她一起躺下,拿过手边的毛巾毯,把小白的脚丫子擦干净。
她的脚丫子脏兮兮的,沾了泥水。
她一路光脚跑来的,脚底板破皮了,有颗小沙子嵌在皮肉里,正在渗出血丝。
一定很疼吧。
张叹轻轻给她擦拭干净,用碘伏再擦了一遍伤口,涂上药水,确保她好好的,然后陪着小盆友睡觉,轻轻拍打她的小身子。
她的小拳头紧紧攥着,一直没松开。
张叹把小拳头放在手心,温暖地包着,没一会儿,小拳头自己缓缓松开了,露出一个巴斯光年玩偶。
这位主持正义的宇宙骑警,正是他送的。
今晚,她跑来这里,寻求他这位宇宙骑警主持正义。
时间快到零点,张叹轻轻松开小白,从卧室出来。
客厅里亮着灯,黄姨还在,白建平和马兰花也还在。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门一开,立刻就看了过来。
张叹关上门,说“睡着了。”
马兰花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张老板,我们没拦住小白,她就跑过来了……”
张叹打断道“不麻烦,以后小白有事,都可以来找我,还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讲讲么?”
马兰花张张嘴要说话,黄姨说“我来说吧。”
她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小白要退学张叹是知道的,想过小白会哭,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刚。
真是个刚烈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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