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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卡尔怒斥一番,吓得村民即刻改口,接着磕头如捣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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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的家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村庄、驳船还有饲养的牛羊全都完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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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民哀求之事却非常离谱:“我们的牛羊都没有了,欠您的贡品根本不能上缴。请您宽恕我们,不要让我们做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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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卡尔并不正眼瞧他们,正如其身份是军阀僭主,并非为民做主的君主或是部族首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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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欠我的贡品既然还不上,都去为奴吧!我是仁慈的,做奴隶你们至少饿不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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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刚逃脱一劫的村民继续扣首痛苦,接着被士兵拖了出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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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再看看左右,他对村民的遭遇并不惋惜,毕竟之前去湖畔北方开拓的村民并非他的手下,开拓之举是自发举动,遇到了任何的祸事也该由其自己承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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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的村民并没有要求卡尔为他们的苦难遭遇做主,卡尔也没有对迫近的威胁不管不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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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已经人尽皆知,甭管北方的村庄如何毁灭的,的确存在一股军事力量很强的势力。如果一个“军阀”有两天时间摧毁三个村庄的能力,定然也会南下袭击维辛格瑟和延雪平。卡尔扪心自问,若那个军阀是自己,便定然挥师南下横扫一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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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了来自北方愈发浓郁的杀意,他越是思考越觉得恐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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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己这身子骨并没有锈蚀老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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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一人,便当着众亲信部下的面,将其中名为加格的将领拎出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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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格!是你最先预判了来自北方的危险,现在情况果然愈发糟糕。我要你召集五百个男人去北方看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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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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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犹豫?你有什么资格犹豫?!”卡尔的跺脚简直地动山摇,接着厉声呵斥:“征服女人算不得男人,你就是让一百个女人怀上孩子,也不如砍掉十个敌人战士脑袋英勇。难道你觉得五百个男人太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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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如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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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你就是害怕了。也罢,给你一千个渔民去北方看看情况。若是发现了袭扰村庄的敌人,你们就砍死他们。加格,这个是给你的立功机会,这些年来咱们兄弟待在湖泊里天天就只能打猎、钓鱼还有玩弄女人取乐,战斗的机会给你了,你去做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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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如果打赢了的确是光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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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会获得光荣,老大怎么不亲自去?加格觉得自己昨日真是多嘴,既然老大下了命令,其他兄弟纷纷避而远之,自己又当如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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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欠下债务,他们被征召到军队原本是无奈的,不过若是和传说的北方恶人打上一仗,掠到战利品抵偿自己的债务,全家就恢复了自由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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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奴隶有数百人,而更多的渔民目睹或是听说了逃亡者的惨况,他们丝毫不觉得恐惧,而是将之视作发财的机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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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个时代,战争非得不是可怕之事,它是蕞尔小民咸鱼翻身的最快捷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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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们出师有名——找到恶人,为北边的朋友们报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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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朋友?也许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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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非常庞大的军队聚集在岛上的祭坛,祭祀跳了一段“神圣舞蹈”,又在烈焰中焚烧一些新捕的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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