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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李翊,陆晚并不意外。
但让陆晚意外的,却是他身上的装束。
他身上穿的竟是那日陪邓清妤逛集市的那件青色直裰,最常见的寻常男人的装束。手里还提了一个包裹,见陆晚看过来,将包裹扔到她手里。
陆晚不明所已的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套与他同色的寻常妇人服饰。
“换上,带你去看大夫。”
中午饭桌上,她捂住嘴巴偷偷呕吐,其他人没发现,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桌前坐下,等着她换衣服。
陆晚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气笑道:“殿下多心了,我只是胃里积了食……”
“你的话,本王一句都不相信。”他打断她,语气冷彻,容不得她反驳。
陆晚真的要气笑了——说好不再纠缠她,又翻墙进来了。
明明说话不算数的人是他。
看他今天的架势,赶是赶不走的。
陆晚放下包裹,俯身去捡地上的碎银,不再搭理他……
大大小小的碎银散了一地,陆晚挨个捡过去,一块都不落下。
李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她捡。
刚巧白日里她一直躲着他,这会子刚好慢慢看个够。
长夜漫漫,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从挺翘的臀,到纤细的腰,再到鼓圆的胸口,最后落在白皙纤细的手臂上……
天气热起来,晚上沐浴过后,因不需要再出门,陆晚身上穿着清爽的纱裙,半长不短的袖子,刚好到手肘处,露出的那一小截,嫩白如刚出水的莲藕。
这双手臂最不老实了,勾过他的脖子,环过他的腰,缠着他做过许多疯狂的事……
李翊小腹绷得发胀,算算日子,上回要她好像也不过就是几天前,可感觉已经好几辈子没碰她。
袁世子的战术持久可用,但他忽略了一点,他的身体忍不了她那么久……
但今天来,是有事要办的。
一壶茶被他喝见底了,才稍稍将体内的燥热压下去半分。
李翊俯身捡起脚边最大的几块银子,捏在手心里,像抛石子一般的玩着。
银子被他拿走,陆晚虽然心痛,但不敢开口问他要,只抱了钱匣子准备出门去找兰草。
“你若乖乖跟我去,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若不肯,本王就打晕你带你,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但陆晚两者都不想选。
他这个时候提钱,明显是将她当成那种贪财不要廉耻的女人。
她道:“殿下放心,我每回都有喝药,不会留祸根。”
祸根?
李翊勾唇讥讽一笑,明显不相信她。
陆晚看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偷偷怀了他的孩子,拿着孩子挟迫他。
所以不亲自带她去大夫那里诊脉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陆晚突然觉得很恶心。
她放下钱匣子,拿起那个包袱,朝后面的内间去了,不一会儿换好衣裳出来,对男人道:“走吧。”
李翊扔了碎银,起身走了。
有他在,自是不用偷偷摸摸走后门,李翊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后墙方向去。
一路上,她被他搂在怀里一动不动,那怕身子悬空失去安全感,她的双手一直垂在身侧,不肯去碰他的身体。
李翊低头看向她,她的脸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形容,但李翊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排斥。
出了后墙,远远看到长亭驾着马车停在那边等他们,陆晚脚刚落地,正要离开他的束缚,可搂她的腰肢的手却更紧了,一把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凶狠的吻,毫无征兆的铺天盖地而来。
长亭见了,连忙转过身,熄灭车前的风灯。
黑暗里,他咬着她的唇,咬出血都不放,像似要将这些日子她对他做的事,统统报复回来。
陆晚舌尖都被咬破了,口腔里又痛又麻,满是血腥味。
她心里又惊又怕又恨,这个男人,真的像一个疯子!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他折磨死的……
眼泪止不住的往淌,陆晚呜咽着挣扎着,可她那里是他的对手。
他将她的双手擒在树上,双腿也被压得动弹不得,陆晚没有力气再挣扎,软软的靠在那里,任由他索取。
见她安静下来,李翊才松开她,吐出一口嘴里的血沫,打横抱起她往马车走去。
长亭驾起马车,往上京西边的安乐坊去。
马车里,李翊擦了把嘴边的破皮,看到她一副恨不得与他拼命的愤恨样子,冷嗤道:“只不过亲你一下,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陆晚骂他都觉得浪费自己的口水,况且整个嘴里,破的破,烂的烂,一张口就痛。
后背也被粗糙的树干擦破,火辣辣的痛着,浑身的衣裳也皱褶得不成样子。
她知道他是要带自己去看大夫,可这副形容,等下要怎么见人?
陆晚咬牙坐起身子,拿帕子擦干净眼泪,又整理了头发衣裳。
她从马车的抽屉里找到一把铜镜,等看到自己嘴唇上的形容,心里的恼恨再难克制,咬牙讥讽道:“殿下是有多饥渴难奈,难道邓娘子满足不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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